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每个边上,都有风景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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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原创:人生边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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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当我们讨论留守儿童时,往往只看到贫困表象。小说《香樟树下》却能揭开更深层的伤疤——当亲情缺位成为常态,少年们如何在生存与道德间挣扎求生?

01

没有父母照顾

也没有父母管束

“马良,今天你第一次干,就在外把风,卖了钱,三人平分,皮子哥绝不亏待你。”

听到这话,谁都会以为这是个犯罪团伙,正不知羞耻地拉拢新的受害者。

可《香樟树下》中,作者刘向阳描绘的这个团伙,罪犯全是一群少年。

确切地说,他们是一群问题少年。

没有父母照顾,也没有父母管束。

他们像一棵棵杂草,在风吹雨打下无遮无挡,野蛮生长。

长成灰暗的模样,似乎并不稀奇。

02

皮子篇:

是犯罪,还是救赎

高二开始,皮子开始和同班女同学谈恋爱。

后来女同学考上大学,他名落孙山。

为了能和女同学再续前缘,皮子选择复读一年。

现实是残忍的,皮子再度落榜。

爱情到底败给现实,更何况他和女同学之间,还说不上是不是真正的爱情。

皮子愿意相信那是,但是对方呢?

在女同学发现自己可以扎根大城市之后,他还不是像村口的香樟树,虽然看着细叶层层叠叠青青绿绿,但转头就被人忘得一干二净?

百无聊赖,借酒浇愁,在观摩过旁人几次打麻将之后,皮子自己上了手。

事实证明他不仅读书没天分,打麻将也一样。

打几次输几次的皮子,在受尽旁人冷眼嘲笑后,更大的问题来自囊中空空。

他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豁出去,干起鸡鸣狗盗的行当。

反正都是被人看不起,世界上还有不同的被人看不起吗?


皮子父母死得早,想什么干什么从来都是自己拿主意。

或者说,没有父遮母庇的他,早已不知被大人管束和保护的滋味。

少有人知道的是,皮子偷东摸西,不全是为自己,更是为照顾相依为命的妹妹。

虽然已是读初二的学生,但妹妹雅丽看起来是那么瘦小,仿佛随便刮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妹妹这么瘦,不仅仅是因为生活艰难,还因为她从小就有病。

心脏病。

医生说这种病需要住院治疗。

为了给妹妹治病,皮子必须要去赚钱。

又多又快地赚钱。

03

莫米篇:

是流浪,还是寻找

莫米15岁。

认识莫米的人都知道他生性文静腼腆,是那种最让父母放心的孩子模样。

或者就是让人太放心,所以父母才全无顾忌地把他留在家里,留下他和外婆一起生活?

也或者他真实的性格不是这样,而是不想给大人添麻烦,所以才变得安静起来?

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恐怕没人能说得清。

我后来听到的消息是莫米被学校送回家里。

这样说有点不太准确,其实是学校通知莫米的外婆,然后让她把莫米领回家的。

但是说学校送莫米回家,而不用别的说法,多少感觉没那么刺耳。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学校为什么这么做。

而要问这个问题,莫米自己最清楚。


谁也想不到,莫米能在学校和同学打架,而且还把人家打伤。

当然事出有因,挨打的同学口无遮拦,骂了莫米的父母。

骂得非常难听,专挑莫米听不下去的地方。

对方不仅骂他妈妈是坏女人,还笑他爸爸坐过牢。

莫米没有任何犹豫,上去就动手,直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

要不是有人强行把他们分开,估计莫米仍不会松手。

出了这种事那还了得,校长直接联系莫米的父母,却无人回来。

无可奈何的校长只好一声长叹,选择把莫米扔回家中,以此永绝后患。

莫米后来不知怎么就和皮子混在一起,两人常常结伴,骑着摩托车轰轰隆隆呼啸而去。

在一起“踩点”行动后,莫米独自出击,得手一对贵重的翡翠手镯后不辞而别,再无踪影。

04

终章篇:

是沉默,还是呐喊

《香樟树下》的叙述者,同样是一个少年,叫马良,15岁,和莫米同龄。

马良和莫米一样,是个留守儿童,然后是留守少年。

父母不在身边,马良从小和奶奶生活在一起,在他的成长过程中,父母几乎隐身。

“唉,你爷娘又有半年没打电话了。”

故事中马良的奶奶这样向他说道,一双患有眼疾的眸子溢出浑浊的老泪。

不喜欢读书的马良很容易就被拉入皮子和莫米的队伍,他当然不是想自己可以吃香喝辣,在第一次“行动”顺利后,作品中这样写道:

次日傍晚,金灿灿的夕阳从画岭之巅洒落,染黄了半边村庄,铺满一树香樟,在我手中的红色塑料袋上晃动。我买了水果鱼肉,还有眼药水和止咳膏,回到我家那三间低矮的泥瓦房……

马良、莫米,还有皮子,这三个少年,走上歧路的根本原因都是为了拯救。

拯救他们根本无力负担的沉重人生。

皮子是为生病的妹妹,莫米有了大钱直接去找父母,而马良不用说,是为奶奶。

他们确实都犯了错,走上不该走的路。

作品中村口的香樟树反复出现,树身比水桶还粗,躯干遒劲伟岸,枝叶如巨伞。

香樟树见证着一切,似有所等,似有所言,却什么也做不了。

作品结束时皮子被警察带走,皮子的妹妹和马良双双站在香樟树下。

暮色中的香樟树影婆娑,将两个单薄身影温柔包裹。

那些说不出口的委屈,道不明白的困顿,最终都化作年轮里的隐秘伤口。

树冠在晚风中沙沙作响,像极了千万句未及出口的求救,在黄昏里碎成遍地残阳。


人生君说

“在无人守望的青春里,每一步都可能是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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