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溃烂、器官衰竭、暴瘦40斤,连呼吸都像刀割……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那段日子。”

2020年,武汉首批新冠重症患者彭博在病床上签下4次病危通知书,靠ECMO(人工肺)续命20天后,终于从死神手中夺回一命。

如今五年过去,他和许多幸存者的生活,却仍被后遗症、心理创伤和社会压力笼罩。他们如何从“生不如死”的绝望中走出?这场疫情又给他们的身体与人生留下了怎样的烙印?



2019年末,武汉金银潭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之中,最初那批新冠重症患者的经历,完全称得上是医学史上的一场梦魇。

他们的肺部CT显示出大片白色阴影,呼吸机持续发出嗡嗡声,高烧犹如烈焰焚身,全身关节疼得像被针扎一般,每一次呼吸都似在与死神较量。

医护人员在病床间不停穿梭,防护服被汗水浸湿。



面对这种从未出现过的病毒,他们既是勇士,也是探究者。

38岁的退伍军人彭博,那天夜里,他忽然感觉身体不适,高烧持续不退,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家人以为他只是得了普通的感冒,因此并未特别在意。



毕竟,凭借他在部队锻炼出的坚韧体魄,稍许小病小痛根本不值一提。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彭博的病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逐渐加重。

于是,妻子挺着即将分娩的肚子,陪同彭博前往医院就诊。他在入院的第二天被确诊感染了新冠病毒,成为了第一批感染新冠的患者。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彭博的心情跌入了谷底。

彭博的经历并非个例,2019年底至2020年初,武汉市出现了多起不明原因引起的肺炎病例。彭博的病状与其他患者相似,他被立即送入隔离病房进行观察。

随着病情的恶化,彭博开始感受到四肢无力和呼吸困难,直至卧床不起。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日子里,彭博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

他的病情迅速恶化,躺在病床上,全身皮肤因免疫系统崩溃而溃烂化脓,高烧和呼吸困难让他几度昏迷。他曾是体能过硬的军人,却在感染新冠后短短40天暴瘦40斤,瘦到“皮包骨头”。



医生回忆:“他全身插满管子,连翻身都疼得发抖,消化道出血、肾衰竭、心肺功能衰竭轮番袭来,我们下了4次病危通知。”

肺部出现了大面积病变,已经不能正常呼吸了,如果再不采取有效的措施那么彭博将很难走过这道难关。

所以他的主治医生毅然决然的为他上了ECMO治疗手段,希望从死神手中抢回这条生命,而彭博由于肺部感染早也已经昏迷了过去,这一下就是20天。



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脸上已经留下的可怕的疤痕,身体上也有多次溃烂发炎,并且肺部的病毒也转移到了肾脏上。

他渐渐意识到,自己的生命不仅仅属于自己,还与那些日夜为他牵挂的家人紧密相连。想到即将诞生的第二个孩子,彭博心中涌现出新的希望。

彭博表示:“我38岁,不是68岁,我仍然只过了一半的人生。”

他逐渐积极配合治疗,参与康复训练。

康复之路,漫长而艰难。哪怕是最简单的动作,对彭博来说都是一种挑战。从最初只能卧床不起,到后来能够坐起来,这一过程的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

他需要重新学习如何走路,如何进食,如何说话。每一天,他都在医生的指导下,缓慢而坚定地训练着自己的身体。

医护人员们始终陪伴在他的身边。



最让人动容的是他那位怀着孕的妻子。

为了找到合适的血浆,她挺着大肚子到处奔波。

每天就像打了鸡血似的,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可能救丈夫的机会。



她还通过视频,每天都在鼓励着丈夫。女儿稚嫩的话语,更是让彭博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彭博每日在复健室踩单车,最初连5分钟都坚持不住。他咬牙训练数月,终于能独立行走。医生感慨:“他的意志力比ECMO更强大。”

然而,康复的道路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就在彭博以为一切都在好转的时候,他的肺部突然大出血,生命再次陷入危机。

幸运的是,医护人员始终保持高度警觉,迅速发现并抢救。



"等我能自己走路了,第一件事就是要抱抱女儿。"他在康复日记里这样写道。

2020年4月10日这个春光明媚的日子,注定要被载入彭博的生命史册。



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刻,彭博他努力挺直腰板,想展现出一个丈夫、父亲最坚强的一面。

虽然体重从110斤硬生生地降到了80斤,但他的眼神依然清澈坚定。

"老公你瘦了好多。"妻子颤抖着说出这句话,声音里满是心疼。

不久之后,彭博迎来了他的第二个孩子。望着襁褓中的新生儿,彭博心情复杂,这个小生命的降临,仿佛是对他重新获得新生的最美祝福。

彭博康复后,发现自己左眼无法闭合、面部神经受损,更因睾丸功能损伤失去生育能力。他:“能活下来已是万幸,但总觉得自己不再完整。”



医学研究显示,新冠病毒可能攻击生殖系统,部分男性患者精子数量骤减,女性则面临卵巢功能衰退风险。

即便出院,幸存者的肺部CT仍显示纤维化痕迹。彭博爬楼梯时气喘如牛,连送女儿上学都成奢望。医生坦言:“他们的肺活量仅剩正常人的60%,剧烈运动可能引发猝死。”

“我常梦见自己被插满管子,醒来后分不清现实。”彭博确诊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一度拔掉氧气管试图轻生。心理医生指出,超30%的康复患者出现焦虑、抑郁,甚至因社会歧视被迫搬家。

与彭博同期抢救的24名患者中,仅4人存活。



另一位患者李超,好在他自身的症状相对来说还算比较轻微。然而,他家里的情况就没这么乐观了,尽管李超的妻子和女儿幸运地免于感染,但其母亲、父亲以及奶奶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他们感染后的状况要严重得多,被分别送往不同的医院接受治疗。

没过多久,他便收到了父亲去世的消息。

在治疗的时候,李超特别热心地去帮助别人,为社会出自己的一份力。

但是李超的热情并没有得到好的结果。

李超的母亲和奶奶身体都不好,病得还很严重,所以也都没能活下来。



当李超完成治疗之际,才听闻了母亲与奶奶皆因治疗未取得成效,先后与世长辞了。

他出院后精神恍惚,最终将父亲遗体捐献给医学研究,自己则陷入无尽的自责:“我害死了最亲的人。”

在这场前所未有的疫情战斗中,不仅患者经历了生死考验,广大医护人员也堪称在战火纷飞中最美的逆行者。



在这些白衣战士中,江学庆和夏思思年纪虽不大,却无所畏惧。他们毅然决然地投身抗疫一线,只为护佑更多生命。然而,命运无情,在救死扶伤的过程中,江学庆和夏思思不幸感染病毒,最终壮烈牺牲。

这些武汉最早迎击病毒的身影,用布满针孔的手臂为后来者标注出生命禁区的坐标。

当深夜的疼痛如潮水般袭来时,他们会打开手机里的病友群,看着不断跳动的消息提示轻笑:"你看,又有新战友加入这场持久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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