武汉姑娘大学毕业后嫁到非洲,一晃好多年。老公常年在外打工,她独自带着三个娃种地,日子过得跟搓衣板似的——硌得慌。那边的饭碗天天端着红泥汤拌玉米饼,辣得舌头打结还总硌牙,想起老家热干面的芝麻酱味儿就掉眼泪。



这些年攒钱跟攒蚂蚁蛋似的,攒了又碎。碰见中国来的视频博主,憋了几年的眼泪哗地就出来了。家里爹妈视频里头发都白成蒲公英了,可她连张机票都买不起。村里人总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可她夜里抱着孩子数星星,数着数着就数到长江大桥那头的家。




这边生孩子不用考虑名额,可孩子越长越大,越觉得心上压着块磨盘。老公说等攒够钱就回国,可种地收成看老天脸色,哪天能攒够谁说得准?现在最怕过年,手机铃一响就以为爹妈来视频,结果是隔壁大妈借盐巴。她常想当初要是听了妈的话,现在该在光谷写字楼里敲键盘,哪会在这大太阳底下晒成非洲姑娘?




前两天看见个中国货车队经过,她抱着孩子追了半里地,挥手喊了十几声“老乡”,最后车辙印在红土地上,像道永远抹不平的疤。晚上哄孩子睡觉时,她把手机贴在耳边,听武汉的夜市吆喝声混着江水声,眼泪把枕头洇得跟长江涨潮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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