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铁镬端到殿前天井中,接了檐头雨水,先行洗刷干净,然后装载雨水,直至水齐破口,无法再装为止。宝象赞道:“好极,好极!癞痢头阿三,我倒真不舍得吃了你。你这人做事干净利落,煮人肉羹是把好手!”——金庸《连城诀》【张虎跃】:所以做事一定要认真,不但自己满意,也是你在别人眼中的价值。其实我是老板的话,员工做事的态度比他的学历更重要。现在高学历的人一大把,随时可以替换,但是认真做事的人极少,这种人可遇不可求。
呆了一阵,回到殿中,见铁镬下的柴火已经熄灭,铁镬旁又有两只老鼠死在地下,肚皮朝天,耳朵和后足兀自微微抖动。狄云心想:“嗯,原来宝象自己倒捉到了两只老鼠,没福享受,便给我打死了。”见镬中尚有碗许残汤,是宝象喝得剩下来的,他肚中正饥,端起铁镬,张口便要去喝老鼠汤。突然之间,鼻中闻到一阵奇特的香气。——金庸《连城诀》【张虎跃】:我以为你知道老鼠有毒呢,原来你不知道啊,这个人也真是蠢得可以,老鼠无缘无故地抽搐,你说是为了什么?中了毒的老鼠你也敢吃?宝象武功那么高,却莫名其妙的死了,他吃过抽搐的老鼠你不知道吗?丁典不让你碰他的手,等于把金波旬花的毒性告诉你了,难道你忘记了吗?你不知道丁典全身是毒?事情是明摆着的嘛。『宝象笑道:「嘿嘿,你这瘦鬼,吃起来滋味一定不好。这死尸还比你肥胖些,只可惜死尸有毒,吃不得。」』其实要弄死宝象,偷偷在锅里放点丁典的血水,比你那些拼命的笨办法要好得多,因为你的武功跟宝象差的太远,除了用毒根本没有其他的可能。
站起身来,心下茫然:“我要到哪里去?”世上的亲人,便只师父一人,自然而然的想起:“我且回沅陵去寻师父。”师父刺伤万震山而逃去,料想不会回归沅陵老家,必是隐姓埋名,远走高飞。但这时除了回沅陵去瞧瞧之外,实在想不出还有旁的什么地方可去。——金庸《连城诀》【张虎跃】:你确定以你现在的道行,遇到了铁锁横江戚长发还有命在?你现在还根本不是他对手,遇不到他才是你福大命大,居然还去找他送死。
狄云一怔:“怎地他骂我是小贼秃了?”见那鱼贩头子声势汹汹,又说到什么“长江铁网帮”,记得丁大哥常自言道,江湖上各种帮会禁忌最多,要是不小心惹上了,往往受累无穷。他不愿无缘无故的多生事端,便拱手道:“是小弟的不是,请老兄原谅。”——金庸《连城诀》【张虎跃】:揪掉自己头发胡须这么惨痛的事,居然也会忘得一干二净?好了伤疤忘了疼。
狄云暗暗纳闷:“怎地一个叫我小师父,一个骂我小贼秃,我几时做起和尚来啦?”——金庸《连城诀》【张虎跃】:身上穿的是僧袍,头发胡子是自己揪掉的,居然不知道自己像个僧人?眼睛又不瞎,看不到自己身上的僧袍吗?心里也该记得头发胡须是自己一根根揪掉的。这狄云脑子坏的不是一点半点,坏得实在太厉害。很多读者觉得作为主角,不可能是一个傻子,还以善良和老实来合理化他,善良跟傻是一回事吗?这压根就是完全不挨边的两码事。坏人就一定不傻?好人就不能聪明?如果一个坏人改邪归正了,他的智商会不会下降?所以用善良和老实来合理化一个傻子,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傻的事情。
过了良久,这才想到:“我跟他二人无冤无仇,没半点地方得罪了他们,正说得好好地,干么忽然对我下这毒手?”苦苦思索,心中一片茫然,实无丝毫头绪,自言自语:“我就这么蠢,倘若丁大哥在世,就算不能助我,也必能给我解说这中间的道理。”——金庸《连城诀》【张虎跃】:明明是自己揪光的头发胡须,居然不知道自己光着个头。明明自己穿着僧衣,却不知缘何别人把他当做僧人。明明女的惊噫:『他……他是青海黑教的……的……血刀恶僧。』男怒道:『不错。哼,滚你的罢!』女的又惊又恐:『你……你……你别走近我,滚开。』他狄云是怎么回应的?他是一步一步的走近:『姑娘你说什么?』『什么?』然后就是被一顿暴打,可以说他不是被暴打就是在被暴打的路上,不是伤残就是在伤残的路上。论讨打的本事,他狄云说第二,恐怕没人敢说第一。
