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人:吴 潇
上海市闵行区人民检察院检察官
上海市闵行区人民检察院的检察官吴潇自2023年就开始参与刑事案件数智办案辅助模型项目的开发。一年半的时间,她从一名基层办案人员的技术“小白”到独立牵头指导模型,是数智办案模型的全程亲历者,让我们来听听她对数智办案辅助模型的理解、感悟和收获。
破土萌芽:
种下一颗数字检察的种子
2023年,我首次参加市院“危险驾驶案件全流程一网通办”项目,那时候我对数字检察一无所知,从零开始参与的是“打标签”基础工作,罪名解析尚处在通过人工标注加正则编程进行结构化要素提取的1.0时代。“危险驾驶案件全流程一网通办”是上海数字检察首个开展以文书要素化解析为核心的辅助办案、管理、治理的全方位深度应用,真正唤醒检察数据这座沉睡中的“富矿”,探索出属于上海自己的数字检察之路。
这是我和办案辅助模型的初识,那时我还不知道,数字检察的种子已不知不觉在我的检察生涯种下,在不经意间破土。
抽枝展叶:
培育数字检察专业化能力
2024年,根据《上海数字检察建设三年规划》,市检察院抽调业务骨干开展数字化建设攻坚,我因为有之前的经历,被本院推荐参与全市的数字检察团队,开启了我新一轮研发进阶之路。
此次我由参与者变身为设计者,此时罪名解析也进入2.0大语言模型时代,上海检察机关引入新技术“大胆吃螃蟹”,成为首个在检察工作网部署大语言模型的省级检察院,大语言模型为文书要素提取提供了更多可能。我作为游走在法律与技术之间的沟通者,摸索出“三维工作法”:
用办案思维把握需求方向
坚持业务需求为主导与技术深度融合,从“技术要我做”向“我要做、技术配合”转变,运用办案思维做“对检察官有用的、检察官爱用”的模型。我是数字模型的设计者,更是一线承办检察官,秉承着我是在给自己设计办案模型的理念,考虑最多的是“如何减少模型使用给承办带来的工作量”,建设时注重检察官体验,模型在要素填录等环节尽可能做“减法”,实现自动抓取、个案定制;在审查处理、精准量刑和监督线索挖掘等工作中努力赋能做“加法”,更高质效地辅助每一个案件的办理。
用管理思维统筹项目进度
对于前后没有关联的功能模块,同步研发缩短开发进程;针对案件共性要素,如自首坦白、犯罪形态等采用统一标准模式,每个罪名开发时直接调用,减少罪名开发时重复作业。
用技术思维解决具体问题
如在设计盗窃模型事实要素时,大语言模型对于入户盗窃抓取不准,会将在户抓取为入户盗窃,所以我将入户盗窃抓取拆分为“非法进入作案地点方式”和“是否盗窃被害人住所”,综合得出是否入户的结论,提高大语言模型对入户盗窃判断的正确率。利用思维导图等理清辅助决策、量刑计算,更好地将法律文字转化成技术需求,在盗窃模型中根据特殊盗窃行为等情形利用思维导图形式设计了11类量刑计算公式。
截止目前,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全市上线10类案由,覆盖全市近70%的刑事检察案件,为办案提供全方面的智能辅助。
开花结果:
促进业务素能全方位提升
办案辅助模型研发给了一次自我提升的契机,每开发一个新的罪名,我都会系统学习相关罪名所有法律规定、司法解释、理解与适用、量刑指导意见,查看历年起诉书、判决书,进行事实、量刑、程序要素梳理。一些在平时可能忽略的办案细节,因为设计量刑计算器的需要,就必须较真起来。
在辅助决策设计中当经验法则与指导意见出现冲突时,如何为检察官提供更优的审查结论推荐,如盗窃模型中,盗窃未遂应以数额巨大财物为目标,模型起初设置了未遂案件入罪限制。试点中,有基层院指出特殊盗窃不以数额为入罪限制,比如入户盗窃未遂不宜一律作绝对不起诉,通过查阅历史案件,我也发现全市确有45件入户盗窃未遂案件进行了处理,所以进一步优化模型,取消了该项限制并且设置了法条提醒。
在模型建设中,还发现各区在某些类案办理中存在标准不一的现象,发现并解决这些问题不仅让我的理论功底更加扎实,也让我们的办案辅助模型更经得起实践的考验。
未来已来 万物皆数时代
从最初的迷茫困惑,到如今的坚定自信,我深刻体会到,数字检察是检察工作发展的必然趋势,数字化转型也是我们每一位检察人的职责和使命。
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数字化办案辅助模型的研发和应用,旨在统一全市类案执法尺度,更重要的是改变了传统办案模式,量刑实现了从“经验驱动”到“数据驱动”的转变,使人人都成为数据的生产者、使用者、获益者。数字检察犹如一片欣欣向荣的森林,数字化项目作为正在茁壮成长的树苗,离不开每一位检察人的关怀,数字化项目的“好用”离不开大家的“多用”,接下来我将回归办案,在今后工作中,我将以“多用”促“管用”,做数字化项目的使用者、传播者,为上海数字检察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供稿 | 市检察院案件管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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