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3月11日，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在机场被捕的一幕震动世界。法新社发布的现场视频显示，杜特尔特被执法人员包围时，突然推开警卫高喊：“宁死不与白人结盟！”其脖颈青筋暴起，怒视镜头的画面引起热议。
这场冲突并非偶然。菲律宾总统通讯办公室称，逮捕依据是国际刑事法院（ICC）的“危害人类罪”指控。但杜特尔特的支持者当场冲击警戒线，高呼“拒绝外国干涉”，马尼拉机场一度陷入瘫痪。
杜特尔特的反西方立场，根植于菲律宾的殖民创伤。美国1898年占领菲律宾后，强征30%耕地供本国企业开发。杜特尔特家族更是亲历压迫——其父任达沃省长时，因反对美军基地扩建，于1982年被美方施压解职。
“美国人像秃鹫叼走我们的资源。”杜特尔特在2018年演讲中复述父亲的教诲。这种家族记忆，塑造了他对西方的深刻警惕。
西方媒体将其定性为“独裁者”——《纽约时报》社论称其“用民粹包装暴力”，BBC纪录片《毒枭总统》播放量破千万。但发展中国家看法截然不同，马来西亚前总理马哈蒂尔曾公开表示支持，称“杜特尔特做了我们不敢做的事。”
杜特尔特事件暴露了国际体系的深层矛盾。国际刑事法院（ICC）成立至今，73%的调查针对非洲国家，而美国及其盟友的战争罪行从未被追责。这种“选择性司法”引发发展中国家集体质疑——当中国外交部强调“反对干涉内政”时，美国却宣称“国际法高于主权”，规则解释权的垄断已成霸权工具。
在菲律宾国内，这场冲突演变为阶层割裂的缩影：棉兰老岛的农民高举“反殖民”横幅声援杜特尔特，而马尼拉金融区的白领则集会支持ICC。这种分裂背后，是殖民经济遗产的持续发酵——美国至今控制菲律宾香蕉、菠萝出口定价权，底层民众始终未享独立红利。
从1902年美国绞死菲律宾国父何塞·黎刹，到今日杜特尔特身陷囹圄，123年的抗争史揭示一个残酷现实：小国独立之路从非馈赠，而是血与火置换的筹码。杜特尔特用极端姿态撕开了一道口子，他的命运不仅是个人成败，更折射全球南方国家在秩序重构中的挣扎。当越南暂停美菲军演、印尼拒绝美日稀土联盟时，反抗霸权的多米诺骨牌或许正在倒下。历史终将回答：究竟是谁在守护正义？又是谁在操弄规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