狄云身在半空,全无半分抗拒之力,暗暗叹了口气,心道:“我命中注定要给人冤枉,那也没法可想。”眼见汪啸风手中的长剑已举在半空,他微微苦笑,心道:“丁大哥,不是小弟不愿尽力,实在我运气太坏。”——金庸《连城诀》【张虎跃】:你身为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男主,还说自己运气差,那就太没天理了。书中哪个人有你运气好?他们知道神照经吗?他们有血刀秘籍吗?你只需找个没人的地方,练他一段时间,就可以天下无敌。可你怎么做的?扮了血刀门的僧人,见了美貌女子就『什么』『什么』的往前凑,而且人家武功明显比你高,你这么高调干嘛?不被人揍有天理吗?实力不允许的情况下,低调一点不行吗?忍个一段时间,你不就天下无敌了?起码逃起来别人追不上你了。其实一个人身负血刀和神照两大神功,生活根本无虞了。而且人家哪里冤枉你了?第一次所谓的冤枉,是你得罪了人家,人家当然要报复你了,而且人家还要图你漂亮的师妹,人家这是栽赃陷害,是把你送入死牢的手段,人家『冤枉』你的人,比你还清楚你是『冤枉』的。而这一次所谓的冤枉,哪里冤枉了?一个和尚穿着血刀门的僧衣,见了漂亮小姐姐就『什么』『什么』的凑上去,这不就是讨打吗?这是命中注定吗?全都是你自找的呀。
狄云坐在他对面,思潮起伏:“今日遭遇当真奇怪之极。两个好人要杀我,这老和尚却来救了我。这和尚显然跟宝象是一路,决不是好人,他若去侵犯这姑娘,那便如何是好?”——金庸《连城诀》【张虎跃】:你这人就是搞不清状况。『那和尚年纪极老,尖头削耳,脸上都是皱纹,身上僧袍的质地颜色和狄云所穿一模一样。』就这外貌,就这武功,显然是本门的长辈到了,而且不是一般的长辈,是长辈的长辈。这么老的年纪,徒子徒孙都不知道多少辈了。老祖宗做事,你这徒孙稍有眼力见,就应该在旁边呐喊助威:『老祖老当益壮,雄风不减壮年,小徒孙虽然十来岁,竟都望尘莫及。老祖是怎么做到的?传给了徒孙吧。徒孙若有老祖一成本事,就福缘不浅。』说不定老祖一高兴,还能让你一招一式的实战演练。水笙这细皮嫩肉的,说不定吃起来味道也不错,正好你腿伤了可以好好补一补,吃啥补啥你懂的。你断了一条腿,吃两条腿不过份吧?学会了血刀门吃肉本事,你仇人这么多,后半生吃喝不愁了。凌退思、万震山、戚长发、言达平和万门八弟子,煎炒烹炸大补一番。不怕你做不到,就怕你不敢做。
他几次想开口问那老僧,但见他神色俨然,用功正勤,始终不敢出声打扰。——金庸《连城诀》【张虎跃】:狄云你身有血刀和神照两大神功,这些天你都练了吗?看看人家活到老学到老,那么年纪老迈,还在勤练不辍,比你优秀的人,比你还努力,你有什么资格抱怨的?看看凌退思,一个龙沙帮的帮主,还能寒窗苦读,考进士做翰林,人家不比你努力?你有什么资格抱怨的?你活到现在,读了多少书?学了多少人情世故?只知道打架斗殴,就你那道行配得罪万震山和万门八弟子吗?就你那沟通能力,配去巴结名门世家吗?自己活得凄苦,那是因为你脑子这个短板。不去努力弥补,整天就是浪费时间。看看戚长发,明明文武双全,大半辈子装得像个不识字的农夫,可谓苦心孤诣。你呢?没啥本事么,还就知道惹是生非。
