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叫赵慧,今年38岁,初中毕业后便辍学打工。出生在一个小县城,家里一直重男轻女,小时候父母没怎么管过我,读书也只是勉强让我上到初中,后来就让我出去打工补贴家用了。

我结婚早,22岁就嫁给了现在的丈夫王建华。

丈夫是个老实人,在本地做小生意,我们虽然不算富裕,但也算是过得去,有个10岁的儿子,日子平淡但还算安稳。


我母亲在三年前去世,她去世前坚持和父亲离婚,这事在我们家族里闹得沸沸扬扬。

母亲年轻时受尽委屈,父亲对她不好,甚至在母亲生病的那几年里,也从未真正关心过她。

母亲一直都在忍,直到生命快要走到尽头,她才铁了心要离婚。


离婚后,她唯一的财产,就是她名下的一套小房子,那是外公外婆留给她的遗产,母亲在去世前把房子留给了我,她说,这算是她能给我的最后一点保障。

父亲离婚后没多久,就娶了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女人。那个女人很年轻,带着一个六岁的男孩,父亲对他们母子俩百般宠爱,甚至比小时候对我更上心。

我心里不是没有怨言的,但母亲去世时拉着我的手,让我别再和父亲计较,她说她已经放下了,让我也学会放下。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谁知道前天父亲突然找上了我,开口就让我把母亲留下的房子给我那个“弟弟”……

02

父亲是直接上门来的,那天我正在家里陪儿子写作业,听到敲门声去开门,一看是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自从母亲去世后,我们父女之间的联系就越来越少,他有了新的妻子和儿子,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


偶尔在街上碰到,他也只是随口寒暄几句,连来我家看孙子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所以当他突然找上门来,我心里就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一进门就坐在沙发上,环顾了一圈我家的摆设,然后叹了口气,说:“你这日子过得还行啊。”

我没接话,只是给他倒了杯水,站在一旁等着他开口。果然,他很快就进入了正题。


“你妈当年留的那套房子,你也知道,那是家里的唯一一套房,现在你弟弟也长大了,以后要成家立业,没个房子可不行。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拿着娘家的房子也没什么用,不如把房子给你弟弟吧。”

我捏紧了手中的杯子,心里一阵冷笑。果然,他的到来不是为了关心我,而是为了那个“弟弟”。

“爸,那房子是我妈的,是她留给我的。”我语气平静,但内心已经翻腾起来。


父亲皱起眉头,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妈当年糊涂,非要跟我离婚,还执意把房子给你。但你是个女儿,嫁出去的人,哪能再占着娘家的东西?你弟弟才是赵家的血脉,以后要讨老婆、生孩子,他得有个安身的地方。”

我冷冷地笑了:“爸,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觉得只有儿子才算是‘赵家的血脉’,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你亲生的?”

父亲脸色有些挂不住,语气顿时硬了几分:“怎么跟你爸说话的?我是为你弟弟考虑,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难道还指望着靠那套房子养老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回忆起母亲生前的种种,她的坚强,她的隐忍,她的绝望。

她拼尽全力才从这段痛苦的婚姻里挣脱出来,最后的那点尊严,就是留下那套房子给我。可现在,父亲却理直气壮地要我把房子让出来,给他后来娶的妻子的儿子?

我盯着父亲,语气坚定而冷漠:“不可能。”

父亲的脸色瞬间铁青,他狠狠地瞪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你这丫头,怎么越来越不懂事了?你妈死了,这个家就该由我做主!”

我冷笑:“是啊,所以她宁愿在死前都要和你离婚。”

父亲的脸色变了,他猛地站起身,指着我怒道:“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可是你爸!”

“那你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女儿?”我的声音陡然提高,眼眶有些泛红,“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我发烧了,是妈一个人背着我去医院;我被同学欺负,是妈挺身而出护着我;就连我结婚,你都不愿意多掏一分钱,说我是赔钱货!现在你倒是想起来我是你女儿了?可笑!”

父亲被我怼得一时语塞,脸色变幻不定。过了几秒,他冷笑一声:“行,你翅膀硬了,不认我这个爸了是吧?可别忘了,我才是这个家的主!”

我抬起头,毫不犹豫地回敬他:“不,我妈才是我唯一的家人。”

他的脸彻底黑了,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我坐在沙发上,心口一阵发闷,回忆起小时候的种种委屈。

小时候,家里穷,吃饭的时候总是我爸和弟弟先吃,剩下的才轮到我和我妈。

有一次,家里炖了一只鸡,我弟弟挑走了大腿,我爸吃了鸡胸,我妈把鸡翅夹给我,自己却只喝了点汤。

可我爸却骂她:“一个女娃娃,吃那么好干什么?”那时候我才八岁,根本不懂这些话的意义,只知道母亲的脸色很难看,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

后来我上学,家里只供弟弟读书,我成绩比他好,却被迫辍学去打工。我妈偷偷塞给我几百块钱,让我自己存着,说以后能用得上。

可我爸知道后,狠狠地打了她一顿,说她“不懂规矩”,说女儿迟早是别人家的,不值得浪费钱。

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在父亲的眼里,我只是一个“外人”。

我苦笑了一下,母亲拼尽全力才让我拥有了这套房子,她一定不会愿意看到我轻易让出去。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第二天,我接到了小姑子的电话。

“小慧啊,我听说你爸去找你了?”小姑子语气有些犹豫。

“嗯。”我简单地应了一声。

“哎,你也别太固执了,毕竟那是你亲弟弟,你忍心看他以后娶不上媳妇吗?”

我忍不住冷笑:“他什么时候成了‘我弟弟’了?他只是我爸后来娶的女人的儿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小姑子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你啊,还是太死心眼了。女孩子嫁出去就是外人了,哪还能跟娘家争财产?”

我刺痛地闭上眼睛,忽然觉得,这个家里,似乎从来没有把我当成真正的家人。

03

父亲最终没能如愿,他又找了几次我,但我始终没有松口。后来,他干脆在亲戚面前大骂我“不孝”,说我“心肠狠毒”,逼得一个做父亲的这么为难。可我已经无所谓了。

母亲在世时,她受尽了委屈,她习惯了忍让,可我不会。

这套房子,是她用尽最后的力气留给我的,我不能让她的心血白费。

有一天,我去母亲的墓前,轻轻地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轻声说道:“妈,我没有让他们得逞。”

风轻轻吹过,仿佛她在安慰我。

我站在墓前,忽然觉得,自己终于摆脱了那个家带给我的枷锁。

这一生,我不再需要他们的认可,也不再需要他们的亲情。我有自己的家,有爱我的丈夫和孩子,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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