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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友老张牺牲后，我咬牙供他儿子小张读完大学，省吃俭用，连老伴都说我傻。
小张毕业后，电话不接，消息不回，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当时我心里非常不安，跑去他家，没想到在他开门之后，我直接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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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老李，你听说了吗？老张出事了。”战友老王推开老李家的门，脸色沉重。
“老张？咋了？”老李正在院子里修自行车，一听这话，手里的扳手差点掉地上。
“他……他在任务中牺牲了。”老王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哽咽。
老李愣在原地，手里的扳手“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老张家里还有个儿子，刚上高中，这下可咋办？”老王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
“儿子？”老李回过神来，“老张的儿子……叫小张是吧？”
“对，小张。”老王点点头，“这孩子学习不错，可家里条件不好，老张这一走，怕是连学都上不起了。”
老李没说话，低头捡起扳手，擦了擦上面的灰。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老王，我想帮帮小张。”
“你？”老王愣了一下，“你家里也不宽裕，咋帮？”
“我省着点，总能挤出点钱来。”老李说，“老张是我战友，我不能看着他儿子没学上。”
“老李，你可想好了，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老王皱了皱眉。
“我想好了。”老李点点头，“老张走了，我得替他照顾好小张。”
老王没再劝，拍了拍老李的肩膀：“行，你有这份心，老张在天上也会感激你的。”
第二天，老李骑着自行车去了小张家。小张家在村里最偏的地方，房子破旧，院子里堆满了杂物。
“小张在家吗？”老李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谁啊？”屋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接着门开了，一个瘦弱的女人探出头来。
“我是老李，老张的战友。”老李说。
“哦，是老李啊，快进来。”女人赶紧把老李让进屋。
屋里光线昏暗，家具破旧，墙上挂着老张的遗像。
小张坐在桌边看书，见老李进来，赶紧站起来：“李叔。”
“小张，学习咋样？”老李问。
“还行，这次月考考了年级前十。”小张说。
“好，好。”老李点点头，“小张，李叔想供你上大学，你愿意不？”
“供我上大学？”小张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看母亲。
“老李，这……这咋行？”小张的母亲有些局促，“你家里也不宽裕，咋能让你供小张上学？”
“嫂子，你别担心，我有办法。”老李摆摆手，“小张学习好，不能耽误了。”
“李叔，我……”小张张了张嘴，眼圈有些红。
“别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老李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放在桌上，“这是这个月的生活费，你先拿着，以后我每月给你寄。”
“老李，这……这咋好意思？”小张的母亲搓着手，不知道该说啥。
“嫂子，你别客气，老张是我战友，这是我应该做的。”老李说完，转身出了门。
从那天起，老李每月按时给小张寄生活费，还经常打电话关心他的学习。
“小张，最近学习咋样？”老李坐在电话旁，笑着问。
“挺好的，李叔，这次期中考试我考了年级第五。”小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好，好，继续努力。”老李笑得合不拢嘴。
“李叔，您别总给我寄钱了，我自己能打工挣点。”小张说。
“你专心学习，别想这些。”老李摆摆手，“钱的事你别操心，有李叔呢。”
“李叔，谢谢您。”小张的声音有些哽咽。
“别谢，好好学，将来有出息了，李叔脸上也有光。”老李笑着说。
02
“老李，你这几天咋回事？饭也不好好吃，话也不说。”老伴端着饭碗，皱着眉头看着老李。
“没事，就是心里有点堵。”老李扒拉了两口饭，放下筷子。
“还为小张的事呢？”老伴叹了口气，“那孩子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可我就是想不明白。”老李摇摇头，“我供他上学，帮他这么多，他咋能这么对我？”
“算了，别想了。”老伴拍了拍他的手，“咱过咱的日子，别管他了。”
老李没说话，低头点了根烟，抽了两口才说：“我总觉得，小张不是那种人。”
“不是那种人？他都让你别去找他了，你还替他说话？”老伴有些生气。
“我就是觉得，他可能有啥难处。”老李吐了口烟圈。
“难处？他有啥难处？”老伴冷笑一声，“他现在工作好，工资高，还能有啥难处？”
老李没吭声，低头抽着烟。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我明天再去看看他。”
“你还去？”老伴急了，“他都那样对你了，你还去干啥？”
“我就是想去看看，到底咋回事。”老李掐灭烟头，站起来进了屋。
03
第二天一早，老李骑着自行车去了小张家。
他敲了敲门，屋里没人应。老李站在门口，心里有些不安。
“小张，你在家吗？”老李又敲了敲门。
“谁啊？”隔壁邻居探出头来。
“我是小张的叔叔，来找他。”老李说。
“哦，小张啊，他最近好像挺忙的，经常不在家。”邻居说。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老李问。
“不知道，不过他妈好像住院了，你可以去医院看看。”邻居说。
“住院了？啥时候的事？”老李愣了一下。
“就前几天吧，听说病得挺重的。”邻居摇摇头。
老李一听，赶紧骑着自行车往医院赶。
到了医院，他找到护士站：“请问有个叫张秀芬的病人住哪个病房？”
“张秀芬？在302病房。”护士查了一下记录。
老李赶紧跑到302病房，推开门一看，小张正坐在床边，低着头削苹果。
“老李，你咋来了？”张秀芬有些意外。
“我听邻居说你住院了，过来看看。”老李说。
“老李，你别担心，我没事。”张秀芬笑了笑。
“妈，您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小张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张秀芬。
“小张，你妈咋了？”老李问。
“我妈……她得了癌症。”小张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
“啥？癌症？”老李吓了一跳，“咋不早说？”
“我不想麻烦您。”小张擦了擦眼泪，“李叔，您这些年帮了我这么多，我不想再拖累您。”
“你这孩子，说的啥话？”老李有些生气，“你妈病了，你咋不跟我说？”
“李叔，我……”小张张了张嘴，眼泪掉了下来。
“小张，你别哭，李叔在这儿呢。”老李拍了拍小张的肩膀，“你妈治病需要多少钱？”
“已经花了十几万了，还欠了不少外债。”小张低下头。
“你咋不早说？”老李叹了口气，“李叔这儿还有点钱，你先拿着。”
“李叔，我不能要您的钱。”小张摇摇头。
“你这孩子，咋这么犟呢？”老李有些生气，“你妈病了，你还跟我客气啥？”
“李叔，我……”小张张了张嘴，眼泪又掉了下来。
“别说了，钱的事你别操心，有李叔呢。”老李拍了拍小张的肩膀。
“老李，你别为难小张了。”张秀芬躺在床上，声音虚弱。
“嫂子，你别说话，好好休息。”老李摆摆手，“小张，你跟我出来一下。”
小张跟着老李出了病房，站在走廊里。老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小张：“这卡里有五万块钱，你先拿着，给你妈治病。”
“李叔，这钱我不能要。”小张摇摇头。
“你这孩子，咋这么犟呢？”老李有些生气，“你妈病了，你还跟我客气啥？”
“李叔，我……”小张张了张嘴，眼泪掉了下来。
“别说了，钱的事你别操心，有李叔呢。”老李拍了拍小张的肩膀。
“李叔，谢谢您。”小张接过银行卡，声音有些哽咽。
两人回到病房，张秀芬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老李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嫂子，你别担心，有我和小张在，咱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老李，谢谢你。”张秀芬笑了笑。
“嫂子，你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老李摆摆手。
“李叔，谢谢您。”小张站在床边，声音有些哽咽。
“别谢，咱是一家人。”老李拍了拍小张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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