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图由AI生成

- 本期故事关键词:书店日记-

“在书店里看书,然后跑去网上购买——这是这个时代最大的恶行。”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来。其实,我曾经也这样干过——坐在书店看书,看到喜欢的,掏出手机查询这本书的价格。但现在我不这样做了。

/ 七月 /

7月1日,星期三,多云

终于读完了《书店日记》,我用了差不多四周的时间吧。作为一名职业书商,这阅读速度也是够慢的——按照400页、28天来计算,平均每天大概读了14页。

肖恩·白塞尔读完《监禁的群兽》——我数了数——用了16天。但他读完《死魂灵》用的时间好像更长——用了41天。

来自这本书的灵感——可以借鉴学习的地方,我总结了以下几条:

(1)策划:“打开的书”;

(2)策划:某某某图书节;

(3)注册:LinkedIn(领英)平台的书店账号(发布书店动态);

(4)寻找:像妮基一样自然可爱的助手;

(5)写(一封)邮件:给肖恩·白塞尔;

(6)去:苏格兰的那家名叫“书店”的书店看看。

7月2日,星期四,小雨

早上阴天,风很凉爽,夹带着小雨在空中飘舞。树上的柚子长得绿油油的,与四周包裹它们的叶子完全融为一色,只是个头又变大了许多。这让我不由得想起一本书——《树上的男爵》 。

虽然柚子和男爵没有什么本质上的相同之处,但至少他们都在树上,而且相对于那细细的树枝而言,他们的个头也都有点夸张——对抗地心引力需要具备超强的抵抗力。

《树上的男爵》封底上这样写道:

一次倔强的反抗,让柯希莫从十二岁起就决定永不下树。从此,他一生都生活在树上,却将生命更紧密地与大地相连。是不是真的只有先与人疏离,才能最终与他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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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3日,星期五,晴

又到了我的“光谷假日”了。天气十分晴好,也很凉爽,到下午时天色阴沉了下来。

我打车直奔“山谷里”那家物外书店——这是我“光谷假日”的常规项目。我在书架的迷宫中流连徘徊,好像在寻找什么,毕竟又一个星期过去了,是不是会有什么新东西。我琢磨着、寻觅着……

“姐姐,我不想看书。”只听一个小男孩用撒娇的口吻说着话,然后一溜烟从我身边跑了过去。

还真有新发现——在欧陆书架区,我需要费力仰头的高度——我发现了黑塞的好几本书:《荒原狼》《黑塞童话集》《鸢尾花》《在轮下》。更意外的是,《荒原狼》边上还紧挨着一本《我的奇妙书店》——难得又遇见一本写书店的书,而这次是一位德国书商和一家位于奥地利的老书店的故事。所以这本书,我其实不用拆开外面那层塑封“预读”,都会直接买下来。但我还是等不及拆了,带去书店的咖啡区读了几页。

在咖啡区,有人在阅读,有人在玩手机,有人一边阅读一边玩手机——读一会儿书,然后玩一会儿手机。据我观察,在书店里玩手机,会让“玩手机”这件事看上去有些不一样。

“在书店里看书,然后跑去网上购买——这是这个时代最大的恶行。”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来。其实,我曾经也这样干过——坐在书店看书,看到喜欢的,掏出手机查询这本书的价格。但现在我不这样做了。

书店里的书,即便不买不看,我也不会再去网络上买些图便宜的书了。因为我知道即便买了这些“便宜书”回来,自己翻阅它们的概率几乎为零(只要看一下自己书架上或书堆里那些蒙着灰尘、塑封依旧的“新书”就知道了)。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可以解释“为什么自己买的书越来越多,而看的书却越来越少”这个问题。这的确是一个问题,也的确是一种浪费。

这场疫情过后,我再也没在网络上买过书,而我看过的书和正在看的书在不断增加——它们大多是我在逛书店时不期而遇的。这是一种快乐,更是一种浪漫的动力。这种“逛”的感觉,就像《查令十字街84号》别册中提到的,“……是不完全预设标的物的,你期待且预留着惊喜、发现、不期而遇的空间……”

今天以会员折扣买了四本书——三本德国作家的书(黑塞加入了瑞士籍,在他的名字旁的国籍标记“[德]”不知是否妥当)、一本叙利亚诗人的诗集,并以几百积分兑换了一个书店的黑色布袋。结账时店员告诉我,这布袋上印的建筑图案是书店的汉口分店,而它已经在上个月月底(6月30日)关张歇业了。

那家汉口分店我也去过几次——在“老汉口”一栋欧式的“老房子”里,透着浓浓的岁月感和书卷气。那是一间多么美好的书店啊!

这个城市又增添了一段美好而无奈的回忆。

我又多了一个愿望。

本文节选自|《书店日记

作者|张沛裕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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