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相

王天相被引荐、调入中央警卫团做警卫工作,是因为他为行动敏捷、灵活,脑袋也好使。最初在红一方面军工作时,他有次带着8个侦察员身着便衣执行任务,结果路遇“民团”持枪押着五花大绑的“老百姓”赶路。于是,他下令埋伏在路两边的树丛里,待目标移近,出其不意地制服了“民团”,救出了6个“老百姓”。

调入中央警卫团后,他便有机会与毛主席、朱老总等中央领导见面。在爬雪山、过草地期间,王天相几乎一直都跟随毛主席,给主席放马、喂马。行军途中,主席根据身边警卫每人的某个“特点”分别给大家取一个诨号,给王天相取的是“穿山甲”。

“毛大哥赐号是我的福分。”王天相那时经常称呼主席为毛大哥。后来的一天傍晚,中央机关的后勤人员需要在规定的时间里转移,途中被“十八道凉水河”断了去路,上级下令凡会水的战士均要带5个人泅渡过去。

当时天气寒冷,王天相背2个人过去后刚上岸,左膀右臂和背部就趴了两男一女。他感觉不好用力,心里有点烦,便骂了一句:“背你娘的×,让我喘一口气。”接着右臂使劲往后一捣,一人被捣翻在地。


长征中的朱德

但紧接着就感觉一股冷风从头上骤然而至,他旋即偏开头,结果被一根手杖打在右臂上。他被激怒了,心想:今天哪怕就是团长,我都要和他干一架。但等他睁大眼睛看时,发现揍他的不是别人,而是面貌威仪的朱老总。

朱总司令瞪他一眼,厉声道:今天别人背5个人过河,你要背10个人过河,少一个或有一个出现意外,就叫你们团长提着你的脑袋来见我。

后来在解放战争时期,王天相有次带两个警卫、打扮成老百姓到山下集市买粮。刚走到一粮铺前,见一位老汉捶打着两只空箩筐嚎啕大哭,那样子着实可怜。王天相就上前去问他哭啥子,老汉泣不成声地说,自己卖一担谷子给刮(国)民党换来两块银元,结果是假的;再去找买谷子的就不认了,还用枪托儿搡人……

王天相出于同情,便将老汉的两块假银元放在自己胸前口袋,将自己的两块真银元给了老汉。结果,在买粮回来的路上,被敌人发现了,双方交了火,王天相胸部中了两枪,但没觉着疼,一摸胸口竟摸着了两颗子弹头。原来是因为两块重叠放置的假银元挡住了子弹,一块银元打崩裂了,另一块打得凹陷。

1949年初夏,王天相结束了军旅生涯,到湖北蒲圻县创办军人供销合作社;由于没有经济头脑,不多久就把合作社“卖”空了,基本没有收到钱。接下来的一天,省里通知他开会,有人担心他“搞垮”了合作社要坐牢、就提醒他把行李包裹带好。

等到开会时,主持会议的领导问他是不是把合作社“卖”垮了台,他亮开嗓门说:“我一没贪污,二没浪费,共产党闹革命就是为了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嘛!”主席台上的领导们听他这么说,哄堂大笑起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毛主席在武汉

1956年6月的一天,王天相来到武汉,由人领着走向黄鹤楼附近的一栋楼房,再次见到了毛主席。那天,王天相为了见主席特意穿了白绸衣、穿黑绸裤,脚上还穿了大头牛皮凉鞋。主席朝王天相上下打量一番,用幽默的湖南口音说:穿山甲,你大变样了,这大头凉鞋擦得这么亮,简直把你这个穿山甲的影子都照出来啦!

因为主席的这番话,他以为是批评他“翻身忘本”,见完主席回到家,他换上了昔日的旧军装,连牛皮凉鞋也换成草鞋。1959年春节期间,王天相和县里的同志接到前往北京参观的通知,这次他穿得朴素,脚上还打着长征时花格状绑带,他希望这种“革命本色”能够得到主席夸奖。遗憾的是,这次主席不在北京,正在上海主持召开中央会议。

王天相平日里扶贫济困、乐于助人,赢得了当地群众的交口称赞,人们说到他时、总用略带几分神秘的口气说:王天相是毛主席的马夫。

(本文主要素材来自于《中华儿女》2008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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