他身子一动,断腿处便痛得难以抵受,只得将全身重量都放在一双手上,慢慢爬到草丛间,幸喜那老僧果然并未知觉。低下头来,见月光正好照射在水笙脸上。她睁着圆圆的大眼,脸上神色显得恐惧之极。狄云生怕惊动老僧,不敢说话,便打个手势,示意自己前来相救。——金庸《连城诀》【张虎跃】:大哥,你这么伤重呢,是没法逃的。你去救人呢,只会当你想害她。当自己脑子不够用呢,最好什么也不要做,千方百计地增强自己的实力才是当务之急,你所有的苦难都源于你脑子这个短板。如果你脑子一直这样,那么所做的事情也会一直错下去。救那个姑娘是急迫的事情,而通过学习使自己变得聪明是重要的事情,正确的做法是放弃急迫的事情,而去做重要的事情。如果老是被急迫的事情绊住了手脚,那么你就没有精力和时间去做重要的事情,那么你就有做不完的急迫的事情。老和尚害姑娘呢,是他的日常生活,只是今天刚巧被你赶上而已,你增强实力吃掉这些血刀门中的人,比只救一个姑娘功德大了不知多少倍。所以看金书,我从来不喜欢其中的主人公,因为他们自负侠义道,却实在没做什么侠义的事,面对恶人总是心太软,总是纵容恶人行凶作恶。他们不知道,除掉一个恶人,比救十个好人,功德大了不知多少赔。因为每个恶人,不会只做一件坏事,也不会只害一个人,他们罪大恶极无恶不作,纵容他们对更多的人来讲是不公平的也是不幸的。而金书中却恰恰就是这样,说一句恶人必有恶报,然后就无所作为,等着恶人报应了,等着恶人天收了。确实,恶人总会死的,但是什么时候死,是有大差别的,因为在他死之前,只要他活着,他就会作恶,而好人继续遭殃。而这些好人的遭殃,主角大侠们却选择性的忽视了,这算什么侠客?我会怎么想他们?这跟拿着芭蕉扇,故意不扇灭火焰山有什么区别?世上有坏人,才需要侠客嘛,养着坏人,侠客们才有生意嘛。
这一下呼叫突如其来,狄云大吃一惊,双手松开,将她摔落在地,自己站立不稳,双腿软倒,压在她身上。水笙这么一叫,那老僧立时醒觉,睁开眼来,见两人滚作一团,又听水笙大叫:“恶僧,你快一刀将姑娘杀了,放开我。”那老僧哈哈大笑,说道:“小混蛋,你性急什么?你想先偷吃师祖的姑娘么?”——金庸《连城诀》【张虎跃】:狄云一生,是不会做对事情的,如果发现他做对了,那一定是对他有误会。比如这次,不是狄云做对了,那是老和尚想对了。一个正常人,哪能猜得到狄云会想什么,哪能猜得到狄云在做什么。水笙和老和尚就是想一辈子,也不可能猜到狄云现在在干嘛。所以戚芳对狄云带万震山小妾远走高飞这事一点都不怀疑,如果一个人能猜到狄云干什么,那他也跟狄云一样不正常了。此时此刻狄云重伤,正常情况下水笙穴道一解,第一件事就是捅狄云几剑,谁能相信狄云在给水笙解穴?这压根不是正常人会干的事情。
斜眼向血刀老祖瞧去,只见他微微冷笑,浑不以敌方人多势众为忌,双手各提一人,一柄血刀咬在嘴里,更显得狰狞凶恶。待得追来的群豪奔到二十余丈之外,他缓缓放下狄云,小心不碰动他伤腿,等群豪奔到十余丈外,他又将水笙放在狄云身旁,一柄刀仍咬在嘴里,双手叉腰,夜风猎猎,鼓动宽大的袍袖。——金庸《连城诀》【张虎跃】:这血刀老祖,其英雄气概,倒有几分丁典的影子,对待狄云也是真好,倒像是已死的丁典,附身在一个老头身上,来保佑狄云似的。他俩是真的很像,他俩都是武林公敌,正邪两派人人都想得而诛之,杀丁典是因为可以获得富可敌国的财富。杀血刀老祖则可以在江湖中扬名立万获得无上的荣耀。丁典和血刀老祖对狄云都很好,一个给了神照经,一个能传血刀秘籍,无论练成哪个,都能成为一流高手。狄云获得了丁典的连城诀,而被江湖人士追杀。狄云获得了血刀老祖的衣钵,而被江湖人士追杀。狄云跟着英雄丁典没有好日子,狄云跟着反派血刀老祖也没有好日子。丁典和血刀老祖什么区别?丁典没做坏事,为江湖所不容。血刀老祖坏事干净,同样被江湖不容。江湖不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修罗场吗?谁又来在乎你是丁典还是血刀老祖?大家的眼里只有名利。正派人士的搏名,和反派人物的逐利,其核心都是同一回事,只不过获取利益的渠道和方式不同而已。所以万震山这种满口仁义道德的正面人物,背后对金钱的摄取也是不择手段的。
