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被捕,已经过去十三天了。虽然各方推测,年事已高的杜特尔特,或许是故意自投罗网,存在故意豁出自己、为家族赢得政治筹码的因素。但不管怎么说,老杜家族自然还是希望杜特尔特能尽快平安返回菲律宾:就算真为了借逮捕事件的巨大舆论,来反噬现任总统马科斯,去海牙走一圈也就行了,可别迁延日久。除了马科斯和某些西方国家,没几个人真希望杜特尔特在海牙终老。
现在各方都采取了不同措施,设法营救杜特尔特。就连始终主张不插手别国内政的中国,也在第一时间发声敲打了国际刑事法院,要求他们尊重法律、别搞政治化。菲律宾国内已经爆发数十场抗议集会,各大家族、政治派别也用不同方式表示了对老杜的支持。但所有人里面,最引人注目的却是4位女性。
第一个很多人都能猜到,就是老杜的女儿、菲律宾现任副总统莎拉。莎拉是老杜家族在政坛的新旗手,也是一位疼爱父亲的孝顺女。她在3月11日老杜被从马尼拉机场带走后,就公开指出马科斯政府在搞赤裸裸的政治迫害,借ICC之手打击杜特尔特家族,作为总统破坏法律程序,“侮辱了菲律宾国家主权”。此后她便飞赴荷兰陪伴父亲,并精心组织律师团队,安排老杜在当地的医疗事务。
在海牙的第一次审讯结束后,莎拉回到国内继续履行副总统职责,表示要全力准备中期选举,与马科斯斗争到底。其实相比于其他措施,准备选举恰恰是最务实的,也是马科斯最忌惮的。目前莎拉的支持率超过了54%,说明民众基础相当不错,远远高于马科斯。也只有在中期选举中赢得多数议员席位,老杜家族才会真正获得翻盘的机会,到时不管是被囚禁的老杜,还是莎拉自己的弹劾案,这些问题或许都将迎刃而解,马科斯的麻烦也就要开始了。
第二位,是杜特尔特的伴侣阿万塞尼女士。阿万塞尼在法律上不是老杜的妻子,但她从90年代便陪伴杜特尔特,一直到现在,感情非常深。阿万塞尼早已经得到了老杜子女的认可,彼此关系很融洽,她在杜特尔特担任总统期间,经常出席公开场合,当年菲律宾民众对这位事实上的“第一夫人”,大多也是认可的。而老杜真正的前妻是伊丽莎白,已经于1998年离婚。
在老杜被捕当天,其他家人及随从的反应还算比较理性,毕竟大家早有准备。只有阿万塞尼控制不住自己,她大喊大叫着,不允许军警抓捕杜特尔特,并打伤了一名女警察的额头,其头部的血色肿块清晰可见,为此菲律宾警方表示将会依法追究。阿万塞尼的这种做法看起来比较直接、浅显,似乎无济于事,但其实也是非常必要的:家族里总要有人出这个头,表明态度。而这也是伊丽莎白的真情流露,确实令人感慨。
第三位是维罗妮卡,她是杜特尔特与阿万塞尼的女儿,老杜十分疼爱这个小女儿。由于维罗妮卡并没有从政经历,所以她保护父亲的武器比较有限。可是这个小女儿的做法,还是令人刮目相看:维罗妮卡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第一时间公布了杜特尔特被抓后吸氧的照片,照片中的老杜十分虚弱。
本来老杜被抓,就在菲律宾国内引起轩然大波,维罗妮卡公布的这张照片,更是引起了民众的极大同情与愤慨:前总统杜特尔特已经是80岁的老人,身体状况糟糕,却被强行押往国外受审。同情,其实就相当于支持老杜家族的信号,维罗妮卡的照片很快就被转化成民众愤怒的示威行动,给马科斯政府造成巨大压力。维罗妮卡的这番举动,显然是很有效的。
最后一位很出人意料,她并非老杜家族成员,而是来自马科斯家族:现任总统的亲姐姐伊梅。伊梅在老杜被捕后多次质疑ICC越权、马科斯政府违反法律抓人,反对越过国内司法程序逮捕、审判杜特尔特。伊梅在本月20日的专项听证会上,愤怒地质问政府:难道菲律宾变成了海牙的一个省?她批评马科斯政府不尊重国家主权,跟莎拉的意见很相似。
伊梅一向与弟弟马科斯政见不和,这一次她的反对声尤为强烈。当然舆论也有一种看法,说伊梅是嗅到了马科斯家族的危险气息,认为马科斯政权可能会遭到政治反噬,所以想借此自保,不愿彻底得罪老杜和莎拉。但无论怎样,现在从马科斯家族内部爆出这种声音,总体上还是对老杜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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