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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特朗普在美国国会联席会议上发表讲话说:“许多人都表示,我们总统职位的第一个月——这是我们的总统职位——是我国历史上最成功的。很多人都这么说。”
接下来他又说:“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你知道谁排在第二位吗?乔治·华盛顿。你觉得怎么样?你觉得怎么样?我不太了解那个排名,但我们会接受它。”
特朗普提到华盛顿,很有意思。不必去猜现场起立鼓掌的共和党人中有多少人会感到尴尬,只知道他提到华盛顿就够了。今天说的就是华盛顿,且与特朗普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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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特朗普以“让美国再次伟大”和“美国优先”的名义,把腿伸进普京的裤裆,强迫乌克兰签署矿产资源协议,并在白宫斥责羞辱泽连斯基,甚至有了撤军欧洲,退出北约的传闻的时候,“川粉”们开始为他辩护,称特朗普是在恢复美国“孤立主义”的传统。这个“孤立主义”就是美国首任总统华盛顿的首创。
昨天是历史,历史会延续并且有相似性,但今天绝不是历史的简单重复。为了更好地理解今天正在发生的,有必要将昨天与今天做个比较。
这个比较今天就开始。除了要说的孤立主义,还会说到门罗主义、罗斯福推论、威尔逊主义和杜鲁门主义,以及这些“主义”对美国对外政策演变所产生的的深远影响。当然,说这些都是要与特朗普的理论口号做比较的。
对美国国内的事,我们犯不着品头论足,但对美国的对外政策,则必须重视,因为这关系到我们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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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3年2月1日,法国向英国宣战,英法战争爆发。这场战争是是法国大革命战争(1792–1802)的一部分,是法国大革命的国际反应,也是英国与法国长期争霸的延续。
法国大革命后,英国出于地缘安全、意识形态和经济利益的考量,加入了反法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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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3年12月,英军在土伦战役中被法军击退,拿破仑崭露头角。后续英国多次组织反法同盟,直到1815年拿破仑战败。
这次英法战争是美国建国以来遇到的第一场重大国际冲突,其时恰逢华盛顿第二个总统任期的开始。(华盛顿于1789年当选美国总统,1793年赢得连任,1797年任期结束,自愿不再谋求第三个任期,1799年12月14日去世。)
美国总统华盛顿对此决定采取“中立主义”政策:“英国既已开战,我国政府宜于努力严守中立,千方百计防止我国公民把我们卷入旋涡,站在其中任何一方”。由此定下了美国“严守中立”的对外政策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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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3年4月22日,华盛顿发表《中立宣言》, 宣布对交战双方“诚心诚意地”采取“友好和不偏不倚”的政策,严禁美国人以任何形式参与、帮助或支持交战双方的活动。尽管这一政策遭到亲法派的猛烈抨击,英法两国也大为不满,但华盛顿为了美国的尊严和安全,一直坚持着这一明智、稳健的方针。
同时, 华盛顿早已看出强大的英国是美国最危险的敌人,清醒地认识到应避免与英国发生战争。他派约翰·杰伊赴英同英国签订条约,指出“我的目的是避免一个战争。”华盛顿指出:在避免战争的同时,美国还应“避免同任何外国订永久的同盟”。
“中立主义”的提出,标志着美国“孤立主义”外交政策的诞生,华盛顿成了美国“孤立主义”外交政策的创立始祖。“孤立主义”这一针对欧洲列强提出的外交方针,奠定了美国早期对外政策的基石,成为美国外交政策的出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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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华盛顿卸任前夕,在其著名的《告别词》中又用大量篇幅对新生的美利坚合众国的外交政策进行了分析阐述,提出基本原则:
1、美国要成为自由进步伟大的国家,必须排除对某些国家根深蒂固的反感,同时避免对另一些国家有感情上的依附。
2、外国势力是共和政府最致命的敌人之一,美国人民必须对外国势力的阴谋诡计和影响有清醒的头脑。
3、美国应该发展对外商务关系,但要避免与之发生政治联系,不要与任何国家建立永久的联盟。
4、美国应避免牵连进欧洲的政局变化以及结合与冲突中去。
5、美国独特的地理位置允许美国能推行一条独特的外交路线,使美国自主选择战争与和平。
6、美国的真正政策是避开与外界任何部分的永久联盟。
“我们为自己行动,不为别人行动”,作为这些基本原则的核心理念,对美国的外交思想与实践产生了重大而深远的影响。
值得注意的是:1807和1809年,美国政府曾经颁布法令,禁绝对英法交战国贸易。但这种彻底“孤立”的做法反而打击了自己,对商业活动产生了负面影响。此后, 美国领导人逐步认识到“孤立主义”不能仅仅以回避欧洲事务为目标, 应该在尽可能少地卷入欧洲纷争的同时,利用欧洲的矛盾实现利益最大化。这使得“孤立主义”政策得到了新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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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立主义”的提出,至今已有232年,国际环境国际关系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此时,硬要给特朗普的“让美国再次伟大”和“美国优先”贴上“孤立主义”的标签,并且与华盛顿相提并论,显然是不合适的。更重要的是,在当今世界,再从“孤立主义”中寻找救命的药方,无异于刻舟求剑。
参考资料
华盛顿:告别词
美国孤立主义外交政策及其演变
美国外交|从孤立主义到全球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