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湃新闻记者 蒋立冬 AI创意
近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提振消费专项行动方案》（下称《方案》），提出包括扩大文体旅游消费，推动冰雪消费，发展入境消费，保障休息休假权益等要求。多位业内人士认为，《方案》中多条文旅消费内容的要求显示了文旅消费对消费提振的重要性，也是消费升级的驱动力。春秋旅游副总经理周卫红表示，具体来看，这份方案精准锁定了当下文旅消费极具潜力的发力点，包括商旅文体健多业态消费融合、冰雪旅游、入境游等等。它们不仅在旅游市场供给中占据关键地位，更蕴藏着尚未被释放的提升与拓展空间。
“增加优质文旅产品的供给是关键所在”
《方案》明确，扩大文体旅游消费。深化线上线下、商旅文体健多业态消费融合，创新多元化消费场景。支持旅游景区景点、文博单位拓展服务项目，合理延长经营时间，扩大接待规模。支持各地增加优质运动项目和特色体育赛事供给。优化营业性演出、体育赛事和各类大型群众性活动审批流程，安全可控提高可售（发）票数量，严格落实巡演项目首演地内容审核负责制，推行“一次审批、全国巡演”。
同程研究院首席研究员程超功在接受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采访时表示，从最近两年的文旅市场运行情况看，文旅促消费最大的“堵点”是优质供给不足，例如优质文博场馆“一约难求”，优质的文旅景点、文化演出等供不应求。因此，增加优质文旅产品的供给是现阶段促消费的关键所在。其中，业态融合和场景创新是比较契合消费多元化趋势的切入点，文旅融合、“旅游+X”和“X+旅游”等，一方面可以更充分地满足人们对于优质文旅产品的需求，另一方面，通过增加新的供给可以激发更多新的需求，充分发挥旅游业“一业兴、百业旺”的带动效应。
周卫红认为，在商旅文体健多业态消费融合方面，由于涉及商业、旅游、文化、体育等不同分管领域，需要政府部门、行业以及企业主动作为，积极跨出自身领域，设身处地为其他领域考虑，积极借助文旅消费的强大驱动力，实现消费空间的拓展与消费时间的延长，从多方面提高消费者的体验度，增加消费机会。
“要积极提升滑雪场的大众化程度”
《方案》明确，推动冰雪消费。启动实施冰雪旅游提升计划，组织开展冰雪消费季等促消费活动，建设一批冰雪主题高品质旅游景区、度假区，支持冰雪资源富集地区建设全球知名冰雪旅游高质量目的地。鼓励各地因时因地丰富冰雪场地和消费产品供给。
周卫红表示，冰雪旅游与季节关联紧密，随着冬季结束，气温回升，往往就会让人觉得冰雪旅游的热度会降下来。为提升热度，就要从冰雪旅游作为群众性体育运动的属性出发，建设更多优质室内滑雪场，让大众的滑雪技能培训维持在一定水平。为此，不仅要积极提升滑雪场的大众化程度，提高消费者可选择的空间，滑雪场的体验价格、滑雪赛道的设计与建设等，也应从更考虑青少年滑雪爱好者体验度的角度出发，进行进一步的优化。
程超功认为，当前，国内冰雪游逐渐从单一的观光体验向休闲度假等消费场景延展，对于冰雪旅游的提质增效而言是一个重要的契机，核心依然是供给问题。在新的发展阶段，解决冰雪游的供给问题一方面是解决优质产品数量不足和分布不均衡的问题。比如，目前冰雪游资源高度集中于少数目的地，并且相关的设施也与新兴的品质度假有差距，同时在地理空间和区域分布方面也无法充分满足冰雪游大众化趋势下巨大的潜在需求。因此，提振冰雪游消费的关键在于高品质冰雪度假区及文旅景区的数量增加和质量提升，同时还需要推进冰雪元素与展览、演艺等相融合，丰富冰雪游体验，激发新需求。在促消费方面，除了季节性的消费券等举措外，还应鼓励各市场主体积极参与，提升冰雪游体验的便捷度和舒适度。
“入境游消费正逐步由‘来得了’向‘玩得好’升级过渡”
《方案》明确，发展入境消费。有序扩大单方面免签国家范围，优化完善区域性入境免签政策。推出更多优质入境旅游线路和服务，提高境外旅客在华旅游便利化水平，培育面向国际的医疗、会展等市场。深化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培育建设。支持在具备条件的城市口岸开设免税店。支持更多优质商户成为离境退税商店，推广购物离境退税“即买即退”服务措施。
程超功指出，随着单方面免签国范围的进一步扩大，“引客入华”的成效非常显著，作为配套举措，接下来的重点是如何丰富入境游客的体验，以及如何更大范围地扩展入境游客的消费场景，激发入境游游客的消费潜力。经过了2024年的持续优化，目前面向外国游客的旅游预约、住宿接待、交通出行、支付等基础服务已经有大幅改善。
程超功认为，在去年优化入境游服务的基础上，今年的入境游消费扩围值得期待，预计将为相关城市带来更大的商业机会。除了旅游接待企业外，零售业、餐饮业、免税购物等也将有望获得更多增量机会。现阶段，入境游消费正逐步由“来得了”向“玩得好”升级过渡，围绕入境游市场的服务提质也将为相关业态创造新的机会。
周卫红认为，在入境游方面，要充分利用离境退税等利好，利用旅游消费及时性与冲动性等特点，通过打造更多具有吸引力的特色商品，为游客带来更多限时、限地购买的营销场景，从而全面提升入境游的吸引力与消费活力。为此，也应在优化离境退税机制、丰富旅游商品供给等多方面继续进行优化，更好推动入境游市场的蓬勃发展。
“中小学生春秋假的探索值得期待”
《方案》明确，保障休息休假权益。严格落实带薪年休假制度，将带薪年休假执行情况作为工会维护职工权益的重要内容。地方党委组织部门、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门加强对各单位休息休假制度执行情况的常态化监督，并将带薪年休假落实情况作为重点监督内容。鼓励带薪年休假与小长假连休，实现弹性错峰休假。依法保障劳动者休息休假权益，不得违法延长劳动者工作时间。鼓励有条件的地方结合实际探索设置中小学春秋假。
程超功指出，带薪休假制度的有效落实将与现有的黄金周制度形成互补和衔接，对于提振旅游消费和平抑热门目的地的淡旺季客流波动等都有积极意义。更多的可用假期和更灵活的休假安排将提高人们的旅游消费积极性，人均出游次数将有望进一步增加。
中小学生春秋假的探索值得期待。由于春节及冬季的特殊性，现行的寒暑假制度，基本上只有暑假适合出游，从而导致家庭亲子游高度集中于每年的暑假，给相关的旅游接待设施带来了较大的压力，整体的出游体验也无法保证，不利于家庭消费潜力的进一步释放。如果能够试行春秋假，比如通过缩短暑假增加春秋假，这将有利于提高家庭亲子游安排的灵活度，比如，每年2次以上的亲子游安排将成为可能，从而进一步激发家庭旅游消费的潜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