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份,有这样一个词条冲上热搜“社区向居民催生反复问姨妈期”。
一位博主在家做饭时突然接到了社区街道办的电话,一上来就非常突兀冒昧地询问:“末次月经是什么时候?”
博主回复不记得了,对面又问,最近有没有生孩子的打算?什么时候生?近三个月要备孕吗?
博主有些生气,认为这是自己的隐私,被社区街道办的人这样问出来会不会有些太没有边界感?
网友们纷纷晒出自己的经历:
“我半年内接到了四次催生电话,急了就说一整年都没有备孕计划,那边再打电话我就直接挂断了。”
“我接到的电话,最开始说我们不催生,就是打电话问问,然后就问我们家有没有养宠物。”
“宠物有没有好好做驱虫,说宠物可脏了,对人尤其是对生小孩不好。”
人口老龄化和婚育人口缩减并不是我国独有的问题,而是各个国家在现代化进程中必然要经历的一步。
2024年,我国的结婚登记人数断崖式大雪崩,创造了近40年来的新低——610.6万对,与1979年的结婚登记人数大致持平。
也难怪26个省纷纷下发福利政策,敦促基层人员刺激婚育人口上涨了。
花式催婚
从2023年开始,各个省份就已经对婚假相关规定做出了调整,甘肃、山西将婚假延长至30天;
而在黑龙江、河南等地,如果主动参加婚检,则可以获得额外的婚假奖励。
2024年年末,多地开始试点婚姻补贴政策。
山西吕梁地区从2025年开始,女方年龄在35周岁以下的夫妇登记结婚,可获得1500元的奖励;
而符合生育政策的家庭也将获得2000元-8000元不等的补贴,由生育的孩次决定。
在浙江常山地区,女方25岁以下的初婚夫妇可获得1000元的奖励,用以鼓励结婚的生育。
不过,相较于巨大的婚育成本来说,这样的补贴政策可谓是杯水车薪,被网友戏称为“买玛莎拉蒂送的500元优惠券”。
婚育问题,其实从来都不是单一的“高彩礼”问题,也不是简单的补贴问题,而是社会发展进程中多个复杂原因杂糅的结果。
家庭权威的衰落
为什么现在的年轻人敢于挑战传统思想,对抗婚姻制度呢?
在新媒体渠道还没有出现时,大家的消息传播速度极其缓慢而又闭塞,这时候就只能听从权威者和大环境的要求。
但在现代社会中,对于婚姻制度的反抗已经成为了年轻人反抗家庭权威的一种手段。
我们一直在批判“东亚家庭”、“东亚父母”、“东亚教育”,却忘记了正有多少孩子从小陷在这样的家庭教育之中,饱受权威重压之苦。
1936年,霍克海默在《权威与家庭》中写道,在现代社会中,父亲权威正在逐渐衰弱和解体,但社会并没有向母亲权威发展。
父母的约束作用对于年轻人来说,已经在随着他们年龄的增长和经济地位的提高逐渐减弱,家庭权威对于婚育观念的影响大不如前;
而社会环境则更偏向于帮助年轻人自由而独立,因此,倾向于遵从传统去选择婚姻的人正在越来越少。
前雁引后雁
年轻人的社交网络非常多元化,再加上追求“小众”一直是很多人生活准则;
他们更可能寻找到与自己价值观相似的小群体,以此获得归属感和社会支持。
这种小群体的支持会让年轻人面对传统婚姻观念时,更加有底气、有勇气坚持自己的选择。
心理学中的“关键少数效应”表明,在某些情况下,只需要3%的个体引领新观念或者新事物的产生,就可以改变整个社会。
就像在雁阵之中,前雁飞翔所引起的空气动力,帮助后雁减少飞行时所耗费的力量,进而带动整个雁阵长途迁徙。
随着一些年轻人开始质疑传统婚姻,提倡追求自由和自我价值,这样的思想逐渐被大范围传播开来;
形成了一种“关键少数”的影响力,最终逐渐改变了社会对于婚姻的普遍认知。
不过同时我们也要警惕,新媒体渠道很容易陷入“信息茧房”的围困中,误以为自己的观点就是被许多人认同的主流观点;
但其实,你只是自始至终都处在一个无门无窗的小房间里走不出去,或者坐着一条小船在海上随波逐流,哪里浪大就去哪里。
只有真正去探求过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生活的人,才能够不受外界纷扰,坚定地朝着自己的目标大步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