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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邹成效
最近看《倚天屠龙记》的时候睡着了，恍惚看到这样一段情节：
话说，明教光明左使之女杨不悔嫁给了武当七侠之一的殷梨亭，在六大门派与明教发生小规模冲突之后，杨不悔就多次在武当山三清观等地向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莫声谷等人宣扬“明教兼并六大门派是历史必然”、“武当山自古以来就属于明教”、“光明顶的阳光终将照耀三清观”等言论，瘫痪在床的俞岱岩向张三丰举报后，张三丰代表武当派勒令杨不悔收拾行囊，三天内返回光明顶。
杨不悔在武当山下痛哭不已，久久不愿离开武当山，声称武当派的做法导致母女分离、违背人伦，回到光明顶是将她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几天后，杨不悔还是回到了光明顶。
杨逍接回杨不悔后，代表明教怒斥武当派“虚伪又双标”，并评价俞岱岩为“宵小之辈、鸡鸣狗盗、为虎作伥、必遭严惩”。
这段情节，可以聊的方面很多，下面我就来聊一下，杨不悔在武当派鼓吹“明教必将兼并六大门派”算不算一种言论自由，到底该不该被驱离武当派。
或者说，言论自由的边界到底在哪？
英国哲学家约翰·斯图亚特·密尔是这样认为的：
第一，每个人都有权自由表达自己的思想，哪怕是错误的思想，也应该被允许存在;
第二，只要你的言论不直接伤害到别人，政府就不能干预；
第三，社会进步靠的是个人的多样化发展，你不能只有一种思想存在主流，不能压制非主流。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考察杨不悔的“明教必将兼并六大门派”的言论的话，那肯定是应该受到武当山的宽容的，武当派的做法显然是过分了。
但是，美国最高法院在1919年对此做了修正。
在“申克诉合众国案”中， 大法官霍姆斯 对言论自由提出“明显而即刻的危险”原则，大意是：当言论自由已经构成了迫在眉睫的社会伤害的话，就属于 “明显而即刻的危险”，这时候言论就不自由了，就 可以禁止。
大法官说了句很有名的话，你不能在一个几百人的电影院里，明知道没有火，还大喊着火了。
如果用这一 原则来看待武当山驱逐杨不悔事件，那肯定是 杨不悔的言论让武当派感受到了 “明显而即刻的危险”，所以才会断然将之驱离。
最后，还是不得不说一句，杨不悔也不是真的爱明教，她在武当山宣称的那些言论，也不过是想让自己出位成为武林名媛的手段而已。所以，在她回到光明顶以后，五行旗的教众对其也是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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