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中央为了稳定空军的局面,破格将当时唯一具备飞行能力的空军将领马宁提拔为空军司令员,结束了空军领导层空缺的情况。然而在4年后,马宁被隔离审查并撤职,空军领导层再次空缺。
当时军委委员张爱萍曾向中央推荐聂凤智接任,结果中央没有采纳,而是选择了张廷发少将,令张爱萍连声感叹:“可惜了,可惜了。”当然这并不是张爱萍对张廷发有意见,而是对聂凤智感到惋惜。
叶帅曾经说过:“聂凤智同志是我军既懂陆军又懂空军的将才。”在革命战争年代,聂凤智虽然是陆军将领,但新中国成立之后,聂凤智却“改行”成了空军将领。
1952年,为了回击美军发动的大规模空中“绞杀战”,中央军委决定派空军正式参战,聂凤智作为志愿军空军代司令员,率领华东军区空军部分飞行员,组建轰炸指挥部赴朝作战。
根据志愿军现有的装备和技术战术水平,聂凤智对空军部队的部属做了比较大的调整。在聂凤智的指挥下,志愿军空军积极调整战术指导,灵活机动地打击敌人,创造了不少成功的战例。
在朝鲜战场空战最多的一个月,聂凤智指挥志愿军空军出动了144批1566架次,成功组织了一、二线部队协同作战,有效地钳制和消耗了美空军的兵力。
遗憾的是,受限于机场建设的滞后,在整个朝鲜战争期间,聂凤智始终没能让志愿军空军实现对地面部队的全程空中支援。
1955年,解放一江山岛的战役打响后,聂凤智作为空军前指司令员,统一指挥空军5个师和海军航空兵3个师的部分兵力。为了确保协同,聂凤智建立了四级指挥体系,依靠空军对敌人进行压制,实现了空地海一体化联动。
期间,空军共出动279架次,空战10余次,击落敌机11架,击伤5架,自身零损失。一江山岛上90%以上的工事在聂凤智的指挥下,被空军摧毁,并支援陆军全歼敌守军近1100人,为后续解放浙江其他沿海岛屿奠定了基础。
1958年,为了配合对金门的军事行动,中央决定组建福州军区空军司令部,聂凤智被任命为司令员,统一指挥空军入闽作战。聂凤智的工作千头万绪,第一件就是组织飞机转场。
大战在即,飞机转场一事慎之又慎,稍有考虑不周的地方,就有可能遭到敌人的打击。聂凤智抓住恶劣天气短暂好转的间隙,以一个大队掩护前一个大队着陆的方法,将15个团从全国各地转至福建的一二线机场。
当时国民党空军拥有400多架作战飞机,而且美国随时可能支援国民党的军事行动,按照中央的指示,聂凤智深入部队给指战员们阐明利害,要求必须严格遵守作战政策,对美机的斗争必须做到有理、有利、有节。
在3个月零13天的战斗中,聂凤智指挥空军击落国民党飞机14架,击伤9架,以自身损失6架飞机的代价,彻底将国民党空军赶出大陆上空,并成功缴获一枚未爆炸的美制“响尾蛇”导弹,推动了我军导弹技术的发展。
论空战经验,聂凤智要远超张廷发,但张廷发胜在年纪比聂凤智小,身体比聂凤智好,因此中央选定张廷发接任空军司令员,而安排聂凤智担任南京军区司令员。一代空战名将没能在新时期发挥出更大的作用,不能不称之为是一种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