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中国青年报报道，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于日前返抵马尼拉机场后，遭警方逮捕。国际刑事法院（ICC）指控其“反人类罪”，一场牵动菲律宾政局、家族权力与大国博弈的风暴，就此引爆。
79岁的杜特尔特在机场被押送时留下强硬宣言：“如果我不同意，你们只能杀了我！”这场逮捕被外界视为现任总统马科斯对昔日盟友的“斩首行动”。两大家族在2022年的大选中曾经携手合作，杜特尔特的女儿莎拉担任了副总统一职，不过由于权力分配方面出现了失衡的情况，进而致使裂痕不断地加深了。马科斯上台之后，通过对莎拉进行弹劾；而且清洗了达沃市的警务系统，逐步地瓦解了杜特尔特家族的根基。
杜特尔特资料图
关键转折点在于ICC逮捕令的执行。
菲律宾于2019年已然退出了国际刑事法院，不过这个机构依然将“追溯管辖权”作为理由，催促菲律宾方面展开合作，并且还提出了引渡的要求。其实在这其中包含有诸多复杂的要素，像政治层面的考量等等。菲总统府的声明着重把“履行国际义务”这一点给强调了出来；不过法律界却很干脆地指明了其程序有着违宪的嫌疑——其实菲律宾宪法可是明确地禁止引渡本国公民的。杜特尔特律师团队进一步揭露，在逮捕令签发之前，马科斯政府已经并且，其实还与国际刑事法院（ICC）秘密地进行了协商。7000名警力的部署情况以及空军基地的关押等细节，都恰恰印证了那所谓“政治清算”的早有预谋。
事件最危险的信号，来自菲律宾军方。尽管马科斯将第三机械化师调往马尼拉周边，以防范暴动，但是基层官兵态度暧昧。杜特尔特任内提拔的军警高层，仍握有实权。而且棉兰老岛的支持者已集结，开始抗议，地方武装进入警戒状态，甚至传出了“独立运动”的呼声。
杜特尔特获得了民众的支持，不仅没有因为被逮捕而削弱，反而呈现出逆势增长的态势。在达沃市，有超过三万的市民，接连走上街头，开展游行活动，强烈要求释放前总统。与此同时，在社交媒体平台上，叫做“认罪视频”的内容播放量已经突破了千万这个数量。他呼喊出的“我会保护你们”，把个人的命运和民族的尊严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深深地打动了底层民众的内心，引起了强烈的共鸣。再看马科斯，虽然派遣了军警去试图镇压抗议活动，但是这一行为遭到了冷淡对待，士兵不愿意对普通民众施加暴力，这恰恰反映出政府对军队的控制能力不够。
杜特尔特资料图
ICC对杜特尔特的审判被指存有“双重标准”；该机构95%的起诉对象为发展中国家，不过对于美军在阿富汗以及以色列在加沙的暴行却视而不见。法律学者提出质疑，ICC依赖欧美资金，且法官大多来自西方国家，其行动与西方地缘战略紧密捆绑。杜特尔特在任期间，拒绝美军重返苏比克湾并推动中菲合作，触及美国亚太利益，居然成了“靶心”。
中方态度着实耐人寻味。杜特尔特在被捕之前访港，进而获得了安保支持；外交部呼吁ICC“避免政治化”，这其实间接表达了对其务实政策的认可。不过另一方面，美国却被曝直接插手引渡之事——押送杜特尔特的包机上竟然出现了美方人员，并且荷兰也出动警力前往接机，这反倒暴露出西方阵营的深度协作。
马科斯家族把政治前途押在了亲美路线之上，不过却深陷于三重危机之中：
1主权让渡争议：配合ICC被批“丧权辱国”，参议院启动调查逮捕合法性，若程序瑕疵坐实，政府权威将遭重创；
2家族内部分裂：总统的姐姐，以及参议员伊梅，公开地批评她的弟弟“分裂国家”，与此同时主张与华缓和关系，这反映出统治集团内部在路线上存在分歧；
3中期选举存在风险：2025年5月，选举逐渐临近，杜特尔特家族在棉兰老岛以及参议院的势力并未减弱，而且如果莎拉派系进行反扑，这样马科斯的连任计划恐怕会发生变化。
马科斯资料图
3月14日，杜特尔特借助视频参与ICC的首次聆讯，且坚决声称“为一切承担责任”。这场审判无疑会很漫长，不过菲律宾的街头较量早就已经拉开帷幕。在棉兰老岛，抗议者点燃了ICC的旗帜；在马尼拉，失业的青年大声呼喊“我们需要杜特尔特”；军方内部亦是暗流汹涌——马科斯看上去占据着法律上的优势，不过却失去了民心和军心。
杜特尔特的命运，不再仅仅是个人的荣辱，而是菲律宾主权、强势政治与国际霸权碰撞的一个缩影。当海牙法庭的镣铐，试图锁住一位民族主义者的时候，其实它或许正在勒紧自身的脖子。马科斯没有退路，菲律宾更是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