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古代传世的“文艺瑰宝”罕见,它们要么流落海外,要么被掘墓盗走,能够留存至今的,实在寥寥无几,譬如1948年前夕,在河南省洛阳市城北,大约2公里的邙山南麓,一座号称“司马懿冢”的陵墓被盗。
虽然此地号称“司马懿墓”,当代人惯称“青菜冢”,时常祭祀和叩拜,但是经专家考证,所葬者并非司马懿,而是北魏“摄政王”——元怿的墓穴,并且盗墓贼的挖掘,使其墓志出土,碑上字迹精妙至极,不仅揭露元怿绚烂的一生,也是颇为标准、完整的楷书字帖,比“唐楷”更加纯正,专家看后惊喜不易。
首先,我们了解元怿生平,他生于公元487,孝文帝拓跋宏的第4子,宣武帝元恪的弟弟,《魏书》记载:“幼而敏惠,美姿貌,高祖爱之”;“博涉经史,兼综群言,有文才,善谈理,宽仁容裕,喜怒不形于色”,元怿聪慧机敏,容貌俊美,深得父亲孝文帝的喜爱,以及叔父彭城王元勰器重。
元勰称赞他:“风神外伟,黄中内润,若天假之年,比《二南》矣”,如此才华和气质,确实令人钦佩,延昌四年(515年),宣武帝去世后,6岁的太子即位,其生母胡太后敬仰元怿,委以朝政大权,元怿尽心辅佐,刚正不阿,早前热播的《周生如故》,男主身世跟元怿相仿。
不过元怿的离世,更令人遗憾,他的优秀遭到元乂嫉妒,找借口囚禁他,并最终杀害,据说当时“四海能言,莫不悲恸……自此灾旱积年,风雨愆节,岁频大饥,京师尤甚”,这幅《元怿墓志》内容,大致讲述这些事迹,因身世显赫,书丹和撰写工匠,皆用当朝名手,技艺高超,刻工精细。
北魏时期,墓志颇为盛行,风格峻拔、拙质,一派古雅浑雄之象,经过孝文帝的汉化,南帖慢慢与之融合,为其增添几分灵动、俊美之象,就像此作的字迹,瘦劲干练,每个笔画饱含张力,好像刀削斧凿一般,呈现铁画银钩的美感,但是这种气质,并不寒俭,把帖学的圆融和柔和融入其中,线条时而波动期起伏。
比如“无”字的横画,起笔、收笔的顿折感,可以清楚观察到,势态起伏不平,虽是一幅碑作,却蕴含波动性,而且体势险绝,保留北碑的峭拔感,可谓险中稳,极具艺术妙趣,相比“唐楷”更有个性,符合现代人的审美和追求,正如网友评价所言,这幅“皇家楷书”水平,完胜“欧颜柳赵”,值得我们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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