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岁，第一次坐飞机

观点如潮水逆流唯独心声不息

文 | Esther

最近焦虑症实在是太严重了，朋友邀请我去上海走走。选上海一是因为我未来有可能选择去上海工作，她言“就当提前体验上海生活，看看是不是自己想要生活的地方”；二是上海“先进货”，新入坑的游戏IP在那里有中国唯一一家旗舰店，还上新了许多新货物，我可以顺路去看看。

提前买好了机票，来回也就一千多。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坐飞机，在小红书查好了攻略，朋友也和我科普了很多，全程朋友远程陪着，登机手续办得十分顺利。

直至登机之前，我的生活可算过得“坎坷”。先是出发前发烧，烧了好一会儿拼命吃药可算降下来了一点，接着是身份证消磁，明明前几周坐高铁还用得好好的，却偏偏在登机前消磁了。不过飞机不比高铁，非要用身份证，安检人员简单看了一下，确认本人就让我过了。

第一次坐飞机的好体验在于，选择的是国航，大飞机，空姐空哥都赏心悦目很贴心；美中不足的是我位置选的不好，习惯性选择中间，却忘了这是机翼，风景看得很少。我很喜欢起飞降落时的失重感，也很喜欢坐飞机手机开飞行模式，没有人能联系到你、没有信息会打扰你的放空感。尽管大脑总是忍不住去想工作、去灾难化一切，但当我看到了渺小的大地和楼房，平时仰望的云如今却在我的眼皮底下，我会感慨人类文明的发展，也会忍不住觉得，“一切不过如此，我只是这芸芸众生中的渺小一粒”，不必把一切看得太重要。

说实话，上海玩得不算开心，这是我没能和朋友坦言的。我无法完全抛下工作，病也没能痊愈，吃什么都嚼之无味，最后的回忆也因为我矛盾的性格而导致两人长久的沉默（好在这不会影响我和我朋友的关系）。上海并没有我想象得物价高，小红书说，这是因为你不够富，没钱去体验上海真正的生活。我对外滩、陆家嘴都不感兴趣，上海最不缺的就是商场，无穷无尽的高级商场，这吃吃那看看，突然发现，其实我好像无法想象在这里生活。

当然，没有什么是光凭想象就能决定的。未知的事情最终都要通过实践去获得真实的感受，无论是第一次坐高铁、第一次坐飞机，还是未来第一次租房、第一次沪漂，这都是只有我自己去做了，才能明白“一切其实也没那么难”。或许焦虑症短时间内并不能彻底痊愈，但起码这一次体验，让我能逐渐将心里莫须有的重担放一下、再放一下。做砸了也没什么，不想负责也是可以的，乘着晚上颠簸的飞机回家，我逐渐找回了久违的想象力。看着细长绵延的灯火，在内心比喻它们是血管、是心脏、是留着琥珀的溪流，照亮天上的锚点；看着山峦之中人类聚居的一小点光斑，再看着飞机逐渐降落、渺小的楼房、车、灯，逐渐越来越清晰，原来我曾渺小过，也曾具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