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网上看过这样一条点赞数最高的评价:“因为《霸王别姬》,我可以原谅陈凯歌所有烂片”


可见于人们心中,《霸王别姬》拥有多么崇高之地位——《霸王别姬》不只是华语影史的巅峰之作,更是一段传奇。

当然,张国荣、巩俐、张丰毅等人入木三分的角色诠释更是不可忽视的存在,即使当时张国荣并不是饰演程蝶衣的首选,但最终事实也证明了,假如没有张国荣饰演程蝶衣,《霸王别姬》的经典程度定将大打折扣。


电影一经上映就蜚声海内外,写下无数纪录——入围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外语片唯一一部同时获得戛纳国际电影节金棕榈大奖美国金球奖最佳外语片的华语电影,豆瓣电影评分最高的华语片,TOP250总榜第二名……

《时代周刊》称它是“中国20世纪90年代最好的一部影片,是一部感人至深的史诗作品”,《纽约时报》认为它是“中国电影史上的旷世巨作”……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完美解读


电影《霸王别姬》中京戏唱段贯穿始终,不仅是整部影片结构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是影片主题表达的另一个核心——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影片采用了经典的戏中戏结构,有两个舞台。一个是京剧舞台,在这个搭设的舞台上,段小楼和程蝶衣一直表演着京剧《霸王别姬》,在不同的时代讲述相同的生离死别的古老故事;


另一个舞台则是广阔的真实生活,变动的政权和生死难料的小人物交替上演,书写着现实中不安定的种种故事。


电影实则是隐藏了其作为“戏”的本质,并且以一种“人生”的常态吸引着观众,这种独特的方式将京戏与人生交织在一起,将人物的生命过程置于《霸王别姬》的戏剧情境中,细腻地刻画人物孤独无依的生命,营造了“戏如人生,人生如戏”的影像幻境。

一部电影除去剧情、画面构造、演员的演绎之外,最重要的便是配乐,《霸王别姬》亦然。

电影《霸王别姬》的音乐,采用了中国香港影片通常使用的一种创作模式,即歌曲和配乐由不同的人来完成。配乐由赵季平创作,而主题曲《当爱已成往事》、插曲《不懂》则另外邀请了李宗盛创作

电影的原声带专辑在发行时,除了收录配乐和歌曲外,还特别收录了京剧《霸王别姬》、《贵妃醉酒》以及昆曲《牡丹亭》的选段,由有着中国“最后一个男旦”之称的温如华先生演绎。


《霸王别姬》电影原声带专辑封面



张国荣与
温如华

电影《霸王别姬》在拍摄时,赵季平就开始了配乐的创作,并使用了很多戏曲元素,如京胡、打击乐急急风等,其中的旋律大部分都以西皮、二黄或四平调为主题,并以弦乐作为背景。


作曲家赵季平

戏曲元素的音乐运用固然需要,但是如果不融入其他风格音乐的话,可能很快会让观众感到枯燥无味。因此,赵季平在配乐中还加入了西方的管弦乐器,在不失中国传统音乐特色的基础上将两者完美融合

另外,为了给观众新鲜的感觉,赵季平还吸收了调性对置的创作技法,调性对置是20世纪音乐的一种创作技法,是对传统调性音乐的一种发展与反叛,它的特点是音乐进行中不同的声部在不同的调性中进行,从而形成调性对置。

赵季平运用多调性叠置的手法,辅以多音色的配合及不同节奏和音量的交错,最终完成了电影的配乐。



再听,依旧经典

《断指》是男主角程蝶衣被母亲用菜刀砍掉一根多余手指时的配乐,开始时只有大鼓进行长间歇单奏,之后加入锣,采用闷声演奏法,与大鼓一同进行,几秒一次的长间歇演奏,与电影画面的平稳描述交织在一起,使平和的画面增添了大量的紧张感和压抑感。

《逃》出现在幼年程蝶衣和小癞子逃出戏班时,通过箫凄凉柔美的音色,与深灰色的画面完美融合。吹管乐器独特的拖音方式,断断续续似啜泣一般,表现了人物内心复杂的情感,一方面想要逃出牢笼不再受苦,另一方面又依依不舍。

《赴宴》出现在程蝶衣赴袁世卿宴时,采用古琴和箫等乐器演奏。古琴庄重而悠长的旋律表现了袁世卿宴会表面的庄重高雅。而箫的加入,以急促的送气奏出了程蝶衣看到做所谓“霸王别姬”的菜时,内心的惊恐和不安。

《灵堂》出现在程蝶衣和段小楼的师父去世后的一系列画面中。开始采用京胡演奏西皮二黄曲调,并采用渐快的手法,表现了师兄弟二人在成角后经历了人间百态,在这时回归本心,戏才是最本心的东西。

之后用箫演奏配合提琴组演奏了一段凄凉动人的旋律,与荒凉灰暗的画面融合在一起。再来,用陶埙演奏,音乐阴森而恐怖,急切的送气和断奏表现了人物内心的紧张矛盾。

再说到最后一曲——主题曲《当爱已成往事》意味深长地采用了男女声对唱的演唱形式,旋律自然,宛若从心底流出一般,就像是经历了挫折的一对情人满腹感怀地娓娓倾诉。

李宗盛的随意不羁加上林忆莲的深情柔婉竟莫名契合,且对应了电影中两位主角的心理历程。它证明了偏流行的音乐作品与偏文艺的电影作品,也能碰撞出精彩的火花。


有人说:“听《霸王别姬》原声带专辑,从启幕开始,听到最后,真就应了歌名——《当爱已成往事》。”电影情节令人赞叹不已之余,电影配乐则更叫人回味无穷。

流行教父、配乐大师、戏剧名旦,两岸音乐人在无数的音乐细节中倾尽心血,锻就了《霸王别姬》每一帧声画的完美共融,让这部经典历经反复推敲咀嚼之后,仍有绵长的余韵留供回味。


【原装进口】

赵季平、李宗盛制作

《霸王别姬》张国荣主演电影原声带

中国台湾版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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