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可能“扔去喂鳄鱼”：老杜在海牙法庭对马杜家族谁更有利

【编者按】

杜特尔特曾经与国际刑事法院结下了梁子，这对老杜个人来说是凶多吉少，但是对于杜特尔特家族来说是因祸得福。

2019年3月，杜特尔特宣布菲律宾退出了国际刑事法院《罗马规约》，2023年3月28日小马科斯亲自宣布“断绝”与国际刑事法院联系。从这个角度上说，两任总统都已经和国际刑事法庭撇清了关系，断绝了来往，然而为了中期选举，为了2028大选，国际刑事法院居然“复活”了，到底是谁在搬弄是非？显然一目了然。在此情此景下，杜特尔特就麻烦了，因为2019年2月8日，杜特尔特与国际刑事法庭结下了梁子。结下了什么“梁子”我们接着往下看（后面有交代），我们先来分析杜特尔特被国际刑事法院羁押，对马杜家族谁更有利？

国际刑事法院对杜特尔特发出所谓“通缉令”并实施羁押，这一事件在菲律宾政坛掀起惊涛骇浪。而菲律宾与国际刑事法院的关系，早在多年前就埋下伏笔。

杜特尔特执政时期，其“禁毒战争”引发国际争议，西方社会指责他涉嫌“违反人道罪” 。国际刑事法庭于2019年2月8日宣布启动对菲律宾的“预先检查”，联合国人权特别调查员也表示要赴菲“实地考察”。面对国际社会步步紧逼，杜特尔特态度强硬。

2019年3月，杜特尔特宣布菲律宾退出国际刑事法院。他称退出决定立即生效，这与《罗马规约》规定的退出需提前一年书面通知联合国秘书长不同。杜特尔特解释，当初菲律宾加入国际刑事法院存在“程序漏洞”，《罗马规约》未按菲律宾本土法律要求，在官方公报上刊登示众15天，所以不受一年时限约束。而且，杜特尔特强调菲律宾司法体系健全，国际刑事法院无权介入。实际上，早在2016年11月，杜特尔特就透露出“退意”，当时俄罗斯宣布退出国际刑事法院，他便表示菲律宾可效仿。如今菲律宾已退出国际刑事法院，国际刑事法院此时对杜特尔特发出通缉令，其合法性饱受质疑。

这一复杂的背景，深刻影响着马科斯家族与杜特尔特家族的政治走向，对两大家族产生的利弊也截然不同。

一、马科斯家族在“红色通缉令”中利弊得失展望分析

（一）眼前利好无疑对小马科斯有利

对小马科斯而言，这一事件起初看似有一定益处。从短期视角出发，借助国际刑事法院的通缉令打压杜特尔特家族，能有效减少自身政治竞争压力。在菲律宾将于今年5月迎来中期选举的背景下，削弱杜特尔特家族势力，有利于小马科斯阵营在选举中获取更多席票。众议院305席，小马科斯家庭占据200多席还想增加，但主要拼中期选举中参议院要改选的24席中的12席（这有利于2028大选）。国际刑事法院的通缉令的炮制有利于巩固与美西方关系，为菲律宾带来一些潜在的政治、经济和军事支持，在国际舞台上短暂提升菲律宾在美及西方阵营中的地位。

（二）通缉令的负面影响初步出现，劣势会接踵而至

杜特尔特被押到了荷兰海牙，菲律宾国内大量杜特尔特的支持者对此极为愤慨。被通缉令通缉的当天，2025年3月11日19:48:17，环球网发布在bilibili平台的显示，菲律宾民众举行集会，通过高举标语、焚烧旗帜的方式表达对杜特尔特的支持。

杜特尔特在菲律宾民众中享有较高的支持率，他发起的禁毒风暴，为菲律宾民众的身心健康、国民素质提升以及打击毒品犯罪作出了巨大贡献。现在遭小马科斯出卖，民众指责他为了迎合西方势力，不惜出卖国家主权和法治尊严。在社交媒体、民间讨论中，批评小马科斯配合国际刑事法院的言论不断涌现，菲律宾民众对政府的法治立场产生严重质疑，损害了菲律宾的法治形象。

