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魏锦妤》、《崔时绾裴允卿》、《贺婉舒裴颂之》
人,都活在口舌是非里。
一开始,他们说贺婉舒垂帘听政,把持朝政,是女子之辱。
后来,也是他们说:“贺婉舒是贤后,为国而死,女子典范。”
“陛下……驾崩!”
宦官一声悠长的悲鸣,从太极殿响起,传遍整个皇宫。
寿康宫内,则是一片火光冲天,血流成河。
贺婉舒看着小太监们,将发动宫变,意图篡位的大皇子尸身拖走,胸腔里的心砰砰直跳。
“娘娘,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刚哄睡年幼新帝的宫女绿竹从内殿出来,忧心忡忡。
贺婉舒比她更明白处境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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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半已然被裴颂之拿到,登记那日他亲手从黎王手中夺得。
两半兵符合在一起,才能号令黎国的一支暗卫队伍。
那是黎国最为精锐的一支队伍,十分神秘,从未出现在众人眼前。
可裴颂之见过。
那年他只不过五岁。
“小渊,明日和娘亲一同回娘家吃宴去,记得明日是何日子吗?”
小小的裴颂之点头,奶声奶气开口:“记得,明日是奶奶生辰。”
他与母亲离了宫回到娘家,夜晚时家中正举办宴席,一对黎国士兵闯入。
一家大口百来余人,只剩下他一个活口。
娘将他藏在养了鱼的缸中,水面上荷叶荡漾,荷花被鲜血染红,裴颂之入目所见的水亦变成了血水。
裴颂之不喜欢荷花。
他总能从那娇艳欲滴的花瓣上闻到隐隐的血的腥臭味。
后来他长大了,还时常会梦到那时的场景。
遍地的尸首,血流成河。
母亲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想要开口说话,可那破了窟窿的喉咙却止不住地往外涌血,直至身体变得冰凉,血液流尽了才停下。
裴颂之常常不敢睡。
忆起那时的那支军队,井然有序,一句话都未说,一看便知是奉命行事。
裴颂之要拿到那只兵符,他定要知晓十五年前那件事的幕后指使是谁。
坤宁宫。
贺婉舒还躺在床上恍然失神。
看着金丝绣的帐幔,贺婉舒心想,这里的房子装潢倒比她过去所住的皇宫还金玉堂皇。
虽她住在下人房中,可也见过其他主子的宫殿中的装潢,比这差得远了。
她嫁的人到底是谁?
这等权贵怎会与她有婚约?
她即比不得三姐姐容貌倾城,也比不得五姐姐知书达理。
正思索之时,忽地听闻下人来通报。
“娘娘,贵妃娘娘前来探望。”
贺婉舒这回终于发觉了不对的地方。
“你叫我什么?”
天下会有娘娘与贵妃的地方只有一处,皇宫,皇帝的妃子。
可她父皇不是当朝皇帝吗?
方才那个男人又是谁?
贺婉舒一时傻了眼,这些权贵之争向来与她无关的。
婢女未听到回应,出声道:“娘娘?”
贺婉舒回过神来,可她不太懂这些繁琐的礼节,随口一说。
“好,让她进来就是。”
远远地,就见一较好身影身穿华服逆光走进寝殿中。
待贺婉舒看清面容,讶异道:“三姐姐!”
昭舒明显地顿了一顿,对于贺婉舒的反应感到错愕。
她怎会对自己如此反应?本想着她不上来寻法撕破自己的脸就不错了。
介时就又有法子向裴颂之解释。
贺婉舒自然不知昭舒心中所想,见到第一个认识之人令她感到一丝安心。
贺婉舒打着赤脚走下床,便要去拉昭舒的手。
冰冰凉凉的柔软的手握了上来,昭舒缩了缩手,却还是被抓住,微不可查地皱眉。
“妹妹这是怎么了?”
贺婉舒问:“三姐姐,今年是什么年份?”
“辰未十二年,为何如此问?”
看着空空的寝殿,贺婉舒心中空空的。
一屁股坐在床榻上,贺婉舒问:“阿安呢?”
“回禀娘娘,陛下今日去上朝了。”
贺婉舒点点头,又说:“他用了早膳吗?”
侍女低垂着头:“回禀娘娘,奴婢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