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第一次来我家,爸妈精心准备了一桌美食。
等我们所有人入桌,田野的电话突然响起。
“哥,你把我的蕾丝胖次放哪了?我洗完澡找不到。”
“你什么时候回来帮我吹头发,你不回来,我就湿着,冻感冒了让你心疼!”
我们一家人听得面面相觑,田野却不顾我父母的黑脸,起身就要离开。
为了不辜负三年的感情,我焦急地提醒他来见父母是为了商量婚事。
田野却言辞冷淡:“欣瑶离不开我,如果你一定要走这些没用的过场,婚事就先不谈了吧。”
“田野,这可是你第一次见我父母。”见田野要走,我着急地拽了下他的衣袖,小声地提醒道。
爸爸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妈妈赶紧尴尬地打着圆场。
“可能是妹妹还小,大人又不在家,确实不放心。”
见有人帮自己说话,田野赶紧点头。
“还是阿姨理解我,我妹还是个孩子,从小就比较黏我。”
可我理解不了,今天对我和田野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日子。
他在我父母面前的表现,可以直接体现他对我的重视程度,现在看来,还不及他妹妹的头发。
还没过一分钟,他妹妹的电话又打来了,声音像还带着哭腔。
“你已经去她那2小时16分钟了,14分钟不到家,我今天就不吃饭了!”
时间精确到分。
这话落到我耳里,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在争宠。
我诧异地看向田野,想要听听他会怎么回。
田野的语气充满担忧:“那怎么行,你的胃本来就不好。”
说完,田野就匆匆往门口走去。
“要不你把妹妹接过来一起吃吧,反正你家也不远。”
我妈还是决定做一做好人,毕竟我和田野相处了三年,不想被一个电话就给搅黄了。
“好的!”田野是奔着走向电梯的,留给我们的只有这两个字和一个背影。
屋内,三个人都脸色灰暗地盯着饭菜叹气。
那道东坡肉我妈用小火煨了两个小时,此时孤零零地待在田野的碗里,早就凉透了。
和我的心一样。
“时年,你的胃不好,先吃几口垫吧一下。”妈妈心疼地看着我说。
“时年,你别多想了,等田野一会过来,我和你妈跟他好好谈谈。”
爸爸试着用他的方式安慰我:“有些男人结婚前是还不懂事,慢慢就好了。”
一个小时后,田野带着妹妹田欣瑶姗姗来迟。
我对田欣瑶实在好奇,在开门的第一时间就向她看去。
好家伙,小孩子?240个月的宝宝吗!
田欣瑶直接越过我家的三人,看向桌子上的美食。
“什么啊,都这么清淡,我喜欢辣一点的菜,你们怎么没做?”
这让我好脾气的妈妈也黑了脸,只是出于礼貌冷冷地回:“我女儿吃不了辣。”
“真是矫情!”田欣瑶撇撇嘴,又撒娇地看向田野:“哥,以后就算她进门了,也必须顿顿有辣菜啊。”
田野轻轻地刮刮她的鼻子,宠溺地说:“那是当然,你嫂子的厨艺可好了。”
这什么意思?做饭这件事是固定给我了?而且我们有新房却还要和小姑子一起住?
我带着怒气地看向田野,要他给我一个解释。
他却好像一点没注意我的情绪,继续摸着田欣瑶的头对我说:“家里的主卧我已经答应给欣瑶住了,到时候我们和宝宝一间房,客房留给我父母,你不会介意吧。”
恐怕我得是圣人才会不介意这样的安排,最关键的是他从来没有和我商量过。
“田野,这房子我家也出了一半钱,怎么住的全是你家人呢?”我淡淡开口问。
田野被我问得一愣,有些心虚地呢喃:“什么我家你家,你嫁给我,不就是我家的人吗?”
这话让我爸妈同时皱紧了眉。
可还不等两老说话,田欣瑶就闪身到田野前面,生气质问我:“还没嫁进来就惦记
房子啊!只要你嫁给我哥,你的就是我哥的,我哥的就是我的。”
然后又转过头,嘟着嘴对田野说:“哥,我就说这个女人不能要,她根本就不如我爱你。”
我爱你,能是亲妹妹对亲哥哥说的话?
正当我准备将这对奇葩兄妹赶出屋时,田野的父母匆匆赶到了。
想来是清楚自家女儿的尿性。
田妈妈看我们一家脸色难看,赶紧陪笑道:“未来亲家,欣瑶还小,别和她计较。”
我爸妈对视了一眼,人家长辈都上门了能怎么办?
只能强压着怒火,让他们一家四口先上桌吃饭。
我刚入座,就感觉自己被人用幽怨的眼神盯住。
田欣瑶撅着嘴对我吼道:“坐过去,我哥旁边只能坐我。”
我斜了她一眼,并不动。
“哥,你看她,还没进门就对我摆脸!”田欣瑶嗔怒地对田野说道。
“没事没事,你坐哥腿上。”田野很自然地拍拍腿。
田欣瑶也不拒绝,对我得意地挑挑眉,然后环着田野的脖子坐了上去。
我和爸妈都看得目瞪口呆。
这还没完,田欣瑶指着白灼虾命令道:“哥,我要吃虾。”
田野竟然直接将一盘子虾端到自己面前,开始仔细剥起虾来。
见到田野就这样旁若无人地把虾送到田欣瑶嘴里,我不由得起了身鸡皮疙瘩。
这时候才想起田欣瑶第一个电话问她哥找蕾丝内裤有多不正常。
我妈尴尬地笑:“兄妹俩感情挺好啊。”
我轻嗤一声,冷冷道:“是啊,好到可以做夫妻了吧。”
“田野,咱俩婚礼改成结拜礼吧,看了你妹妹我才知道,你对我的态度更像兄弟。”
“不是的,时年……欣瑶乖,你先下来。”田野这才意识到我生气了。
他刚伸出的手还没触碰到我,就被田欣瑶猛地一拍垂了下去。
“哥,不准你碰她!”田欣瑶委屈的脸看向田野。
田妈妈赶紧下桌拉了拉田欣瑶,轻声哄道:“妹妹乖,先让哥哥哄嫂子,以后多的是时间哄你。”
“不要!”田欣瑶反而搂田野的手更紧了几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娇嗔道:“我哥说了,一辈子最爱我。”
“哥,你会帮我洗一辈子内裤、吹一辈子头发、剥一辈子虾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