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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当叶蓓在麦田唱片录完《青春无悔》的最后一首歌时,高晓松对她说:你这嗓子是天生的民谣容器。
这张专辑不仅让老狼的《同桌的你》响彻大江南北,也让叶蓓以“校园民谣唯一女声”的身份,成为一代人的青春符号。
那是70、80后独有的“白衣飘飘的年代”。
1996年录制《青春无悔》时,叶蓓是团队里唯一的女生。
老狼总在录音间隙给她带糖炒栗子,高晓松则戏称她是“民谣圈的林黛玉”。
2017年叶蓓复出演唱会,这群“老炮儿”集体现身:朴树破例登台合唱,许巍带着未发行的demo助阵。
郑钧调侃:我们这群人里,只有蓓蓓能让我们卸下铠甲。
那是校园民谣最鼎盛的时代,一群热爱音乐的校友们唱着青春和无悔。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远方的诗和田野”那时候也是鼓舞了许多人。
1994年的某个雪夜,叶蓓在酒吧唱完《橄榄树》,被高晓松拦下:你的声音能让人想起十七岁的夏天。
当时的她并不知道,这个评价将改变一生。
在狭小的录音棚里,她与老狼、高晓松挤在一起录歌,设备简陋到需要轮流用同一支麦克风,却录出了《白衣飘飘的年代》的经典版本。
1996 年,叶蓓推出了自己的首张个人专辑《纯真年代》,这张专辑一经问世,便迅速在全国范围内引起轰动。
专辑同名主打歌《纯真年代》,旋律优美且极具感染力,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够瞬间将听众拉回到那段无忧无虑的校园时光。
歌曲中,叶蓓用她清澈、纯净的嗓音,轻轻诉说着青春的故事,那些关于梦想、友情、爱情的点点滴滴,让每一个经历过校园生活的人都感同身受。
“在那纯真年代,我们如此期待,明天的世界,充满着未知的精彩”,成为了无数人青春岁月的真实写照。
而专辑中的另一首歌曲《白衣飘飘的年代》,更是将叶蓓的影响力推向了巅峰。
叶蓓那空灵的歌声,宛如天籁,将白衣飘飘的少年、随风飘扬的花瓣以及那段青涩而美好的爱情,生动地展现在听众眼前。
“那白衣飘飘的年代,那长发飞舞的女孩,她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照亮了我的心海”。
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人们将“小情小爱”放到台面上:我们是第一代站出来说作为螺丝钉的个体也有爱情,也要歌唱自己。
老狼带着《同桌的你》登上了春晚的舞台,在一众大型歌舞中脱颖而出。
从此有了民谣的繁荣时代。
但这些民谣人都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随性”和“消失”。
不知道哪一天,他们就消失了。
那些功名利禄好像都他们来说都是过眼云烟。
1974 年 3 月 1 日,叶蓓于北京的一个普通家庭呱呱坠地。
叶蓓出生于北京一个音乐世家,父亲是小提琴演奏家,母亲是大提琴教师。
7岁学习钢琴,高中考入中国音乐学院附中,她的成长轨迹原本指向古典音乐殿。
在学校,她积极参加音乐活动,校园歌手大赛、文艺汇演都有她。
她唱歌好听,每次表演都能得到同学的掌声。
进入音乐学院学习音乐对于叶蓓来说就是命中注定。
每天早起练声乐和吉他,晚上学音乐理论,常常学到很晚。
备考时也有挫折,有次专业考试,她因为紧张没考好,但她没灰心,总结经验后,学习更刻苦。
最后,她凭扎实的专业水平,考上了中国音乐学院,开始系统学习音乐知识。
但命中注定中也有了意外。
大学期间在酒吧驻唱的经历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
本来应该在音乐厅里弹着钢琴享受高雅音乐的仙女,爱上了吉他和民谣。
当时高晓松拦住了叶蓓。
母亲最初对这群“长发皮衣”的民谣青年充满警惕,甚至全程陪同女儿录音。
简陋的设备前,她与老狼共用一支麦克风,录下了《青春无悔》中《B小调雨后》的初版。
母亲不放心,直到听见女儿唱完最后一句“雨后的我重又苏醒”,才抹着泪离开。
她喜欢民谣,她说:古典声乐讲究规整,但民谣需要‘瑕疵’——呼吸声、换气声,甚至是哽咽,这些才是真实的情感。
叶蓓喜欢这种不确定性,喜欢这种自由。
她的出道之路,也很顺利。
1998年5月美国迪斯尼拍摄的卡通片《花木兰》演唱中文版主题曲《沉思》,被迪斯尼制作总监誉为“全球十个版本中最出色的演绎之一”。
合集之后,《纯真年代》进一步展现了叶蓓的音乐野心。
主打歌《B小调雨后》以跳跃的旋律和诗意的歌词,描绘雨后村庄的清新画面;《蒲公英》则用弦乐铺陈漂泊的孤独感。
这张专辑与朴树的《我去2000年》、尹吾的《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次远行》并称“麦田三原色”,成为文艺青年的精神图腾。
高喊着“爱情、自由、理想”的年轻人们,都会唱的歌。
2000年在许巍的制作下录制完成新歌《蓝色》,迈出新尝试的第一步。
朴树这时候也迎来了事业的高峰。
他们在新世纪都来到了春天,叶蓓却有了新的想法。
发行专辑《双鱼》后,叶蓓选择暂别乐坛攻读艺术硕士。
2005年,她在录音棚反复录制商业情歌时突然崩溃:“我成了音乐流水线上的零件!”
当晚,她拨通老狼电话:“狼哥,我想消失几年。”
第二天,她背上行囊远赴云南,在雪山脚下写完了《流浪途中爱上你》。
这张完全由她创作的专辑,后来被乐迷称为“民谣女诗人的复活宣言”
隐退期间,她通过旅行和写作重新寻找创作灵感,2010年出版的图文集《远远的远》记录了她对生命与艺术的思考,书中附带的即兴音乐专辑。
2024年深秋,北京北展剧场。叶蓓站在“听说独写”演唱会舞台中央,一束追光打下,台下50后与00后同时举起手机灯光,汇成一片星海。
老狼从侧幕走出,抱起吉他哼起《青春无悔》的旋律,叶蓓忽然哽咽——三十年前,他们也是这样挤在狭小录音棚里,用同一支话筒唱歌。
那个校园民谣的时代已经过去,他们这些老炮也都慢慢的隐退。
或许来说他们从来没有追逐过名利。
有人问叶蓓:后悔没趁红时多赚些名利吗?
她指着演唱会海报上的毛笔字笑道:你看这‘独’字,多像一个人站在旷野——音乐从来不是赛道,而是心路。
当网红们在直播间喊着“三二一上链接”时,51岁的叶蓓正在琴房写新歌。
她说要唱到80岁,“那时我的皱纹里会住满音符”。
老狼听完这话,给她发了条微信:放心唱,我们这群老骨头给你垫着底呢。
放心吧,他们还悄悄的唱着呢。
就像我们的青春,也悄悄的在某个地方安睡,从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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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
小编丨闻鸡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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