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普最佳代言人!27岁白宫新闻秘书卡罗琳·莱维特(Karoline Leavitt)在过去的记者会上,展现了过人的应变能力,以及无惧挑战的精神,还挑战了如《美联社》等传统媒体,一举一动都反映出华府与媒体关系的变迁,也象征MAGA派(让美国再次伟大「Make America Great Again」)新世代的崛起。然而,她的职位也伴随着巨大压力,不仅要精准传递特华府的立场,还需要在外界的质疑与事实查核中站稳脚跟。在川普眼中,忠诚是关键,而在2024年7月13日这一天,莱维特亲自证明了这一点。据莱维特所述,当时担任川普竞办发言人的她,刚从医院带着才三天大的儿子回家,便打开电视,看川普在宾州巴特勒的造势大会。这场造势大会让整个选战的剧情急转直下,变成一场惊心动魄的事件:一颗飞弹擦过川普的耳朵。而这也成为整个选战的分水岭,自此之后川普支持度显著上扬。
宾州造势大会的这场戏剧性插曲,也让莱维特开始崭露头角。莱维特回忆,当下她便与丈夫做出决定:放弃原本计划的产假,并在四天后重返工作岗位。 「川普为了赢得这场选战,甚至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她后来在社群上解释:「我能做的,就是尽快回到工作岗位」。这种忠诚的表现,是川普任命她为白宫新闻秘书的原因之一,但绝不仅止于此。据报道,现年27岁的莱维特,是美历史上最年轻的白宫新闻秘书,她在上任前两周,已展现出过人的应对能力,同时还能精准传达川普的各种言行。而川普对莱维特赞誉有加,宣称「一颗新星诞生了」。 然而,川普在第一任期内更换了四名新闻秘书,这段合作关系能维持多久,仍是未知数。莱维特反应敏捷、语气强硬,能毫不迟疑地应对各种问题,无需查阅笔记或简报资料,对许多川普支持者视为眼中钉的传统媒体,她的态度也相当直截了当。
「所以,你是基于自己都无法确定的计划,来提出假设性问题吗?」例如,她就曾这样回应一名记者的提问。莱维特在首次记者会上,便向白宫记者团宣布,他们将为TikTok网红等新媒体,提供更多发挥空间。她同时也警告传统媒体:「当我们认为你们的报道存在错误或误导时,会不客气地直接指出来」举例来说,白宫以《美联社》拒绝配合川普,将墨西哥湾重新命名为「美国湾」为由,禁止该社旗下记者参加各种活动,甚至也被拒绝登上川普专机,而这是数十年来美联社一直享有的福利。美联社执行主编佩斯对此回应:「川普因美联社的新闻报道而针对我们,这相当令人震惊」,白宫记者协会也抨击此举。然而,莱维特丝毫不动摇。 「能够报道华府,是一种荣耀」她对记者说,并补充:「路易斯安那州沿岸的那片水域就是『美国湾』,我不明白为何这些新闻机构不愿意改名字。」
莱维特在1月底她的首次简报中对记者说,更广泛的人将有资格申请白宫记者证。她表示,我们欢迎播客、社交网红以及内容创作者申请白宫记者证。 白宫此举是华府大幅增加白宫记者目标的一部分。莱维特还说,川普将与所有媒体和名人对话,而不仅仅是坐在这个房间里的传统媒体。她引用了一项调查,显示美国人对媒体的低信任度,尤其是年轻人。她并说,只要你创作当天的新闻内容,并且是一名记者,符合白宫标准并通过背景调查的人员将获得此证,我们欢迎你来报道白宫。 这些证被称为“硬准入证”,可以让记者更容易参加记者会和进入白宫。川普在选战时与多位播客和社群网红进行了交谈,包括许多针对保守派受众的播客和网红,努力接触年轻一代的美国人。莱维特在简报中说,华府打算恢复约440名记者的记者证,她说,这些记者证在2023年被拜登错误地吊销了。
而川普上任后,与欧洲的关系持续恶化,近日有法国议员公开呛声,说川普治下的美国,已不再体现「女神像」所代表的精神,要求将其还给法国。 对此,莱维特则展现川氏风格,讽刺这位法国议员「若是没有美国,现在就得说德语了」。矗立在纽约的「女神像」,是美最知名的地标之一,当初是由法国设计并送给美国的礼物,象征美法友好、以及美国梦,自从1886年10月28日落成揭幕至今,已有100多年的历史。面对格卢克斯曼的呼吁,华府嗤之以鼻,白宫发言人莱维特17日更在记者会上不客气的表示:「绝对不还。 对于那位不知名的法国人,我的建议是提醒他们,当初是因为有美国,他们法国人现在才不用说德语。 他们应该对我们心存感激才是。」莱维特说的是二战期间,美法等国结盟,最终打败占领法国的德国。而在听到莱维特回击时,台下记者席发出了一阵惊呼。
