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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见《曹操传》第七章 四世三公的臭婆娘裹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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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袁绍让陈琳写了一篇《讨曹檄》 ,除了送给盟党刘备,还抄了无数份,四处张挂,八方送人,抹脏和涂污曹操,将战争舆论造了起来。
有人得到袁绍讨伐曹操的檄文,卷起一份,上报曹操。
曹操看了,对恶心自己的言语好像视而不见,对其文采却赞赏不已,拍着大腿说:“好有劲道的文章,这杆笔很不简单啊!”
檄文再厉害,挡不住袁绍用兵水平差。打仗靠的是枪杆子,不是笔杆子。
曹操是有策划的,他的应对战略是先挑选河内要地,楔下自己的钉子。
早在曹操围攻吕布时,河内太守张杨不长眼,吆喝着要支援吕布,被部将杨丑杀死。可是,张扬部下每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张杨的另一部将眭固又杀死杨丑, 率众依附了袁绍。
袁绍表扬眭固干得好,让他领兵屯驻射犬。
射犬,名字很萌,是个小镇,在沁阳东北,属野王县地面。
射犬小地方,战略地位很重要。
曹操带曹仁、徐晃、史涣等将领,组织精锐部队,渡过黄河,北攻射犬。
眭固见曹军势盛,怕守不住射犬,让自己的部下缪尚等人坚持战斗,自己带领一部分兵力疯狂北奔,说是去向袁绍求救,实为逃跑。
谁知曹军先去截击眭固,眭固没弹腾几下子,就给杀掉了。
曹操亲自在前线指挥军队,围攻射犬。缪尚等人无力抵抗,率众投降。
结束了战斗,曹操任命魏种为河内太守,配备了一个班子,加强河内地区的防务。
这样,曹操在黄河北面有了一个战略据点,可以有效地在西侧牵制袁军了。
接着,曹操又把军事触角伸向青州,派臧霸等人,连续用兵青州,最后攻下齐和、北海等地,在东侧牵制了袁军。
袁绍的东、西两翼都被镇住了,他要进攻曹操,只能从正面向南发动攻势。
曹操的正面防御如何呢?
侧面不用忧虑了,曹操几乎将全力都用在了正面,在黄河南岸布置了层层防务,对付袁军。
曹操选派大将于禁驻守延津——今天河南新乡东南,选派东郡太守刘延扼守延津东南的白马——今天河南滑县东部,选派程昱守卫白马东南的鄄城——今天河南与山东交界地方。
东汉时期的黄河比今天的黄河弯向北部数百里,当时的延津、白马和鄄城,都位居黄河南岸,曹操将它们组成了一道军事防线,隔河对望北岸的黎阳——今天的河南浚县东北,袁绍的前线指挥部所在地。
在黄河沿线布防的同时,曹操还派兵加强了官渡——今天河南中牟县北部——的防务。
官渡属于正面防务,袁绍挥剑所指,便是这个方向。
在北部防线中,守鄄城的程昱兵众最少,只有七百人,曹操准备给他增加两千,程昱从大局出发,不肯接受。
程昱说:“分兵给了我,你那里减少了兵力,对全局战略没有好处。袁绍拥有数十万之众,自以为所向无敌,见我兵少,必定不放在眼里,不会轻易前来攻打我这几百人。如果给我增加兵力,袁绍反而可能先来攻打。若他来攻打,两千多人仍然守不住。所以,不要增加兵员了,请主公不要忧虑我这里。”
曹操同意了程昱的意见,没有给他增兵,对贾诩说:“程将军的胆量,史所罕有啊!”
