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沉时,宋凛川站在落地窗前摩挲着袖扣,那是宋婉秋二十岁生日时送他的礼物。三个月前那场争执仿佛还在眼前,姐姐将咖啡泼在他订婚礼服上时颤抖的手,和那句"你迟早会后悔的"混着瓷器碎裂声扎进心脏。他始终不明白,向来温婉的姐姐为何会突然对未婚妻林曼殊产生敌意。



此刻秘书递来的文件袋让他瞳孔骤缩。监控画面里,林曼殊的助理正将现金递给咖啡厅侍应生,而时间正是三个月前他目睹姐姐"故意"打翻林曼殊咖啡那天。记忆突然闪现林曼殊当时捂着烫红的手背,状似无意提起:"婉秋姐总说你会被她拖累......"



暴雨倾盆的午夜,宋凛川的迈巴赫冲破雨帘。车载导航显示宋婉秋最后出现的定位在城郊废弃化工厂,那是他们儿时躲避家暴父亲时常去的秘密基地。他想起十八岁那年,姐姐用瘦弱身躯挡住醉醺醺的父亲,玻璃碎片在她锁骨划出的伤口至今留着浅粉色的疤。

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血腥味混着潮湿霉味扑面而来。林曼殊踩着十厘米高跟鞋站在悬空铁架边缘,宋婉秋被反绑的双手吊在锈蚀钢梁上,下方是泛着诡异泡沫的化学废料池。"阿川你看,姐姐总想毁掉我们的幸福。"林曼殊笑着晃动绳索,"只要松手,就再没人阻碍......"

宋凛川突然看清她无名指上不属于订婚戒指的翡翠尾戒——那是父亲当年送给情妇的定情信物。记忆碎片轰然拼合:父亲葬礼上林曼殊刻意戴着的黑纱,姐姐发现财务漏洞那晚异常的愤怒,还有咖啡厅监控里侍应生收钱时露出的尾戒反光。

"你父亲的情债,该由你们姐弟偿还。"林曼殊的声音陡然尖利。宋凛川在电光石火间扑向控制台,钢丝绳急速摩擦的火星映亮他猩红的眼。宋婉秋坠落的瞬间,他抓住的不仅是姐姐的手腕,还有童年那个暴雨夜相互依偎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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