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虞晚顾澈》
虞晚终于嫁给了顾澈,她的初恋。
可婚礼第二天,顾澈发了条朋友圈,照片上是他跟他的前女友,配文:lover。
临水市,市中心。
虞晚从警察局做完笔录出来,已是晚上12点。
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情。
简单来说,她的妹妹虞佳倩,死了。
天空电闪雷鸣,下了好大的雨。
虞晚一下车,就看见一辆车向她疾驰而来,大灯晃得她眼睛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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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这话,却仓皇垂下了眸子。
因为她眼底沁泪,她意识到自己仍是那个倔强的姚虞晚。
即便再怎么做水一样的人,也改变不了自己的本心。
她也仍记得有人曾附耳低言,“留下来,我娶你。”
而如今只能跪伏在地,一声声地唤着旁人“夫人”。
这亦是不平。
但却是不能宣之于口的不平。
是永不为外人道的不平。
是她咎由自取,但却没有后悔过。
因为夏侯承六人用性命佐证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她的母国从来也不曾抛弃过她。
因而虽不平,却也不悔。
她静静地垂头等着公子的裁决,等他说一声“好”,或一声“不好”。但心里却知道,不管他说的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她也唯有受着。
她等了许久,那人却并没有回她。
不说,便是什么都说了,她便知道了那人的裁决到底是什么。
她咽回了眼泪,端着托盘起了身,当作什么也不曾发生一般,垂眉告退了。
那人在背后兀自一叹,“你连名分都不要么?”
虞晚鼻尖一酸,真想挺直腰杆大声说一句“不要”,说一句“姚虞晚不做他人姬妾”,可那话在唇边辗转了良久,到底咽了回去。
她稳稳地端着托盘,缓缓转过身来,柔顺笑道,“都听公子的。”
又是静默了好一阵子,烛花摇影,映得那人脸上神色不定,终是自矮榻起身,跟她出了大帐。
是夜月白风清,一天星斗,十二月的朔气扑面而来,虞晚瑟然打了一个寒颤。
正要迈下石阶,那人却握住了她的手腕,帐外立着的侍卫见状忙端走了托盘。
继而微凉的手在夜色里被握在了那人掌心,那人冲着阶下问道,“裴孝廉何在?”
裴孝廉闻声很快便从一旁的阴影里冒了出来,依旧是粗声粗气地抱拳说话,“末将在,公子吩咐。”
那人抬起手来,朝裴孝廉扔去了什么,那东西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好看的弧线,那人清冷冷地命道,“送回朱玉楼。”
虞晚循着那东西看去,见裴孝廉摊开掌心,月色下那东西闪着晶莹剔透的光芒。
原来竟是阿拉珠那枚十分好看的琉璃耳坠。
虞晚仰头朝顾澈望去,火光中那人脸色冷凝,一双凤眸漆黑如点墨,薄唇抿着,周身的气场阴沉骇人。
“转告一句,顾澈的卧榻,容不下女人的东西。”
虞晚心中顿时清明起来,原来竟没有。
是日这中军大帐里并没有什么房中秘术,这琉璃耳坠亦是阿拉珠有意留在了他的卧榻。
话是有意说给她听,耳坠也是有意留给她看。
顾澈什么都看得分明,难怪他曾训斥阿娅说,“这便是我厌恶女人的地方!”
他嫌恶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
裴孝廉肃然应道,“是,末将这便回兰台。”
他领了命很快骑马奔出了辕门,也很快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那人仍旧握住了她的手,那么凉的夜,竟将她握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来。
虞晚仰头望着顾澈,见他眉峰兀自锁着,面色也依旧不曾缓和,既不进帐,也不曾放她回去,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低喃道,“公子,虞晚冷。”
那人冷肃的目光顿时温软下来,他竟将她揽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