袁绍进驻黎阳前线指挥部不久,听说程昱手下的兵很少,果然认为不值得去攻打鄄城,而是派遣大将颜良领兵渡过黄河,进攻白马。
沮授见袁绍让颜良打先锋,担任这次进攻的主将,谏阻说:“颜将军性情急躁,沉不住气,虽然十分勇武,但不能安排他独当一面。”
袁绍说:“你们这些谋士,每逢我有部署,就要说三道四!”不听。
颜良率军到达白马,即对曹军展开猛攻。
驻守白马的东郡太守刘延向曹操告急。
当时曹军总共不过三四万人,曹操不敢贸然分散兵力安排救援,惟命刘延坚守城池。
颜良围困白马一个多月,曹军死伤不少。
到了四月间,曹操见袁绍没有大举南渡的迹象,决定前去救援白马。
荀攸向曹操献计,说:“强敌在前,我军兵少,正面交锋恐怕不易得手,应设法分散袁绍的兵力。主公您领兵向延津作出渡河袭其后方的姿态,袁绍必然向西堵截,这时我们以轻骑突袭白马,攻其不备,一战就可以擒获颜良了。”
“声东击西,很好!”曹操赞同这一作战方案,亲自引兵,佯向延津。
袁绍果然分兵,前往阻截。
曹操见袁绍中计,立即调头率轻骑向东,直插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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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在徐州被俘的关羽仍在曹操军中。
曹操十分喜欢关羽的武勇,想把他留下来为己所用。
曹操似乎忘了下邳美人儿杜氏之事,也忘了刘备哥儿几个叛变之事,任命关羽为偏将军,并给刘备老婆派了好几个侍女。
曹操对关羽的厚待,就是整天设宴,请关羽吃肉喝酒。大宴不断,小宴更繁,一边吃肉喝酒,一边跟关羽聊天。
自古英雄爱美人,关羽尤其如此,察言观色的曹操,想起了关羽对下邳美人杜氏的热烈要求,便进行“补课”——赠送了十个美女给关羽。
曹操亲自将美女送到关羽的住宅。
关羽却当着曹孟德和二位嫂嫂的面说:“二位嫂嫂有六个侍女,不算多,就让她们也去侍奉好了。”
看来,时过境迁,不是下邳战时的情形,美女无法令关羽动心。
再怎么办?送财物吧。
凡是好东西,曹操便大堆大堆地送给关羽,专备了许多绫罗绸缎及金银器皿,亲自送与关羽,关羽根本不过目,全部送给二位嫂嫂收藏。
曹操看到关羽的袍子旧了,便让人取异锦数匹,量身定做一领十分华丽的战袍相赠。
关羽推辞再三,终于穿上了。
哪知关羽把曹操赠送的新袍子当内衣穿,外面还要罩上刘备给他配发的旧袍子。
曹操见关羽穿戴不伦不类,笑曰:“云长这穿戴……为何如此节俭呢?”
关羽说:“不是节俭,节俭什么呀我。旧袍乃是俺大哥所赐,我穿上就像见到了大哥,音容历历在眼前。不敢以明公新赐,而忘兄长之旧赐,所以套起来穿。”
曹操叹道:“穿衣都如此讲究,云长真义士也。”
能有这样的部下加兄弟,刘备应该知足了,我曹孟德若能拥有这样的兄弟,一定奉若圣明,天天供在佛龛之中。
这天,曹操又请关羽赴宴,酒足饭饱之后,曹操送关羽出府,看到关羽的坐骑很是瘦弱,问:“云长坐骑为何这般瘦弱?”
关羽说:“我身躯太沉,马不能承载。”
曹操吩咐左右牵来一匹坐骑。关羽看时但见那坐骑高大雄健,浑身红如火炭,说:“这马世所罕见,这是吕布的赤兔。”
曹操说:“请云长上马一试!”
关羽也不推辞,飞身上马,一抖缰绳,赤兔马扬起蹄子,如脱弦之箭一般奔出,一道轻尘漫起之时,已远离了相府大门。
“莫非他这一去……”满宠很是不安,对曹操表示忧虑。
曹操挥手止住了满宠的话。
一片人静静望着赤兔马远去的影子。
一会儿,马蹄声由远而近,迎着旭日,那枣红马像一团火焰,燃烧着,越来越旺,越来越大,眨眼功夫,关羽已飞身下马,噗通一声,双手抱拳跪在曹孟德面前:“谢丞相赐予这匹良马!”
