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世纪,张骞打通丝绸之路后,西域36国如繁星般点缀在大漠中。精绝国虽只有弹丸之地,全国人口仅3600人,却是丝路上的“超级枢纽”。
这里商队络绎不绝,希腊的玻璃、波斯的银器、中原的丝绸在此交汇,佛塔金顶下飘着葡萄美酒的香气。精绝人甚至用佉卢文记账,堪称“古代国际小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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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到了公元4世纪,这个梦幻之城却突然“人间蒸发”。后来《大唐西域记》记载,玄奘途经时只见“城郭岿然,人烟断绝”,连路边的小狗都风干成了“雕塑”。
没有任何史书记载精绝国消失的原因,这份神秘色彩也为现代各种探险小说提供了灵感。
学者推测,尼雅河断流引发的生态灾难,让精绝人被迫弃城逃亡,却意外把生活场景“凝固”在了时光里。
敦煌大盗斯坦因(中间)
此后一千多年,新疆地区都流传着一个传说:“富裕的精绝国被魔鬼诅咒,他们的国民被魔鬼带走,只留下数不清的财宝深藏在沙漠里。”
1901年,英国探险家斯坦因带着玄奘的游记,在寻找多年后闯入这片废墟。当他挖出700多枚佉卢文木简时,激动得手都在发抖,这些记录着精绝人离婚协议、借债契约的“古代朋友圈”,揭开了西域文字之谜。
但贪婪让他化身“文物大盗”,佛像、丝绸、木雕等文物装了整整12大箱运回英国,只留下空荡荡的佛塔在风沙中呜咽。
考古老照片
我国从1959年开始对尼雅遗址进行考古,尽管被斯坦因盗走大量文物,但仍然发现了各类精美的丝织物和粮食水果等残留物。
1995年中日联合考古,发现了一座夫妻合葬墓,历史终于等来了公正的见证者:那具戴着蜀锦护臂的干尸,右臂上鲜艳如新的织锦让所有专家心跳漏拍。
新疆干燥的环境和气候,让两具古尸和这件国宝得以完整的保存下来。
五星出东方利中国!
这件18.5厘米长的汉代织锦护臂,堪称“古代黑科技”。用五色丝线织出凤凰、鸾鸟、麒麟、白虎等,惊现篆书绣着八个汉字的神秘“预言”:五星出东方利中国。
最绝的是其并非独立存在,修复残片后,完整文字竟是战歌般的二十一字:“五星出东方,利中国,讨南羌,四夷服,单于降,与天无极!”
原来公元前61年,汉宣帝派大将赵充国讨伐西羌,正逢金木水火土五星罕见汇聚东方井宿。《史记》记载这种天象“中国大利”,这是地理概念的“中原之国”,而非现代人理解的中国,但汉军果然大胜。
精绝国作为汉朝盟友,或许将这件战利品当作了“锦鲤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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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天文学家推算,在2040年9月9日,五星连珠将再次点亮东方天空。虽然科学家强调这只是天体运行的巧合,但当五星织锦在国家博物馆绽放华彩时,每个参观者都能感受到历史的奇妙回响。
现如今,这件“国宝中的国宝”被国家严禁出国展览,当西域小国把汉字绣在护臂上时,谁能想到这会成为中华多元一体的铁证?两千年前丝路驼铃里的文明对话,正以不可思议的方式与当下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