水笙听得草中簌簌有声,想起这恶僧对自己的侮辱,指着狄云,对汪啸风道:“快,快,杀了这恶僧。”这时汪啸风的长剑已还入鞘中,一听此言,唰的一声拔出,剑势如风,向狄云疾刺过去。——金庸《连城诀》【张虎跃】:救啊,你去救吧,有性命危险了吧?做什么事情,都不过脑子的。也不看看自己,你这状况自保不暇,还要无端惹祸上身。
狄云答应不出,心中好生为难,要是和他同逃,难免陷溺越来越深,将来无可收拾。但如留在此处,立时便会给众人斩成碎块,要说半句话来分辩的余裕也无。只听血刀老祖又叫:“徒孙儿,快牵了马。”狄云转念已定:“眼前总是逃命要紧。我这一生给人冤枉,还算少了?人家心里对我怎么想法,哪管得了这许多?”等血刀老祖第三次呼叫,便即答应,拾起地下一根花枪,左手支撑着当作拐杖,走到树边去牵了两匹坐骑。——金庸《连城诀》【张虎跃】:还分辩什么?你知道连城诀就该死,还想让人成为你朋友么?还想让人认识你么?隐姓埋名躲起来吧,同时加紧练武读书,让自己变强大。
一时犹豫难决,听得水笙高叫之音已声嘶力竭,心中一酸:“他二人情深爱重,给人活生生的拆开。我跟师妹……嘿,我跟师妹,何尝不是这样?可是,可是她对待我,几时能像水姑娘对她表哥那样?”想到此处,不由得伤心,心道:“你去罢!”伸手将她推下了马背。——金庸《连城诀》【张虎跃】:不作死过不了夜,把日子过得这么凄苦,真是一点都不冤,这种脑子老天都帮不了他。眼看就要被『铃剑双侠』害了性命,老天派血刀老祖来救他,血刀老祖本来是个反派,而且跟他有杀徒之仇。老天一时找不到高手,就把这个血刀老祖派出来了,让他瞎了眼莫名其妙的对狄云产生好感。真是谁跟他一起谁倒霉,老天派丁典救他,丁典被害了性命,这个血刀老祖迟早也会被他害死。
水笙“呸”了一声,骂道:“不要脸,不害羞!”——金庸《连城诀》【张虎跃】:『斜眼看水笙时,见她脸上神色恐惧中混着鄙夷,知她痛恨自己已极。』狄云这傻小子不明白,她已经不由自主的把你当自己人了,否则她不会鄙夷你。从理性上,她把狄云归入反派,但是在潜意识里面,她隐隐觉得狄云不像敌人,并不由自主的归入自己人。她觉得狄云说血刀老祖的好话太不要脸了,这是他祖孙二人的事,根本与她无关,这个时候还在觉得狄云不要脸,不是把他当自己人是什么?哈哈。
狄云又恭维道:“师祖爷爷天生的大本事,不是常人所能及的,徒孙儿只要练到师祖爷爷十分之一,也就心满意足了!”血刀老祖哈哈大笑。水笙则骂:“肉麻,卑鄙!”——金庸《连城诀》【张虎跃】:这是狄云的高光时刻,狄云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得意的事,自然更没有值得别人称赞的地方,曾经欣赏和称赞他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那就是丁典、血刀老祖以及那个宝象。丁典称赞他人品,宝象称赞他做事干净利落,血刀老祖觉得他有良心,三个人都很喜欢他。狄云是很不会说话的,只要口一开就得罪人,只要口一开就惹祸上身,谁能想到他能在夸人方面大放异彩呢?所以人还是得多试试,因为你不去试就不知道自己的特长在哪个领域,就像狄云也不会想到他的特长会在拍马屁上。狄云这水平,连身处凶险的水笙,都忍不住出口称赞:『不要脸,不害羞!』『肉麻,卑鄙!』了,这难道不是高光时刻吗?简直就是说相声啊,狄云逗哏,水笙捧哏,血刀老祖听得哈哈大乐。水笙:『啊?您可太不要脸了。嗯?你怎么不害羞呢。嚯,简直肉麻。嘿,卑鄙。』一个姑娘,忍不住给人当捧哏呢,起码说明对他没有讨厌之情,是拿他当自己人了。他对狄云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情在里面,那不就是把他当自己人嘛,要不然你为他着什么急。所以一个人还是得要拿的出手的东西,狄云和血刀老祖都是敌人,但水笙不得不佩服血刀老祖的刀法,不得不佩服狄云的拍马功夫,其实他们的关系在越来越缓和,因为每个人身上都有值得欣赏的东西。在传统的观念里,拍马屁确实为人所不齿,但你不得不佩服他的水平呀,水笙会忍不住想:『马屁怎能达到如此境界呢?』一天之中,见到了两大神技:血刀老祖的刀法,狄云的马屁工夫。以前的人看春晚都没有这么过瘾啊。