曹操奇怪,问关羽说:“我送你天仙般的女人和美丽的战袍,你都不曾跪拜,今日送你一匹马,你却行大礼,马再好也不过是一条牲口,云长为什么如此贱人而贵畜呢?”
关羽说:“丞相送赤兔马与我,说明丞相太了解我关羽的心情,有朝一日得知皇叔的下落,我骑上它日行千里,即刻就能与兄长团聚了。”
美人杜氏留遗憾,美骏赤兔可拥有。
为什么?一旦打听到刘备信息,乘上此马,一日即可团聚嘛。
曹操何等精明啊,综合分析,即觉察关羽心神不定,多种迹象表明,他绝无久留之意。
曹操唤来张辽,说:“你跟老关一向交好,你问问他,到底怎么想的。”
张辽去问关羽:“兄长到曹营这么久了,曹公待你如何?”
关羽答:“丞相宽厚待人,关某感激万分。”
“既如此,你该安心了吧,为何常常生出复投皇叔之念头?”
“我与皇叔、翼德,虽非手足,但深情厚谊,自桃园盟誓之日起便远胜手足,地球人都知道。”
张辽:“兄长的话,文远不敢盲目苟同。识时务者为俊杰,处事不分轻重,非大丈夫所为,玄德对待你,未必超过曹丞相待你,为何苦苦念着玄德,对丞相厚德视若无睹呢?”
关羽道:“以前的事情,不说了。曹公待我不薄,我十分清楚。然而,我和刘大哥拜过把子,发誓死也要死在一起。这个誓言不能违背。最后我也不能留在这里,打听到大哥的消息我就要离开。不过,走之前,我会报答曹公这段礼遇恩情。”
张辽将关羽的话转告了曹操,陈寿也将关羽的话记进了《三国志·蜀书·关张马黄赵传》里。
曹操说:“哎呀,云长真是有仁有义。他若不走,这样的人我定得重用。你估计他什么时候离去呢?”
张辽回答说:“关云长受主公厚恩,听他话音,必定在报效主公之后才能离去。”
此时白马前线,袁绍的大将颜良与淳于琼等,进攻白马愈来愈疯狂了。
曹操佯进延津,朝袁绍打了个马虎眼,诱使袁绍上当之后,立马率军反身,以张辽和关羽为前锋,杀奔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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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军队切入神速,离白马只有十多里路,颜良才发觉,慌忙放弃围城,扭头迎战。
曹军精锐,如入无人之境。
颜良军队势大,将军的主车非常招摇,成了关羽的目标,他打马飞一般地冲到颜良跟前,颜良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砍死于马下。
关羽下马割了颜良的头,掂着,奔回阵中交给曹操。
曹操由衷地赞美道:“云长真乃神将也。”
关羽用衣袖拭了拭偃月刀,轻描淡写地说:“我不值得称道,我三弟张翼德于百万军中取敌军上将之头,就如同口袋里抓东西一般轻松。”
武将单挑,直入敌阵,轻取对方将军首级,这是正史《三国志》明确的记录之一,我们不妨全盘加以采信。
曹操乘势掩杀,袁军阵脚大乱,纷纷溃逃,曹军取得胜利。
曹操解了白马之围,但估计白马很难守住,便将军队撤出,并迁出城中人员,沿黄河向西转移。
关羽认为,自己对曹操已经有所“报答”了。
关羽说过报答了曹公的礼遇恩情再走,曹操猜测关羽可能准备走了,于是厚加赏赐,向皇上表彰,封他为汉寿亭侯,期望再次挽留。
却说袁绍攻战白马失败,丧失了大将颜良,气急败坏,十三分恼火,便下令大军渡河追击曹操。沮授又来劝他。
沮授对袁绍说:“现在我们最好的办法,还是将大军驻扎在黄河北岸,分些兵力去攻打官渡,如果能够攻下,大军再过河也不为晚。假使贸然南下,万一失败,恐怕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袁绍想起来审配的话,审配一向与许攸格格不入,曾附在袁绍耳边说:“沮授这小子和曹贼以前私交甚密。”
骄傲自负的袁绍暴躁地说:“田丰不让我出战,你不让我进兵,你们都他妈没安好心!”