《华尔街日报》分析,莱维特的发言人任期,几乎注定将与历任新闻秘书大不相同,原因很简单:川普和他的得力干将马斯克透过社群媒体或白宫活动,几乎能随时随地向世界发声,且从不过滤内容。莱维特为这样的人发声,其风险显而易见。在一次记者会上,她自信满满地重复了马斯克的一则错误说法,也就是美国际开发署花费5000万美元,为加沙人提供安全措施。 结果,她的话很快就遭到事实查核机构的反驳。让这份工作更加棘手的,还有川普的一连串政策:发动关税贸易战、签署大量行政命令、威胁接管格陵兰与加沙、授权马斯克对联邦机构裁员,以及重新展开与俄谈判等。此外,川普与马斯克也将曾发挥重要作用的传统电视和报纸等传统媒体,视为共同的防范目标,这种策略虽然能取悦他们的基本盘,却可能在未来反噬他们,甚至也牵连到莱维特。
川普与新闻媒体的关系一直不和,他指责这些媒体报道有偏见。近几个月来,他对美国媒体提起几件诉案,理由是他认为报道不公平。而美联社的记者曾问莱维特,是否认为自己作为新闻秘书是代表川普发言或提供不加掩饰的事实。而这是美联社的传统题目,他们会针对每一个新任的新闻秘书,在他们的首次简报中,提出类似或者相同的问题。而这次莱维特的回答是:我承诺每天都在这个讲台上讲真话。我承诺代表川普发言。莱维特并说,她希望记者们也能遵守同样的标准,许多传统媒体都散布了有关川普的诸多谎言,这让她难以接受和容忍,她不得不站出来反驳。「总体来说,我认为她的表现非常出色」川普的首任新闻秘书斯派塞对莱维特目前为止的表现赞不绝口,斯派塞在川普第一任期内担任新闻秘书仅六个月,对莱维特的表现不吝赞美:「老实说,我甚至还有点嫉妒她。」
「如果以传统标准来评价她的表现,她的分数是『F』,但若以当前的标准,也就是能否取悦川普,她可以拿A+,」前克林顿的新闻秘书洛克哈特表示,「他们的目标,从来就只是向自己的支持者发声,对其他人的观点要么是毫不在意,要么是一律痛批。因为他们根本不需要那些人,来巩固他们的掌控权」。莱维特周围的人普遍形容她聪明、果断、勤奋,不但是年轻的职业母亲,也是显著的保守代表。顶着一头亮丽金发和醒目的十字项链,以及天生的自信,使她成为新一代《MAGA姐妹会》的象征人物。 她曾在川普第一任期时的新闻秘书麦克纳尼和纽约州众议员史蒂芬尼克身边学习。与史蒂芬尼克一样,莱维特在2021年1月6日美国会山庄之乱后,仍坚定支持川普,即便当时许多人认为,川普的选战生涯已经结束,而他关于选战有猫腻的言辞,更是让人无法容忍。
「最明显的迹象是,她几乎整天都待在川普办公室里陪伴他」小布什时期的白宫新闻秘书弗莱舍说道:「我这么说,是因为她能流畅传达川普想法,她熟悉他的一切,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并且能应对自如。」对此,莱维特自己也深表认同。「我认为,要想在这份工作中取得成功,最重要的,是尽可能多聆听川普的发言,确保掌握他公开讲过的每一个字,然后在私下与他讨论他的想法,这样我才能最有效地传达他的讯息,」莱维特说道。莱维特的工作从清晨5点开始,她会先在家阅读新闻报道,并收看晨间节目,然后在上午7点30分抵达办公室。她偶尔也会在社群上,向接近百万名的粉丝和支持者分享她的日常点滴。 「我在记者会上的自信,来自于我的成长背景:优秀的父母、我的信仰,以及我曾是一名运动员,自信在年幼时就已根植在我心中,」莱维特表示。
莱维特在新罕布什尔州东南方的一个小镇阿特金森长大,家中有两个哥哥。 她的父母都没有接受过大学教育,经营一家冰淇淋店和二手车行。 她经常在选战活动中提及,父母作为小企业主的奋斗经历,深深影响了她的世界观。在读高中时,莱维特是垒球队的三垒手,在队上表现活跃,之后还获得圣安瑟伦学院的奖学金。进入圣安瑟伦学院后,她逐渐对选战产生兴趣。圣安瑟伦学院由本笃会创立,是精英的摇篮。 每逢美大位选战,该校的「新罕布夏政研所」就会变成镁光灯焦点,举办一系列市政厅会议和候选人活动,因为新罕布什尔州是全美最早举行初选的州。「她非常努力工作,」研究所执行主任勒维克回忆,他记住莱维特的,并非她的立场,而是她的活力和积极态度。莱维特进入白宫的契机,是2018年在川普信件办公室的实习工作,负责筛选和处理大量来信。
后来她凭借出色表现,获得了白宫新闻办公室的全职工作。时任新闻秘书的麦克纳尼就回忆,莱维特「总是带着新点子来找我」。2020年川普落败后,莱维特加入众议员史蒂芬尼克团队,成为媒体联络人,并在与反川标志性人物钱尼的激烈角力中,扮演重要角色。这场角力成为关键之战,钱尼因不满川普试图推倒2020年选战结果,而被边缘化,史蒂芬尼克则取代他,进入众议院上层。莱维特的同事们早就知道她有意目前的这条道路,这一点在2022年得到验证。当时,她选家乡新罕布什尔州南部的议员席位,在初选中,爆冷击败了两名更知名的对手。「将别人对你的轻视当作动力,」莱维特去年在母校对学生们说道。然而,在选战中,她最终以不小的差距,不敌现任议员帕帕斯。即便如此,斯派塞指,这场选战让莱维特获得宝贵经验,无论是历程还是与媒体的交锋,都让她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