1、马科斯的姐姐、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主席伊梅·马科斯11日也对媒体表示，拘留杜特尔特只会使菲律宾政坛变得更加混乱。

2、笔者搜索海外社交媒体平台，如推特、脸书等，以“Duterte arrest”“Pro - Duterte rally”，能发现许多支持杜特尔特、谴责逮捕行为的声音。有网友留言：“Duterte是为了菲律宾禁毒才发起行动，他是为了国家好。国际刑事法院和小马科斯政府就是在搞政治迫害，这不是正义，是对菲律宾主权的践踏！”

3、网友称：“我们爱戴Duterte（杜特尔特），他给我们带来了安全的生活环境。现在被这样对待，小马科斯政府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4、“国际刑事法院根本没有资格插手菲律宾内政，菲律宾都退出了，还来搞这一套。Duterte无罪，释放他！”

（三）马科斯要玩刺激吗？难怪杜特尔特曾说他是个瘾君子，马科斯这么一搞，威胁多于机会

1、外交部毛宁答记者问：配合西方在亚太布局，打击西方遏制中国的潜在对手（杜家族），推动政策转向美国及西方可能会带来一些合作项目，但引发与杜特尔特时期友好国家关系的变化。外交部发言人毛宁11日在例行记者会上表示，中国一贯主张国际刑事法院应严格遵循补充性管辖原则，依法审慎行使职权，避免政治化和双重标准，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中菲关系可能因这一事件面临一定挑战，地区合作的不确定性增加。

2、莎拉·杜特尔特开始反击：杜特尔特及其盟友的反击已初现，杜特尔特在空军基地诉说自己遭受的非法待遇，质疑逮捕的合法性，其女儿莎拉·杜特尔特11日晚在社交媒体发表声明，称菲现政府基于国际刑事法院逮捕令而拘留其父亲的行为公然侮辱了菲律宾主权，将杜特尔特“交给了外国势力” 。这使得菲律宾政坛矛盾开始激化，小马科斯未来将面临一定政治压力。

3、小马科斯自己给自己打耳光：这一点尤为重要，据《菲律宾星报》报道，菲律宾总统马科斯3月28日出席活动后表示，在国际刑事法院上诉庭拒绝终止对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任内暴力扫毒的调查后，他随即宣布与国际刑事法院断绝往来。

马科斯称“政府已经和刑事法院没有什么能做的了，所以我们将断绝与国际刑事法院的所有往来和沟通”。

马科斯当时（2023年3月28日）批评国际刑事法院“干预和侵害菲律宾国家主权”。

时过境迁，为了达到个人私欲，为了中期选举又翻脸于国际刑事法院。勾勾搭搭，沆瀣一气，以小马科斯的“食言”在这里很有说服力。

4、在网络上也存在支持马科斯这方的评论。有人认为：“不管是谁，触犯了法律都应该受到惩罚。Duterte在禁毒行动中有那么多争议，接受调查审判是应该的。”也有人指出：“所谓的禁毒行动，让太多无辜家庭破碎。他必须为那些逝去的生命负责，现在被逮捕是正义的体现。”还有网友评论：“Duterte声称是为国家，但手段太极端。国际刑事法院的介入是必要的，菲律宾需要一个公正的裁决。”

此条小结：小马科斯从这一事件中获得的利益难以持续，劣势和威胁却不断呈现，笔者预计，从3月12日起菲律宾国内一定会发生此起彼伏的反小马科斯活动，随着“老杜”在国际刑事法院时间的推移，“民众活动将质变成运动”，若评分的话，在这场政治博弈中，小马科斯只能得到3分。