袁绍根本不听沮授的劝告,大军开始强渡黄河。
沮授面对滔滔的河水,不禁叹息说:“上面固执骄傲,下面贪图战功。滚滚的黄河水啊,我们还能北渡回来吗?”
沮授感到气馁,便推说有病,向袁绍辞职。
袁绍还在气头上呢,不但不准许,还又将沮授教训了一通,说等破了曹操以后再治他的罪。
袁绍领军进至延津以南,派大将文丑和新近投附的刘备领五六千骑兵追击曹操。
前哨探马报告,曹操亲率数骑在山丘上,正指挥辎重车队撤退。
文丑决定挥军追击。
刘备劝说,是曹操的诱敌之计,请勿妄动。
文丑不听刘备的,也未向袁绍请示,便主动攻击曹操。
曹操早在南坡建立了特别瞭望台,用来观察袁绍军的追击行动。当哨兵发现文丑军急速逼近时,曹操下令继续观察,详细报告。
“大概有六百余骑在快速逼近!”
“又发现有不少骑兵及步兵紧随其后!”
“主将文丑在前头的骑兵队中,大约半个时辰便可到达!”
“后面尚有约数千名部队,双方相差约有一个时辰以上的距离!”
“好了。”曹操说不必再报了,令骑兵队在敌人可以看到的山丘上,解下马鞍休息。
这时,由延津地带和白马城中撤退出来的辎重部队,正走向南坡。
大将吕虔非常着急,说:“应当让这些辎重车队暂时退向营区,以免遭到袁军的突击。”
曹操笑而不语,众将大惑不解。
荀彧看出了曹操的计谋,向诸将解释道:“这是要钓鱼的鱼饵,为擒捉敌人用的,怎么能把它们白白扔掉呢?”
刘备知道曹操善用骑兵,苦劝文丑慎重行动。
文丑一方面满怀颜良被斩的仇恨,一方面看不起刘备这个败军之将,根本不听劝告。为了抢功,自己带着五六百轻骑猛追,将大军交付刘备在后面跟进。
文丑的部队看到小山丘上的曹军都解甲下马休息,以为曹军疏于准备,无法应付自己的突击,又见到辎重车队正通过南坡,于是迅速攻向南撤中的辎重车队。
山上的曹军,有的用头盔轻轻挥舞,像在摇扇一般,有的斜躺在显眼的地方,像疲倦已极的样子。
有人见到文丑的骑兵逼近辎重车队,急催曹操上马出击。
曹操口中嚼着一枚树叶,悠闲地说:“不到时候。”
众将士差不多停止了呼吸。眼看文丑的骑兵队攻入辎重车队,像苍蝇一般一拥而至,抢劫车上的东西,文丑吼叫着,似在阻止他们的混乱,但士兵抢夺财物像疯了似的。
曹操突然低吼:“时机到了,全体上马!”
曹操一声令下,六百多名轻骑,如猛虎出山般杀入乱糟糟的文丑部队。
文丑挺身独战,军士左冲右突,像晕头的兔子,相互践踏,鬼哭狼嚎。文丑招呼不住,只得拨马回走。
曹操马鞭直指往回奔走的文丑说:“文丑河北名将,与颜良齐名,谁替我出马?”
