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城,江湖人称“鬼手”。在赌场的暗灯下,我指尖翻飞,扑克牌如蝴蝶般穿梭,骰盅里的点数随着我手腕的抖动悄然变换。那些年,我见过太多人因为一个“贪”字,在赌桌上输得连皮带骨都不剩。



去年冬天,我接了个大单子。金主让我扮成阔少,混进一场高端牌局。目标是个姓陈的建材老板,他刚卖了两套房子,揣着八百万现金想翻本。我故意输给他几局,看他眼睛发亮地数着筹码,脖颈上的金链子随着呼吸起伏——那链子很快就被我调包的假货替换了。凌晨三点,当我亮出四张A时,他瘫在真皮座椅上,衬衫后背汗湿得像泼了水。三天后,他儿子在ICU的缴费单被赌场马仔当面撕碎,听说那孩子最终没等到移植的骨髓。



赌场里最可怕的不是机关暗格,是人心。我曾教过个叫小薇的姑娘,她能在发牌时用尾戒划出记号,睫毛膏里藏着微型摄像头。有天她哭着来找我,说父亲肺癌晚期,想最后捞笔大的。我们设局套住个暴发户,可收网时她突然反水,把赃款全卷走了。后来在城中村出租屋找到她时,满墙贴着医院缴费单,解剖报告显示她胃里塞着二十八枚骰子——这傻姑娘以为吞骰子能转运。

你们以为网络赌博更安全?去年我帮某直播平台设计过“百家乐”算法,庄家胜率能精确到小数点后四位。有个东北大学生,白天在宿舍吃泡面,晚上戴着VR设备豪赌。系统检测到他账户只剩38.6元时,自动推送了“借款秒到账”的弹窗。他借了十三家网贷,最后从教学楼顶跳下去,手机里还循环播放着女主播的“恭喜大哥中奖”。

最让我后怕的是去年那场跨国局。在缅北的竹楼里,我们给赌客喝的特调红茶掺了致幻剂。有个浙江商人,三小时输掉整条海运线,被扣在铁笼里时突然癫狂大笑——后来才知道,他抵押了老家祠堂的地契,村里七户人家的祖坟当晚就被推土机铲平了。

上个月收拾道具箱时,发现夹层里有张老照片。那是2008年,我赢下人生第一辆宝马时,母亲在4S店门口拍的手抖照。如今她住在精神病院,总念叨着有人要剁我手指。这些年我换了六次身份,却永远记得那个输光养老金的退休教师,他用假牙里的刀片划开手腕时,血滴在绿色赌毯上的形状,像极了小时候母亲纳的鞋底花样。

最近我把所有千术录成视频交给警方,镜头里这张脸不用再戴人皮面具。若你此刻还在某张赌桌前,不妨摸摸口袋里的打火机——底部是否有个微小凸起?那可能是微型发牌器。记住,真正的赌局从你坐下那刻就开始了,而庄家,永远不会掀开最后一张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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