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新华网等媒体报道,3月15日,特朗普总统宣布,81岁的退役中将凯洛格,被任命为乌克兰事务特使。显然,俄美乌三方经过近两个多月的外交互动之后,白宫终于正式认可了克里姆林宫对凯洛格的反对,不再坚持让其出任乌战特使,而是专门去对付泽连斯基总统。之所以这样讲,主要原因有三个:



第一个,在美军最强大之际经过战火洗礼的凯洛格,很难接受美军衰落的现实,因此,面对俄罗斯的强硬态度,他刻在骨子的军人荣誉感,不会让他屈服,所以,他不是克里姆林宫心目中好的谈判对手。凯洛格1944年5月出生在美国的一个军人家庭,父亲是美国空军军官。大学毕业后,凯洛格参军上了越南战场。作为第101空降师的排长,他上阵后马上参加了两次大规模的战役,其中,1968年的春节战役尤其激烈,凯洛格带领的空降排,不仅打光了所有的士官,而且,总兵力也损失了大约三分之一。

之后,由于在战斗中表现出色,他成为了第101空降师师长巴尔桑蒂的副官,得到了在更高层面俯视战场全局的机会。后来,他又被派往前线,作为特战军官,负责与新西兰派往越南的特战部队协同作战。越南战事趋缓之后,1971年,他成为了柬埔寨陆军特种部队的教官,后来,他作为前线指挥官,先后参加了美军入侵巴拿马的战斗行动,以及海湾战争。



2001年9月11日,恐怖分子的飞机撞向五角大楼时,已调任国防部工作的他,亲历了那次的恐怖。所以,凯洛格是一位经历过战场生死,直接面对过萨达姆、诺列架等军事强人的部队,打赢了冷战后,又经历过反恐战争最艰难时刻的特战军官,沙场老将,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精神,已经刻到了其骨子里,以至于他选择的终身伴侣妻子佩奇,都曾在空降部队服役,甚至还参加过1983年美军入侵格林纳达的“暴怒行动”。暴怒行动,只看这名字,就知道,凯洛格的谈判风格会是如何的了。

第二个,凯洛格虽然和特朗普关系亲近,但却主张乌克兰必须要与俄作战。2003年,凯洛格中将退役后,通过数次政商旋转门的操作,他不仅积累了伊拉克临时政府的工作经验,更是在美国军工利益集团里积累了丰富的人脉,并在2016年特朗普首次参加总统大选时,出任了其外交政策顾问。特朗普当选之后,他不仅暂代过国家安全顾问一职,而且,2018年开始,他出任了副总统彭斯的国家安全顾问。



2019年,特朗普因乌克兰事件被启动弹劾程序后,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凯洛格,坚决站在了特朗普一边,为特朗普躲开弹劾立下了汗马功劳。特朗普第二次参选时,凯洛格不顾自己八十高龄,积极支持,成功地扮演了陪衬人的角色,让特朗普看起来更加年轻。所以,特朗普重回白宫后,立即将其任命为负责俄罗斯与乌克兰问题的特使。然而,尽管凯洛格与特朗普非常亲近,也非常忠诚。但出于职业军人的天性,在乌战问题上,他是坚决支持乌军抵抗,希望能给乌克兰一个获胜的机会。

2024年12月初,乌克兰代表团首次与未来的美国政府成员会面,凯洛格、华尔兹和万斯,都参加了会谈,据《华尔街日报》报道,凯洛格甚至在会谈中,支持拜登政府尽快向乌克兰提供武器的努力,称这将为特朗普解决冲突“提供战胜莫斯科的筹码”。这一切,在克里姆林宫的眼里,自然是亲乌的表现,因此,美俄双方正式接触开始后,凯洛格就被克宫晾在了一边,白宫的中东问题特使威特科夫立即走上了对俄谈判的前台。



第三个,会讨价还价的威特科夫更符合克里姆林宫的期望。较之为了军人荣誉愿意付出生命代价、很容易激化矛盾的凯洛格,身为法学博士、当过大律师的房地产富豪威特科夫,则更擅长在讨价还价的过程中,将各方的利益最大化。这才是莫斯科心目中最好的谈判对手。

毕竟,莫斯科虽然是抱着必死之心,和美国在乌克兰打这向死而生的一战,但能不玩命的情况下,谁愿意玩命?战场上搏命的机会多的是,何必在谈判桌上也玩命?所以,拒绝凯洛格,让凯洛格自带的霸气,去威压特愿意当“战时总统”的泽连斯基,绝对是白宫和克里姆林宫都乐于见到的事情。

美俄两个核大国之间的谈判,本质上是利益交换与风险分配,虽然也涉及主权、安全等不可让渡的刚性诉求,但其谈判筹码,却并非与军事威慑或暴力手段深度绑定,也不必须伴随零和博弈特征,让步并不会被视为战略失败。



因此,凯洛格强硬的行事作风、刻到骨子的军人荣誉感,会让双方的谈判举步维艰,而威特科夫互利性的商业谈判风格,不仅能让谈判目标明确,更能谈判手段灵活,其决策逻辑基于成本收益分析,可通过资源置换、长期合作等柔性手段实现共赢。这种可量化、可分割的利益属性降低了谈判门槛,同时商人依赖市场信誉构建的信任基础,使合作更具可持续性。而将谈判军事化的选择,会让谈判失败的成本不可控,有可能直接升级为暴力冲突。

因此,这种根本性风险差异,导致白宫欣然接受了克里姆林宫对凯洛格的审慎,双方共同决定通过经济代理人实现两国间必须进行的间接利益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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