张辽、徐晃应声驱马而出,直追文丑。
文丑回头看见二将赶来,按住铁枪,拈弓搭箭,飞射张辽,张辽低头躲闪,头盔的红缨被砰地射掉了。
张辽奋力再追,面颊上又中了文丑一箭,张辽落下马来。
徐晃替上去,斧如旋风,截住厮杀,那文丑孤注一掷,杀红了眼睛,却只见徐晃的大斧迎着日头一闪,文丑的脑袋就像熟透了的瓜果掉在了土坡下。
后面走上来的刘备大军见文丑已死,不敢恋战,纷纷败退。
有人说文丑是关云长斩杀的,《三国演义》也这么说。瞎掰的,因为这一仗关云长没来,他在旅社里陪刘备的两个老婆呢。
刘备见势不妙,仓惶避走。
徐晃在延津斩杀袁绍大将文丑,立了大功,曹操立即擢升徐晃为偏将军。
曹操和袁绍双方在白马、延津激烈交战的时候,曹操已经提前派遣于禁和另一员大将乐进率领步骑五千,从延津西面,北渡黄河,绕到袁绍后方的汲县、获嘉,发动突然袭击。
于禁和乐进,精骑突进,采取闪电攻势,连续毁掉袁绍城寨三十多座,俘、杀数千人,迫使袁绍部将王摩、何茂等二十多人投降,有效地牵制了袁军主力,支持了曹操的正面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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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告一段落,曹操论功行赏,迁于禁为裨将军,其他参战有功者,均获相应奖励。
关羽在解除白马之围中斩杀颜良,曹操已上表让汉献帝封关羽为汉寿亭侯,但关羽从延津战役回来的将领口中得知刘备投奔了袁绍的重大消息,本来时刻准备着的,这下知道朝哪里跑了。
关羽将曹操所赏赐的侍女和财物全部留下,把汉寿亭侯的大印挂在墙上,给曹操留下了一张纸条,说了些感谢的话,然后带着刘备的两个老婆,私自窜出曹营,寻找刘备去了。
曹操部下听说关羽离去,要求前往追赶。
曹操说:“云长是奔他的主子去了,不要追吧。”
程昱说:“今日放了关羽,让他去投袁绍,分明是为虎添冀,不如杀了关羽,以除后患。”
曹操却通知各处关隘守将,看到关羽一干人等,不要盘问,只管放行。
谁知那时节通讯实在落后,通知人员没有关羽跑得快,关羽闯了曹操五处关隘,竟杀了六员守关大将,连连夺路奔逃,百里不曾歇脚。
老关以“斩颜良”的实际行动对曹操所作的报答,又被他的大刀乱砍抵消净尽,甚至大过特过之矣。
但曹操认了,未作任何追究,只是厚葬了死于关羽刀下的守关将士。
啊,关云长,真乃我堂堂华夏第一奴仆也!
在白马、延津两次战斗中,曹操机智果敢,采用机动灵活的战术,声东击西、出奇制胜。
曹操的胜利,鼓舞了将士们的士气,打击了袁军的威风。
颜良、文丑两员大将被杀,袁军为之震恐,曹军为之振奋,必将影响战局的发展。
当然,曹操胜了两局,并未根本改变袁强曹弱的形势。
曹军无论人数,还是粮食,仍然只有袁军的十分之一,接下来硬性决战,很可能吃大亏,因此,曹操撤退到官渡一线,加强防守,寻找机会。
袁绍连连失利,又折损颜良、文丑两员大将,急恨交并,迫不及待地要将曹操置于死地。
这年夏天,袁绍率主力军,推进到阳武,在今天的河南原阳县东南,官渡以北,扎下大营,欲与曹操进行大决战。
这时沮授又来劝阻袁绍,分析说:“我军人数众多,但不如曹军果敢勇猛,曹军的粮食和物资,却不如我们充足。因此,曹军希望速战,我军则利在缓搏。我们用持久战的办法消耗曹军实力,最后就把它拖垮了。”
沮授的“论持久战”,对袁军来说, 是可行的。
袁绍则高傲轻敌,自以为同曹操决战定能取胜,不需延缓。
八月,暑热季节,袁绍军队逼近官渡,安下营寨,进行决战的准备。