血刀老祖一怔,笑道:“我生平就爱滥杀无辜。要是有罪的才杀,世上哪有这许多有罪之人?”——金庸《连城诀》【张虎跃】:这才是高手。在高手的眼里,满眼都是奉承他的好人,哪里有什么坏人?所以一个人一定要变强,只有你成为强者,这个世界才会对你温柔以待。看看狄云,每个人都欺负他,所有人都是坏人。人是有高低贵贱的,向上看全是屁股,向下看全是笑脸。看看这本书里,有几个人是无辜的?只要狄云说:『我就是狄云,我手上有连城诀。』那么将会看到天下滔滔皆是贪婪之人,乌泱泱的全是有罪之人。
水岱口中道谢,心下忿怒:“说这些废话有屁用?凭你们这几块料,能拦得住那老少二僧?”——金庸《连城诀》【张虎跃】:不管心里怎么瞧不起对方,表面上依然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狄云就是不懂得这做人的道理,吃了很多无谓的苦头。如果他能谦虚一点客气一点,那么早就跟万门八弟子打成一片了,而不是打成一片,也很有可能没有后来的事情了。
南四奇和铃剑双侠这些年来得了好大名头,耀武扬威,不可一世。死得好,死得妙!——金庸《连城诀》【张虎跃】:笑人无,恨人有。你比别人过得好,别人就盼着你倒霉。
狄云纵然全身完好,剑招上也不是她敌手,见树枝刺到,斜肩闪避,水笙剑法已变,托的一声,在他额头重重戳了一下。——金庸《连城诀》【张虎跃】:既然拿的是树枝,为什么不刺狄云的眼睛?主角光环无疑了。
狄云急中生智,忽然想起乡下人打输了架的无赖法子,叫道:“快给我站住!你再上前一步,我就脱裤子了!”嘴里叫嚷,双手拉住裤腰,作状即刻便要脱裤。——金庸《连城诀》【张虎跃】:狄云这时变聪明了,难得,难得。
这血刀恶僧如此凶猛,刘贤弟未必能占上风,我不上前夹击,更待何时?虽以我在武林中的声望名位,实不愿落个联手攻孤之名。但中原群豪大举追赶血刀门二恶僧,早闹得天下皆知,若得能亲手诛了血刀僧,声名之隆,定可掩过‘以二敌一’的不利。——金庸《连城诀》【张虎跃】:所谓的行侠仗义,也不过是为了名。而所谓的名,就相当于现在的流量,是可以变现的。所以汤沛千方百计的沽名钓誉,因为名声能带来利益,光凤天南答应每年送给汤沛的礼就一万两白银。武侠世界里侠客们搏名,就像主播们在网络世界里搏流量一样,流量多了可以变现,侠客们的名声大了同样可以折现成各种利益。
这刘乘风和那姓花的都是侠义英雄,血刀老祖却明明是穷凶极恶的坏人,我居然盼望坏人杀了好人,唉,这……这真太也不对……”又自责,又担忧,心中混乱之极。——金庸《连城诀》【张虎跃】:嘿嘿,血刀老祖一死,你会是什么下场?起码就是一死。杀你的,又会是什么好人?你觉得,他们会把你这条小命放眼里吗?坏人与好人的区别在哪里?坏人杀你,直接一刀,而侠义英雄杀你,会先给你栽上一个恶名,给你拟出十大罪状。至于你所犯何罪,听说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么?他们是怎么骂你的?可你到现在都是童子之身。当水笙用马踩断你大腿的时候,她问过你做过什么坏事吗?究竟犯了什么大罪,需要要用马踩断大腿?而且水笙是要杀你,请问你犯了死罪吗?你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个蝼蚁,他们根本不管你有没有干坏事。他们只知道杀了你后,会在他们的英雄业绩上添上一笔,而丝毫没意识到你也是一条人命。你要明白,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话,那更不会有人管你的生死。
