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店兼职的大学生小刘给我发了条语音,背景音是嗡嗡的榨汁机:"姐,我现在才知道100块钱有多重!"
这个假期,她每天摇700杯奶茶,时薪12块,被烫伤的手背还没结痂,先懂了父亲工地搬砖时为什么总把"省着点花"挂嘴边。
朋友圈总有人晒高级餐厅九宫格,配文"人均一千五也就那样"。可之前有看到统计数据是,全国起码五成以上的人,一个月摸不到四千块——我觉得吧,这数据都掺了水分,你去城中村转转,多少家庭全家老小绑一块都挣不够两万块。
写字楼里的小年轻常吐槽:"三千块够干嘛?"是啊,够外卖老李被差评扣掉三天工资后,蹲在马路牙子边抹眼泪;够超市李姐因为收到假钞,硬生生吞下半个月青菜拌饭;够格子间小白领改完80稿方案,发现工资刚够打三针治腱鞘炎的封闭针。
见过城中村的早餐摊吗?凌晨四点支起来的煤炉子,老板娘手上全是烫出来的疤。一碗豆浆卖一块五,要卖666碗才能凑够一千块。那些说"三千是小钱"的人,怕是没试过三十八度高温里,弯腰插一整天秧苗才换八十块的滋味。
更扎心的是对比。商场专柜里,阔太随手刷个包,够外卖骑手跑烂两双鞋;网红餐厅开瓶酒的钱,抵得上幼师哄三百个孩子午睡;退休老头棋牌室输掉的筹码,可能是农民在地头跪着除虫半年的收成。
朋友那新来的实习生说过句话特真实:
"以前觉得我爸给两千生活费抠门,现在自己端盘子端到指甲缝里都是油渍,才明白他得多低声下气才能凑齐这两千块。"
三千块有多不经花?城中村的单间月租800,公交费120,电话费50,剩下2030要管吃管喝管穿衣。
就这样还得祈祷别生病,别丢手机,别遇上房东涨租。
就这,已经是多少人踮着脚尖才能够着的天花板。
下次看见外卖迟了十分钟,别急着点投诉;遇到服务员算错账,别张嘴就骂人蠢。你随手一划拉出去的差评,可能是人家孩子半个月的奶粉钱;你嚷嚷着要免单的那盘菜,后厨洗碗工得洗两百个盘子才挣得回来。
这社会最魔幻的不是有人日进斗金,而是有人觉得三千块不值钱。那些在风雨里奔波的身影,那些在柜台后站肿的腿,那些在地里晒脱皮的脊梁,哪个不是在为了一分一毛拼命?咱们嫌少的工资,是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数字。
所以啊,别再说"三千块能干嘛"了。问问早餐摊的油条要翻多少下,问问快递站的包裹要扫多少件,问问建筑工地的砖头要搬多少块——你就会知道,三千块不是数字,是活生生的人被生活压弯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