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的长河中,宋学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照亮了宋代儒家学术的天空。广义上的宋学,涵盖了哲学、史学、文学等多个领域,犹如一座丰富的宝藏,等待着后世去挖掘和探索。而狭义上的宋学,则是一种与汉学截然不同的新思路、新方法和新学风,它犹如一股清新的春风,吹拂着学术的原野,带来了新的生机与活力。
汉宋之学的差异,犹如两条并行的河流,各自流淌出不同的风景。这些差异不仅体现在学术方法上,更深深植根于时代背景和社会需求之中。宋学的产生,是历史的必然,是时代的呼唤。
宋代,一个经济繁荣、社会发展的时代,为文化的兴盛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政治上,寒门举士与重文抑武的政策,使得新兴的士阶层在统治阶层中崭露头角,他们犹如初升的太阳,充满了朝气与活力。文化上,儒学的复兴与疑经风气的兴起,共同催生了宋学这一独特的学术体系。它犹如一朵奇葩,在历史的土壤中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内圣外王”,这一概念虽然在北宋以前并未被儒家广泛使用,但它的思想源头却可以追溯到孔子,犹如一条看不见的脉络,贯穿于儒家思想的长河中。孔子一生克己复礼,认为只有圣王才能践行“内圣外王之道”,他的思想犹如一颗种子,埋藏在历史的土壤中,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发芽生长。宋学则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深化了对“内圣外王”的理解,将其发扬光大。
“内圣”强调修身养性,通过“内求于己”来解决人生的价值和意义问题,以达到理想的“圣人”状态。它犹如一面镜子,映照出人们内心的善恶美丑,促使人们不断反思和提升自我。而“外王”则追求外用于世,复兴三代礼乐王政、重建人间秩序和政治宪纲,以达到修己安民的目的。它犹如一座桥梁,将个人的道德修养与社会的责任紧密相连。宋儒认为,“内圣”和“外王”并不冲突,应该通过“内圣”来实现“外王”的理想,二者相辅相成,共同构成了儒家思想的核心。
在儒家内圣外王之学的发展过程中,孔子无疑是其源头,他的思想犹如一股清泉,源源不断地滋润着后世的心田。而到了两汉时期,董仲舒则更多地偏向外王层面,强调统治者的自我修养,他的思想犹如一座桥梁,连接着儒家思想与汉代政治。然而,随着社会的发展,儒家在“内圣”方面的思考逐渐不足,与新兴的道家相比,逐渐失去了吸引力。
儒家自身的发展,尤其是解经体系的创新,为内圣外王之学注入了新的活力。汉代由于战乱、文献不易保存等原因,导致经典失传、散佚或难懂,汉学家因此形成了一套系统的文字章句训诂之法。然而,汉学过于繁琐、远离经义的缺陷也逐渐显现。
在此背景下,宋学兴起。宋学始于唐宋的疑经风气,主张改变以往只重视训诂的方法,回归儒家原始文献,直接学习圣人之道。宋学十分重视《四书》,通过重新解释儒家的心性体系,发掘出经典对于内圣的要求,更加注重经世致用和阐述义理。
道家的心性论也对民众有着极大的吸引力,犹如一阵清风,吹拂着人们的心田。然而,道家过于强调炼丹等行为,也引发了一些社会问题。
儒家在吸收了汉学的外王实践,同时借鉴了道家的心性思想后,提出了相关的思想理论与之竞争。宋代内圣外王之学的发展,王安石的新学功不可没。他主张变法,在讲究“内圣”与“外王”通融的过程中,实际上对外王的涉猎相对更多。此后,程朱和陆王也将内圣外王之学带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宋代士大夫阶层的组成成分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前代士大夫出身以世家贵族为主,而宋代则改变为以“寒族”为主。这种改变主要体现在科举录取制度之中,犹如一场悄无声息的革命,改变了士人的命运和社会的格局。宋代士大夫为了取得社会对于他们的认可,不得不以道德为标准来约束自己,以取得他们这个新兴阶层的社会公信力。
在“重文抑武”“崇文措施”和“以文为贵”的政策环境下,以及本身阶层的变迁,宋代士大夫形成了重节义的道德观和以天下为己任的社会责任观。如程颐将“利”视为万恶之源,认为人的无止境的欲望追求就是被“利”所驱使的。范仲淹在《岳阳楼记》中提出文人士大夫必须“进亦忧,退亦忧”“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忧患意识,激励着无数的仁人志士。
范仲淹画像
汉宋之学出现差别的原因与时代的变化和儒学自身的发展有关。从内因上看,汉学“天命”观念的衰微迫使宋学家寻找新的替代观念来吸引民众,儒家解经体系的变化与更新也为宋学注入了新的活力。而随着时代的发展,新的因素也在影响着宋学的变化。一方面是科举的发展,为士人提供了更广阔的舞台;另一方面加入了道家不断完善的心性论,使得宋学更加注重内在的修养以及道德境界的提升。
宋学与“内圣外王”的思想嬗变,不仅是对儒家传统的继承与发展,更是对时代需求的回应。在这一过程中,宋学不仅丰富了儒家的思想体系,也为后世提供了宝贵的精神资源,激励着我们不断探寻内心深处的光明,以实现个人修养与家国天下的和谐统一。(中央民族大学 戚睿雅 张怡萌 王跃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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