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黎首演时,它的16场演出一小时售罄,在刚刚公布的2025劳伦斯·奥利弗奖入围名单中,它又入围了“最佳舞蹈新作奖”。它就是《盗梦剧场》。

主创谈作品。3月7日-9日,《盗梦剧场》,将在上海国际舞蹈中心剧场连演三场。 视频编辑 薛松 实习生 郭心怡 (02:01)

3月7日-9日,舞蹈圈“顶流”赫法什·谢克特将二十年经验熔铸而成的《盗梦剧场》,将在上海国际舞蹈中心剧场连演三场。亚洲首演,仅此一站,这部作品吸引了全国各地观众拖着行李来上海,北京舞蹈学院的百余位学生和老师更是组团跨城看戏。


赫法什和两位主演在演前谈

长约90分钟的《盗梦剧场》,在译名上和电影《盗梦空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作品深入你我的幻想与潜意识,直面恐惧、希望、欲望。层层幕布,似真似幻,切割出百般梦境。

“我试着探索幻想和现实之间的距离,这是一次集体的叙事、集体的幻想。”在层层幕布构建的"意识迷宫"中,赫法什将舞台比喻为人类大脑,清醒意识与潜意识在此博弈,越往深处走,景象越复杂、越黑暗。

《盗梦剧场》以飓风般的群舞构建集体幻想,13位舞者如精密齿轮般咬合运转,瞬息万变,偶现的独舞瞬间即刻被群体浪潮吞没。

赫法什的编舞精妙复杂,高强度的肢体语言极其考验舞者。“他的舞蹈语言,具有强烈的表达、极致的创新和改变的力量。”在舞团16年的资深舞者金艺姬说,"我们要将导演的愿景具象化,同时不断挑战他,让他产生新的灵感。”赫法什也给了舞者们极大的创作自由,每个动作都融合着他们的个人叙事。


本文剧照来源:法国里昂舞蹈之家

赫法什不仅有编舞之才,还有作曲能力。他一手包揽了音乐创作和舞蹈创作两项工作,这也赋予了他的作品极强的音乐性。

在他以往的作品中,打击乐浓墨重彩,就像车里的汽油,为作品燃烧着前进的动力。而在《盗梦剧场》,赫法什弱化了打击乐,加强了人声,以意识流音效编织梦境。“人声的极致嘶吼,甚至让我几近晕厥。”音乐家亚隆·恩格勒笑说。

赫法什也热衷于将现场乐队搬上舞台。在《无尽的终章》,6位音乐家像游牧民族一般,在舞台上时隐时现。而在《盗梦剧场》,同样有一支3人乐队坐镇现场,循环叠加的声浪逐渐“失控”,就像载着观众驶向未知的永动列车。

“现场音乐和现代舞的碰撞,是即时发生的,潜藏着危险,而危险总是有意思的,就像过山车一样。”赫法什笑说,这才是现场艺术的终极魅力。舞者金艺姬则感叹,"现场音乐既是祝福也是诅咒,它随时能把我捧上天堂,也能把我拽下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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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梦剧场》由上海国际舞蹈中心剧场及全世界二十余家顶尖艺术机构联合委约,先后在法国城市剧院、英国沙德勒之井剧院上演,至今已演出五六十场。“这是赫法什迄今为止最好的作品”“这辈子看过最动人心魄的作品之一”有海外观众这样评价。

反复演同一个作品会疲惫吗,如何在日复一日的表演中保持能量?

“我没有疲惫感,每次都像踏进一场新的冒险,进入一个新的梦境,而且迷失在梦境中。”亚隆说,"走出剧场时,你会带走某个震颤灵魂的瞬间,并在多年后的某个深夜突然想起——这就是《盗梦剧场》的魔法。"

“每一场演出都会有微妙的不同。有时,我会在身体上、心理上都感觉疲惫,我会告诉自己,不要去聚焦疲惫,而是去专注当下、感受当下。”金艺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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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法什曾和“大神级”编舞家欧哈德·纳哈里共事多年。2002年定居伦敦后,他成立了以本人名字命名的舞团,犹如一匹黑马,闯入舞坛,扬名世界。

2017年,赫法什的《无尽的终章》在巴黎首演,技惊四座,横扫世界各大艺术节,也在业界口口相传。《无尽的终章》大获成功后,后续的创作会有压力吗?

“压力一直都存在,重要的是如何面对压力、处理压力。”赫法什回忆,第一次全球巡演时,他的演出订出去一百多场,而他还没开始创作,但他并不惊慌,而是把压力转化成前进的动力,"我就像站在起跑线上,观众的期待和加油、喝彩,是助跑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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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无尽的终章》登台上海国际舞蹈中心剧场,吸引了全国各地观众到场“朝圣”。 2024年、2025年,《双重谋杀》《盗梦剧场》纷至沓来——赫法什一有新作问世,都会第一时间落地上海,吸引无数外地观众坐高铁、打飞的来上海看戏。

“与其说赫法什的作品是舞蹈,我更愿意将其称为‘时代的镜像’和‘心灵的图画’。”上海戏剧学院舞蹈学院副院长、《当代舞蹈艺术研究》主编张素琴评价,对于专业舞蹈圈而言,赫法什和他的作品可以说是一门“必修课”,“这也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专业舞者,特地从全国各地来到上海观摩这场演出,现场体验剧场的‘身体感’的原因之一。”


赫法什·谢克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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