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萧萧晚风

写作是件辛苦的工作,心思必须集中,而且必须达到复杂诡谲的平衡,“不可据世界于千里之外,而应让众生共存”。

——《写出我心》

想写些流水账,不为别的,只为记录这寻常的日子。

前几天在兴趣岛,报了摄影课,一连学了十几天。我想学会用照片记录生活。

但是,到了某处风光旖旎的地方,便只顾着身心陶醉其中。看绿的树,清的水,听动听的鸟鸣,抚摇曳的金柳,就是想不起把手机摄像头打开。

我还是喜欢用文字记录。尽管词不达意,尽管语句啰嗦,但我感觉文字里藏着我的生命。用文字表达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是那么鲜活。

我的文字不美,我坦白。我比不上ai写的文字又美又快。那又如何呢?ai能替我活一回吗?

ai作为工具,能帮助我们提高工作效率,解决实际问题。让ai提炼一本书的梗概,概括出一首诗的主旨,那是手到擒来。

但是ai不会呼吸,不知道哭泣,更不能帮我挽回失去的情感。

我还是在文字里活我自己吧。

清明假和弟弟在墓地一起立碑。五百多斤重的青石碑刻,我和弟弟妹妹把它翻了几个滚后,累得跪倒在麦田里。

汗珠沁满我眼眶,辣我的眼睛。我摘下眼镜,和弟弟妹妹继续战斗。

一上午的工夫,我们才把碑立好。这是清明假我做的唯一有意义的事。

弟弟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回老家来,为逝去的父母上香立碑,尽一份孝心。我们亲人也得以小聚,这胜过跟旅行团一路拍照看人山人海要好吧。

中午我们在兰州拉面馆吃饭,四个人点了素拼、木须肉、炸黄花鱼。

我忽略了自己的牙齿咬不动硬东西,只吃了两条鱼,便不再动筷子。

我是见到亲人太兴奋了。下次和弟弟聚餐说不定要等几个月或者一年半载了。

清明假期里我还把《额尔古纳河右岸》读完了。迟子建神来之笔令我叹服。

人物的命运姑且不论。人的出生总是伴随着一样的喜悦,但是死亡却各有不同。

小说中的我,把死亡当做寻常事娓娓道来。因为九十多岁的她,经历了太多亲人的死亡,她的父母、伯父、两任丈夫、儿子、侄子、孙子……

我想写一篇《额尔古纳河右岸》的书评,但是无从下笔,或者是我没有这种能力。

我看了很多公众号书评。“晚晴品评”写的豆豆三部曲系列,是我最喜欢的。因为她不过分解读。

很多书评解读得太过分了。一部《水浒传》,有人看到狭义,有人看到阴谋,有人看到忠君,有人吐胸中块垒。

今天看了一篇《西游记》的书评,考证了唐僧取经的出发日期——贞观十三年,岁次己巳。

这和历史上唐代贞观十三年的天干地支不符,是作者虚构的,还是另有隐图呢?

经过作者考证,发现了一个巧合。原来这个己巳年是作者吴承恩所在的明代的正德四年。

而这一年是心学大师王阳明结束栖霞山贬谪生活,一步步走向封伯之路的开始!

这又为《西游记》是一部修行之书提供了证据。

这样重考证的书评我真得写不来,太繁琐了。我还是按自己心的节奏来吧,跟春天种种花次第开放的节奏一样。

在写作中既记录了生活,也锻炼了写作。

何乐而不为呢?


我自执笔,风且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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