花铁干也已见到血刀僧脚步不稳,却想:“只怕他是故意示弱,引我上当。这恶僧诡计多端,不可不防。”——金庸《连城诀》【张虎跃】:血刀僧越是示弱,花铁干越是觉得他有诡计。狄云:『血刀老祖今日略施小计,便杀了三大高手,古往今来,哪有这般胜于大罗金仙的人物?花铁干,不论你武功如何高强,又怎能跳得出血刀老祖的手掌?』『血刀老祖举重若轻,神功盖世,今日教你们大开眼界。你若不服,不妨来尝尝血刀老祖神功的滋味。』『古往今来,无人能及血刀老祖,有谁胆敢螳臂挡车,不过自取灭亡而已!你们几个妖魔小丑,竟敢顽抗老祖,当真大胆之极。快快抛下兵刃,哀求血刀老祖饶命。』『血刀老祖,德配天地,威震寰宇,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威震天下,古今无比。老祖法驾降临,花铁干,还不快快上来跪接?』花铁干一听,吓得屁滚尿流。
花铁干穴道未解,有一搭没一搭的向狄云奉承讨好,越说越肉麻。狄云不去理他,自行躺在雪地里闭目养息。——金庸《连城诀》【张虎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花铁干这是居心不良,他想拖延时间,等到他的穴道一解,那么第一个对付的就是狄云。然后嘛,他嘴里说的,就是他心里想的。
花铁干一切瞧在眼里,心下暗喜:“这小恶僧虽然凶恶,这时尚无杀我之意,待得我穴道一解,一伸手便取了他性命。那时连水笙这小妞儿也是我的了。”诸般卑鄙念头,霎时间一齐涌上心头。——金庸《连城诀》【张虎跃】:从善如登,从恶如崩。所以刘备在临死的时候,告诫儿子:『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为之。』很多事情,只要打开一个口子,那么一发而不可收拾。
这些日子中便只得以陆、刘二人的尸体为食,苦挨光阴。这天吃完了尸体,手持刀剑,决意来杀狄水二人,再加上埋藏在冰雪中的水岱和血刀老祖的尸体,作为食料,当可挨到初夏,静待雪融出谷。——金庸《连城诀》【张虎跃】:烧烤大师花铁干。
只听得一个粗涩的声音道:“原来是花兄手刃了恶僧,实乃可敬可贺。花兄立此大功,今后自然是中原群侠的首领,大伙儿马首是瞻,惟命是从。”另一人道:“只可惜陆大侠、刘道长、水大侠三位惨遭横死,令人神伤。”又一人道:“老恶僧虽死,小恶僧尚未伏诛。咱们须当立即搜寻,斩草除根,以免更生后患。花大侠,你说如何?”——金庸《连城诀》【张虎跃】:『今后自然是中原群侠的首领,大伙儿马首是瞻,惟命是从。』这就是大侠们行侠仗义的原因,也是水笙杀狄云的原因,只不过花铁干杀血刀老祖是大侠,而水笙杀狄云是少侠是女侠,有了这个侠字便有了许多的好处,要问有什么好处,甘霖惠七省的汤沛最清楚了,因为光凤天南一年送他的礼就一万两。
忽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道:“他……他不是小恶僧,是一位挺好的正人君子。花铁干才是个大坏蛋!”说话的正是水笙。——金庸《连城诀》【张虎跃】:力微休负重,言轻莫劝人。
水笙说了这两句话,洞中诸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谁也不作声。火把照耀之下,狄云远远望去,却也看得出这些人的脸上都有鄙夷之色,有的含着讥笑,有的却显是颇有幸灾乐祸之意。——金庸《连城诀》【张虎跃】:洞中诸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这个恋爱脑,在小恶僧的甜言蜜语下,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了。水性杨花到杀父之仇都不顾,眼里心里只有情郎,简直不可思议。』
