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特尔特被捕后,他的身体状况很不妙,他在国际刑事法院首次出庭,甚至是以线上的方式进行的。不过,80岁的高龄以及病重的身体,也为他带来了一丝转机。
小马科斯绝对没想到,在首次出庭之后,杜特尔特就看到了获释的希望。主审法官莫托克告诉杜特尔特,在最终的判决下来之前,他可以申请临时释放。如果能达成,杜特尔特就能被允许在等待审判和某些条件下享有临时自由。
【杜特尔特在国际刑事法院首次出庭】
很显然,虽然有“临时”这个前缀,但“释放”两个字的出现,还是触动了外界敏感的神经。毕竟只有摆脱人身限制,才有机会制造变数。
根据相关规定,如果杜特尔特想要争取临时释放,需要不少条件,其中一点比较关键,那就是杜特尔特必须向法院证明,他有“紧急和特殊情况”,需要暂时离开拘留所。
在这个问题上,杜特尔特确实是有理由的。他此前就透露自己患有一些疾病,从他拄着拐杖等行为来看,此言大概率是不假的。而他以视频方式出庭的情况,也是印证了这一说法。
【杜特尔特阵营可能争取临时释放】
在杜特尔特被捕后,他女儿就着急地表示,如果得不到相应的医疗支持,杜特尔特的身体肯定是扛不住的。
然而一个问题在于,虽然外界都知道他身体状况不好,但在医学上如何界定、国际刑事法院又会做出什么决定,却是未知数。
关于杜特尔特的身体状况,需要有“独立医生”对其进行评估。但站在杜特尔特一方的角度,这个所谓“独立医生”能不能信得过,肯定是个问题。其次,如果国际刑事法院一口咬定杜特尔特的身体没有太大问题,他们似乎也完全有理由不放人。
【杜特尔特通过视频的方式出庭】
此外,国际刑事法院还必须评估其他因素,比如临时释放会不会带来被告逃跑的风险?会不会造成妨碍或危害调查的风险?被告会不会再次犯下他被指控的罪行?国际刑事法院但凡对其中任何一个问题感到不乐观,杜特尔特想争取临时释放都很困难。
说到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句话,确实是杜特尔特现今的写照。在人已经被抓到荷兰海牙的当下,许多事情都是由别人说了算。杜特尔特就算在菲律宾国内还有影响力,也很难直接左右局势的发展方向。
与此同时,担心杜特尔特真的能抓到临时释放的机会,菲律宾国内的杜特尔特反对者,近日也在集中发力,进行舆论施压。
【菲律宾国内希望阻止杜特尔特获得临时释放的人大有人在】
他们声称,虽然申请临时释放是被告的权利,但杜特尔特有逃跑的风险,此人正在竞选达沃市市长,而且还可能对“证人和证据”的安全构成威胁。
只要“时机成熟”,他们将向国际刑事法院提交请愿书,以反对杜特尔特申请临时释放。
不难发现,不想让杜特尔特重获自由者,可以说是大有人在。再加上杜特尔特的被捕,本来就是国际刑事法院和小马科斯政府蓄谋已久的产物,杜特尔特想争取临时释放,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为了抓捕杜特尔特,小马科斯蓄谋已久】
然而即便如此,这也是他要全力把握住的生机。
首先要强调,想借这个机会逃跑,难度是非常高的。杜特尔特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许多人的关注当中,尤其是小马科斯政府。杜特尔特想跑,又能跑去哪里呢?更何况,逃跑这种行为,对他本人以及家族的政治生命,都是沉重的打击。
然而,即便跑不掉,临时释放对杜特尔特也有非凡的意义。
一方面,他可以更多、更自由地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给自己的支持者们注入一剂强心针。在杜特尔特被捕后,菲律宾多个地区都出现了支持这位前总统的集会,甚至有支持者出现在国际刑事法院的拘留所外,抗议针对杜特尔特的抓捕。
【杜特尔特的支持者在国际刑事法院的拘留所外示威】
可以说,杜特尔特被捕一事,反而强化了他许多支持者的信念。
在他们眼里,这位前总统是遭到了政治迫害,而非真的犯下了什么弥天大错。正因如此,一旦杜特尔特能暂时脱身,公开、甚至当面给他们一些鼓励,这些支持者可能会更加坚定。
另一方面,从人身安全的角度考虑,临时释放也对杜特尔特有利。杜特尔特的女儿萨拉就表示,她建议自己的父亲不要接受任何人给出的食物和水。很显然,萨拉在担忧什么,大家一清二楚。
这话未必是危言耸听,杜特尔特的被捕,已经反映出了菲律宾政治斗争的激烈程度,看杜特尔特不顺眼的,也不只有菲律宾人。人在异国他乡被关押,杜特尔特要承担的风险是很高的。因此,如果能争取到临时释放,无疑是杜特尔特方面希望见到的。
整体看下来,随着杜特尔特的首次出庭,局势又出现了新的变化。杜特尔特之后能否绝地翻盘,要看能不能先抓住这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