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1977年4月,一位71岁的老人在湖南长沙病逝。这位老人的身份很特殊,1982年8月,他被彻底平反,上级肯定了他在隐蔽战线上的突出贡献,并认定他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我党隐蔽战线的杰出代表。
然而1955年,他的一些行为却让毛主席感到愤怒,毛主席批评他“不可重用,没有信用”。此后,他的境遇急转直下,后来被判为无期徒刑,“永远开除党籍”。
这位老人名字叫潘汉年。
那么,潘汉年究竟做了什么?他到底冤枉吗?毛主席批评他难道错了吗?
隐蔽战线,杰出代表
潘汉年对革命的贡献主要在隐蔽战线。17岁时,他就到上海投身进步文化活动,19岁入党。参加革命后,他曾长期在文化战线工作,并参与外事、外联等工作。
抗战期间,潘汉年奉命在上海、香港领导对日伪的情报工作,做了许多卓有成效的工作。如建立起了从上海到淮南、苏北解放区的地下交通线,保证即使爆发“皖南事变”,也使上海与解放区的人员和物资往来不会断绝。
他还主要参与组建了华南情报局、上海情报局。1942年,他出任华中局情报部部长,负责上海、南京一带敌占城市的对敌隐蔽斗争工作。
解放战争期间,潘汉年在中央的领导下,成功将停留在香港的李济深、沈钧儒、黄炎培、马寅初、郭沫若等大批民主党派和无党派民主人士护送到解放区,出席我党领导的新政治协商会议,还策反了国民党政府资源委员会起义、中国航空公司和中央航空公司起义……
值得一提的是,潘汉年还是一位“长征干部”。抗战期间,他成功派情报员打入日本特务机关“岩井公馆”和“76号”汪伪特工总部等组织内,能够从汪伪特务头目李士群那里搜集情报。
潘汉年将统战工作、宣传工作与情报工作很好地融合在了一起,并对社会各界的上层统战工作做得有声有色,十分厉害。
潘汉年在隐蔽战线做的工作有很多,我们从以上的例证中就能感受到,他的工作能力十分出色。能够长期在敌占区工作,可谓是时常深入虎穴,却能全身而退,满载而归,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潘汉年1943年奉命到上海打探日军对新四军的“清剿计划”,党组织也批准了他与特务头子李士群会面。
然而,中间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老奸巨猾的李士群突然将潘汉年介绍给汪精卫认识,引导潘汉年到汪精卫家的人叫胡均鹤。
与李士群会面,组织上是知情的,与汪精卫见面,不仅潘汉年始料未及,更是党组织也未曾想过。虽然潘汉年见汪精卫,拒绝了汪精卫提出的一些不合理主张,更没有做出叛变革命和组织的事情,但是国民党特务组织很快利用这件事大肆宣扬,造成了恶劣的政治影响,潘汉年更没有及时向组织汇报实情。
潘汉年本来是有2次绝佳机会向组织澄清并汇报的,但是他都错过了。
一错酿成千古恨,再回头是百年身
第一次是当年他完成任务回到新四军驻地时,他完全可以第一时间向组织汇报此事。但是他没有,军统特务却打探他“会见”了汪精卫,并通过报纸的头版头条大肆宣扬。
毛主席当时是绝对信任潘汉年,还让我党宣传等部门不遗余力地进行辟谣。毛主席还派人找潘汉年谈话,核实情况。潘汉年却选择了否认。
第二次是“七大”召开前夕。1945年2月15日,饶漱石给康((生))发了一封电报,内容大致是:
“据情报系统可靠报告,亦证明‘小开’到南京和日方谈判,且会过汪精卫。”
饶漱石要求中央查清此事。1931年顾顺章叛变后,中央特科有三位负责人:康((生))、陈云、潘汉年,他们三个的绰号分别是:“老板”、“先生”、“小开”。
潘汉年作为“七大”代表是要到延安开会的,面对组织调查,潘汉年再次选择了否认。1945年2月23日,毛主席批准了一封发给饶漱石的电报,内容大致如下:
“潘汉年1939年离开延安时,中央社会部曾要他设法利用敌伪分子李士群,为我方情报工作。潘汉年到上海后,和李士群见过一次,此事前后,潘汉年都电告了社会部。后潘汉年撤到华中,又在南京和李士群第二次见面,此事饶漱石也知道。”
“至于敌伪及国民党特务机关说,汉年到南京与日方谈判并见过汪精卫等等,完全是造谣污蔑。在利用李士群的过程中,汉年也绝无可怀疑之处,相反的还得到了许多成绩。”
“中统局经常制造谣言,说延安派李富春、华中派潘汉年到南京与敌伪勾结,又常造谣说汉年已被华中局扣押,极尽造谣挑拨之技,望告情报系统的同志,千万勿听信此种谣言,致中敌人奸计。”
毛主席再次相信了潘汉年。转眼就到了1955年3月,中央在北京举行重要会议,潘汉年作为上海的代表参会,下榻北京饭店。
当时高、饶已经出问题,毛主席在会上要求有牵连的干部,要主动坦白,主动向党反映情况。对于承认错误的同志,中央仍然是欢迎的。
这一年,潘汉年与汪精卫当年会面的唯一见证人胡均鹤也被捕了。潘汉年心里十分清楚,再也无法瞒下去了。
4月1日,潘汉年首先找到陈毅,将一份自己当年“会见”汪精卫的情况资料上交,并详细进行了汇报。陈毅听完,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苦笑着批评他:“潘汉年同志,你糊涂啊!”
4月2日,陈毅赶紧向毛主席汇报此事,并尽力帮潘汉年说情。毛主席听完汇报后,对潘汉年感到既愤怒又寒心:
“潘汉年此人不可用,不可信任!他当年为何不向中央坦白啊!”
面对陈毅的说情,毛主席一脸严肃,一言不发,陈毅意识到问题严重了。虽然此事,有种种客观原因,但是潘汉年终究有错在先,且犯了原则性的错误。
很快,潘汉年被捕。之后,他经历了长达22年之久的“关押”生活。为此,他的心中是充满各种懊悔。正应了那句话:“一错酿成千古恨,再回头是百年身”。
结语
潘汉年病逝5年后,得到了彻底平反。能够得到平反,也是因为潘汉年当年对革命的突出贡献以及一生始终对党事业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