那老人道:“花大侠说,那日谷中激斗,令尊力竭受制,是那小和尚用树枝打破了他天灵盖而死,是也不是?”水笙道:“不错。可是,可是……”那老人道:“可是怎样?”水笙道:“是我爹爹自己……自己求他打死的!”她此言一出,洞中突然爆发一阵轰然大笑,只震得洞边树枝上半融不融的积雪簌簌而落。——金庸《连城诀》【张虎跃】: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大家觉得水笙的话好搞笑,其实很多时候,事实远比小说更荒诞。小说需要讲逻辑,不符逻辑读者就不买账,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它不需要顾任何人的看法,就像天不为人之恶寒也辍冬,就像地不为人之恶辽远也辍广。
狄云在洞外草丛之中,见到她受苦冤屈,脸上神情极是凄凉,心中难受之极:“我是个低贱之人,受惯了冤屈,那不算得什么。她却是个尊贵的姑娘,如何能受这不白之冤?”想到这里,义愤之心顿起,虽知山洞外正有数十个好手在到处搜寻,人人要杀他而甘心,却也顾不得了,当即踊身跃进山洞,说道:“汪少侠,你全转错了念头。”——金庸《连城诀》【张虎跃】:又要发疯了。不是你付出了代价,就能有收获的,付出与回报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比如你想要一只手机,于是你就从三楼跳下去,这是实现不了愿望的,反而会把自己摔死。获得想要的东西,确实需要一定的努力,但是首先要方向正确,其次是方式方法正确,这样的努力才有意义。你这样跳出去,被他们砍成肉酱,对于水笙的清白毫无意义,反而被你越描越黑。水笙护着你,你呢?你也冒死护着她,别人会怎么想?你俩之间要是没点事,打死他们都不信。关键是你身上还有一种特质,能把所有事情搞砸的特质,吃了那么多苦,总该吸取点教训,结果也没什么改变,依然还是那个不作死,就过不了今夜的人。
身子微侧,便已避开,说道:“我不跟你动手。我叫你好好的娶了水姑娘,别对她有丝毫疑心。她……她是个好姑娘。”——金庸《连城诀》【张虎跃】:『我是来跟你说,水姑娘冰清玉洁,你娶她为妻,真是天大的福气,不必胡思乱想,信了坏人的造谣。』你老婆嘿,真棒,你真有福气。而且我检验过了,冰清玉洁。别人知道什么?你可别信啊。只有我才知道,你老婆有多好,她的好处我都说不出来,反正以后你就知道了,真羡慕你。她真的是个好姑娘啊。
汪啸风心中妒愤交攻,不可抑止,认定水笙偏向狄云,两人联手打了自己之后,反来讥讽,左掌横挥过来,啪的一声,重重打了她一个耳光,喝道:“滚开!”水笙吃了一惊,表哥竟会出手殴打自己,那是从未想过的事情,伸手抚着脸颊,竟然呆了。汪啸风跟着又是一掌,击中她左颊。水笙惊惧之下,扑在狄云肩头,只觉这时候只有他方能保护自己。狄云伸左臂搂住了她,侧身挡在汪啸风之前,怒道:“好端端的,你……你干么打人?”——金庸《连城诀》【张虎跃】:狄云:『好哇,她才刚刚死了父亲,你就开始打她了。如果她嫁给了你,那还了得?我们走,我不能让他天天欺负你。』拉起水笙的手就走。
他想:“我该走了!这件鸟羽衣服不必带去,待该办的事情办了,就回这雪谷来住。外面的人聪明得很,我不明白他们心里想些什么。这里谁也不会来,还是住在这里的好。”——金庸《连城诀》【张虎跃】:兀鹰:『这个坏人,他不走,我们得绝种了。』在兀鹰眼里,这是个全书最坏的人。
于是他出了雪谷,向东行去。第一件事要回老家湘西麻溪铺去,瞧瞧师父怎样了。自己从小由师父抚养长大,他是世上唯一的亲人。——金庸《连城诀》【张虎跃】:我家以前养的猪也是这么想的,它觉得从小由我抚养长大,我是它在世上唯一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