二、杜特尔特家族在“红色通缉令”中利弊得失展望分析

（一）老杜这么活生生地被掳走，这种悲情一定会催化出强大的民间力量，一定会抵消莎拉“弹劾案”的负面影响

1、杜特尔特家族，国际刑事法院的通缉令有反作用力，除了太过于悲壮，悲怆，更在于更多的家庭受益于“戒毒战争”，以及2019年退出国际刑事法院的事实，让杜家族“民情”优势得以催化。杜特尔特家族本就深厚的民众基础因这一事件进一步“集结”。从民间舆论倾向来看，不少民众坚信杜特尔特在禁毒战争中的举措是为了菲律宾的长治久安，认为此次羁押是国际势力对菲律宾内政的粗暴干涉。台湾一组节目，蔡正元说杜特尔特被抓是“好事”，利多于弊，称“戒毒”是成功的，退下来的时候的杜特尔特的民调仍有八拍多（80%以上）。

2、杜特尔特形象以“硬汉”“亲民”著称，莎拉照抄“亲民”作业，深受普通民众的喜爱。莎拉作为杜特尔特家族的“希望之星”，以其父杜特尔特为标杆，将“亲民暖心牌”打下去。“红色通缉令”为莎拉节省了很多广告费用。舆论聚焦的机会多了，使她获得大量曝光机会，借此传播家族的政治主张，塑造“抗争到底”的反抗外部干涉的形象。

3、“红色通缉令”是非法的，杜特尔特在被拘留时现场聚集大量媒体和支持者，足以体现其家族的民众基础。鉴于菲律宾已退出国际刑事法院，如今国际刑事法院对杜特尔特的通缉令在合法性上存在极大争议，这也成为杜特尔特家族抗争的有力依据。这是基于事实基础的“悲情牌”。

（二）面对与马科斯关系恶化，“红色通缉令”会让人想起莎拉弹劾案中的“犯罪”事实是否也是炮制出来的疑问

虽然家族面临一些劣势，如与马科斯阵营关系恶化，莎拉目前还面临弹劾案，2025年2月5日遭众议院弹劾，被控“违宪，背叛公众，腐败，涉嫌谋划暗杀总统、第一夫人和众议长”等多项重罪，但这些劣势相对可控。而在此时这个红色通缉令来了，“红色通缉令”是炮制出来的——假的，那弹劾的指控内容是否存在陷害的成分呢？这完全是有可能的，至少基础民意会去这么想。

（三）“红色通缉令”找都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当然我不喜欢这悲惨的论调，但是因祸得福这句话是可以说的

通缉令事件还给杜特尔特家族带来诸多机会。莎拉借此成功团结杜特尔特旧部及其他反对马科斯政府的势力，整合政治资源，壮大自身政治阵营，增强在国会和地方的影响力。以捍卫主权和家族尊严形象示人，激发了民众民族主义情绪，为莎拉未来政治发展积累了资本。我们不要忘记了一个事实，在2022年菲律宾大选中，莎拉·杜特尔特的票数为32,208,417票，小马科斯的票数为31,629,783票，莎拉的高票也显示出其政治潜力，未来她或意在为2028年竞选菲律宾总统做准备。总体而言，杜特尔特家族在这场风波中占据主动，评分可达7分。

莎拉加油！在哀婉中等待，在肃穆中爆发，菲律宾人信天主教，天主教中有句“福音来找你，而不是你去找福音”，杜特尔特与莎拉长期福报老百姓，老百姓也会在关键时候还你福报。

结尾——扔去喂鳄鱼（与国际刑事法院结下的梁子）

让我们拿杜特尔特曾经教训国际刑事法院法官的话语结束今天的文章。

杜特尔特上任以来，“禁毒战争”争议不断，西方社会指责菲律宾总统有涉嫌“违反人道罪”等嫌疑。国际刑事法庭在2019年2月8日宣布启动对菲律宾的“预先检查（preliminary examination）”；联合国人权特别调查员卡拉玛德（Agnes Callamard）也称要赶赴菲律宾“实地考察”。面对国际社会步步逼近，杜特尔特态度强硬，不仅要“扇卡拉马德的耳光”，还要将她“扔去喂鳄鱼”。

如今老杜又落入她的手了，她会将老杜“扔去喂鳄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