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凯生，这都是你干的好事！没有烟花爆竹，过年还有什么意思？你毁了年味知道吗？”
当这句话砸进杨凯生耳朵时，他的眼皮都没抬一下。他已经听过太多类似的话了，或骂、或嘲、或冷嘲热讽。刚开始他还会试图解释，但后来他明白，这些话，他没法解释，也不想再解释了。
“让骂吧，”他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一下，“我不后悔。”
可外面那些骂声却从未真正停下。提起“春节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人们总绕不过这个名字：杨凯生，一个金融圈里的人，居然扛起了环保的旗帜，提议禁燃烟花爆竹，改写了整个春节的气氛。有人痛骂他毁了年味，有人感激他为环保做了贡献。时至今日，人们的争议从未停歇。
那么，当年的杨凯生，如今过得怎么样了？
小时候的杨凯生，跟所有普通的孩子一样，盼过年、放鞭炮、看烟花。他记得年三十晚上，村里每家每户都拿出大红鞭炮，噼里啪啦地炸响，那声音传得老远，火光映红了整个夜空。他和其他孩子捂着耳朵站在旁边，一边害怕一边忍不住笑着跳起来。“那时候觉得鞭炮是真带劲儿，年味儿都从炮仗里冒出来了。”他说。
然而，长大后的杨凯生，生活早已远离了小时候的简单与快乐。他进入金融行业，成为了一名银行家。因为工作关系，他接触到越来越多的环保数据报告，尤其是每年春节期间空气污染的监测数据，让他大吃一惊。“就这么几天，PM2.5数据能翻好几倍。这些污染物还会飘散到几十公里外，对生态的影响非常大。”
后来，杨凯生成为了全国政协委员。他坐在会场里，看着一份又一份关于环境污染的报告，听着专家们讲述大气污染的危害，突然觉得，自己应该为这个国家的环保事业做点什么。
于是，他盯上了烟花爆竹。
刚开始的时候，杨凯生只是提出自己的观点：“燃放烟花爆竹虽然是传统文化，但它对环境的影响不可忽视，尤其是春节期间，污染数据总是直线上升。”但没想到，这个观点一说出口，就像点燃了一根导火线。
“烟花爆竹怎么了？污染就几天，平时工厂不也污染？怎么不见你去提禁止工业污染？”
“过年连炮仗都不让放了，这还叫年吗？你是中国人吗？”
面对质疑，杨凯生也不退缩。他的态度非常鲜明：“文化传承固然重要，但环境更重要。如果文化的延续是以环境的破坏为代价，那我们要这种文化还有什么意义？”
可这句话一出，等来的不是支持，而是更大的反对声。有人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懂中国人的传统”，有人干脆讽刺他“脑子进水”。但杨凯生并不理会，他开始到处奔走呼吁，推动“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条例。
五年的时间里，他一次次提交提案，一次次发表演讲，最终在2019年，全国范围内开始推行“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政策。
条例生效后，全国各地的年味儿仿佛一下子被冲淡了。
“以前一过年，天黑以后，街上全是鞭炮声，到处是烟花，现在清冷得像普通的周末。”
“没了爆竹，连年的气氛都没了，孩子们都不愿意出门了，过年真是没意思了。”
甚至有人说：“这不叫过年，这叫开玩笑。”
与此同时，很多烟花爆竹厂商的生意也受到了巨大打击。一些老字号工厂撑不住，被迫转型，可转型的结果并不好，最终只能关门大吉。无数工人失业，行业内一片哀声。
可即便如此，杨凯生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烟花爆竹的燃放确实会造成空气污染。即便只有几天时间，但污染的影响是长期的。”
他的坚持并没有让批评的声音减少。有人直接跑到网上骂他，说他“自以为是”，“拿环保当借口搞形式主义”，甚至连他的家人都受到了骚扰。面对这样的局面，他无奈地摇摇头：“我知道很多人骂我，但我觉得，我做的是对的。”
然而，这个政策实施了几年后，情况开始发生转机。
2023年，多个地方逐渐放宽了对烟花爆竹的燃放限制。春节期间，许多人久违地在天空中看到了绚丽的烟花，也听到了熟悉的爆竹声。人们开始重新找回小时候的记忆，那种属于年的热闹与快乐，又一次回到了生活里。
今年，杨凯生已经73岁了，早已退休的他过上了平静的生活。他住在一栋安静的小区里，偶尔带着孙子下楼散步。有人认出了他，半开玩笑地问：“当初禁燃烟花爆竹，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杨凯生想了想，摇摇头，“不后悔。我的初心是好的，只不过可能方法并不够完美。”
的确，杨凯生不是环保专业人士，也不是国家的核心政策制定者。他只是一个政协委员，一个普通的退休老人。但他愿意站出来，用自己的行动为环境保护发声。尽管过程充满了争议，但他从未后悔做出这个决定。
“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骂声不是问题，问题是，你做的事情值不值得。”他说这句话时，语气很平静。
春节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每个人或许都有不同的答案。有人觉得是团圆，有人觉得是热闹，有人觉得是传统文化的传承。但无论是哪一种，这背后都藏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爱”。
我想，杨凯生当年的提议，无论对错，都带着一份对环境的爱和责任。或许他的方法并不完美，但他的初心值得尊重。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骂声不是问题，问题是，你做的事情值不值得。”
而我相信，在这个世间，总有一些选择，是值得骂，也值得坚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