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许初语季谨洲》
和闺蜜哥哥同房的第999次,许清窈坐在周叙珩身上,已经折腾了快一小时。
他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却始终无法恢复。
“要不……用手?”她心疼他,红着脸小声提议。
周叙珩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无妨,我自己解决,你先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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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日已是大婚之日,他只能硬着头皮带南阳王往里走。
周叙珩踏入门槛,看着沈家的亭楼阁榭,心里腾起一股陌生之感。
从前他几乎不登沈家的门,是以从来没好好打量过这里。
而眼前的一切,跟后来的沈家不同,散发着一种生机勃勃之感。
他心里再度一刺。
造成沈府没落的罪魁祸首,是他自己。
周叙珩眉眼陡然沉寂下去,直到前方带路的沈府管家开口:“王爷,到了。”
周叙珩猛然回过神来。
他刚上前一步,便听到里面传来一股绝望哀伤到极致的哭声,以及沈老爷子无奈的安慰声。
“好了好了,祖父的小孙女,你那么喜欢周叙珩那小子,怎么真到如愿时,哭成这般样子。”
“清央,快给倾颜重新补妆,看样子周叙珩是不会来内院迎亲了,这王八犊子!老夫定要找机会参他一本!”
周叙珩听到沈老爷子中气十足的骂声,心里不但没有丝毫怒意,反而松了松。
是了,当年的沈老丞相急起来连太子都能骂两句,他这样忘恩负义让沈家丢了大脸的人,怎么可能在他这得到任何优待。
周叙珩抬脚往里走,心脏仿佛悬在半空。
他手脚冰凉,一股陌生的情绪骤然盘旋在心头。
是害怕,是惶恐,是怕这场如同梦境一般的美好,在最美好的时候轰然破碎。
但他还是走到了门口。
屋内铜镜前,一个身穿大红色喜服的窈窕身影背对着他坐在那里,只有肩膀微微抽泣。
周叙珩这一瞬,心脏像是被人攥紧,几欲不能呼吸。
好半天,他才喊出那三个字。
“许清窈?”
那道人影倏然转过头来,那双红肿的眼带着让人看不清的情绪,直直的望了过来!
周叙珩那颗被捏的死紧的心脏猛然一松,血液瞬间冲上大脑。
他紧紧盯着许清窈那张熟悉的脸,眼眶骤然滚烫。
是许清窈!真的是许清窈!他不是做梦,也不是发癔症,他真真切切回到了曾经!
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还没来得及探寻许清窈眼里那抹复杂,沈清央便眼疾手快的盖上了盖头。
她福了福身子:“王爷,您且在门外稍等片刻,倾颜舍不得家,刚刚哭花了妆,还望王爷勿怪。”
周叙珩连忙往后退了一步,他站在门口,道:“无妨,吉时未到,还有时间,我可以等。”
沈清央一怔,连带沈老丞相都愣了一下。
这南阳王,怎么突然转了性,从前对着沈家人不是一口一个‘本王’自称?
周叙珩并未察觉到这股怪异的气氛,他转过身去。
今日天气好,湛蓝如海的天上,万里无云。
周叙珩唇角不自觉的染上笑意。
老天竟然真的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这一次,他定不会让许清窈受任何委屈!
就在他在等待时,身后传来沈老丞相雄浑的嗓音:“王爷怎会来此?”
周叙珩连忙转过身来,他看着年轻几岁的沈老丞相,心中感慨万千。
片刻后,他躬身行了一礼。
出了门,周叙珩便看到守在台阶下的下人,他想了想,吩咐道:“让厨房做一些好克化的糕点来。”
他是在前厅被宾客灌了不少酒,也吃了点东西,但想必许清窈是什么都没吃的。
周叙珩想到不过几年,一个好端端的人便成了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顿时产生了一种紧迫感。
他得让许清窈好好活着。
周叙珩洗漱后,便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