九月,曹操派兵对袁军发动了一次试探性的进攻,未能取胜,此后便深沟高垒,固守营寨,不再出门玩了。
袁绍派遣刘备领着小股人众,跑到汝南,在曹操屁股后面不断骚扰。先曾投降曹操的汝南黄巾军首领刘辟,此时又投降了刘备。
曹操得到报告,心中很是忧虑。
曹仁请求前往收拾刘备。
曹仁说:“南方一些县份,以为我们正同袁绍大军在官渡对峙,情势危急,加上刘备又兵临城下,所以背叛了我们。不过,刘备刚刚统领袁绍给他的军队,还没有得心应手。我们快速行动,定可一击破之。”
曹操立即派曹仁率领骑兵南击,果然到那里就打败了刘备。
刘备光杆一身,跑回袁绍大营。
叛曹的汝南小军阀刘辟也被曹仁给拾掇掉了。
刘备败回,见到袁绍,编造假话诓骗袁绍说:“刘辟不好好合作,致有此败,将军若再能给我点军队,让我重赴汝南开辟根据地,然后伺机说服荆州刘表,联合抗曹,必有效果。”
袁绍信了刘备的假话,又拨给刘备一些军队,让他再去汝南打游击。
刘备二赴汝南,恰逢另一个小军阀龚都起来反对曹操,刘备便归附了龚都。
龚都、刘备合在一起,有数千人之众,虽不算太大的力量,但足以对曹操后方构成一定的威胁。
曹操派大将蔡阳领兵进讨汝南,结果被龚都、刘备联军杀死。
就在此时,镇抚关中的钟繇送来战马两千多匹供军前使用。
曹操大喜过望,给钟繇回信说:“得到了您送来的战马,很应我这里的急啊!将军此举,同昔日萧何镇守关中,供给刘邦前线军需,一样分量啊!”
官渡。七万人对七十万人。一以当十。
袁绍在一个劲地增兵。曹操在军帐内昏暗的灯光下看书。
“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终而复始,日月是也;死而复生,四时是也。”
曹操反复咀嚼其意,分析当下战局。现在不仅是兵员少,还有后勤问题,粮食供给困难,渐渐地,他把目光聚焦在“以奇胜”的“奇”字上。
不觉已是黎明,喊杀声隐隐传来。
情报官说,是袁绍自引大军挑战来了。
袁绍金盔金甲,崭新锦袍,闪光玉带,立马阵前。左右排立着张郃、高览、韩猛、淳于琼等战将。
曹操让张辽出战,随之命夏侯惇、曹洪引数千军马冲向敌阵。
审配见曹军冲阵,下令放起号炮,万弩齐发。
曹军死伤太大,往南退走,袁绍乘胜驱兵掩杀,曹军大败,退回官渡南岸的营寨。
袁绍紧追不舍,逼近官渡下寨。
曹操坚壁不出,袁绍无招了。
审配建议袁绍拨兵十万,在曹操寨前筑起土山,居高临下,以箭射杀曹军。
袁绍便命令士兵不但在曹军营外堆起土山,而且在山头上筑起瞭望台,部署弓弩手在高台上射击曹军,曹军士兵在营中来往行走,都得举着盾牌,或匍匐运动,很是不便,外出汲水做饭也胆颤心惊。
曹操面对敌情,召开军事会议研究出奇制胜之策。
刘晔说造一种发石车,可发石打碎敌人的云梯。
曹操让刘晔画出草图,连夜让军中懂木工活的士兵打造,造了不少发石车,在城内空地上,对着土山上的云梯,预备抛射石块。待敌人弓弩手爬上云梯,便大喊一声,同时发石。由于抛射石块时响声隆隆,像打雷一般,故而又称“霹雳车” 。
曹操心说:老袁你那两把小箭厉害吗?瞧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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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军“霹雳车” 抛射的石块,将袁绍的瞭望台砸得粉碎,无法放箭了。
天上不行,我就地下。袁绍又命令士兵暗中挖掘地道,直通曹营,以便进行偷袭。
曹操感到了脚下的震动,便命令士兵在营区之内,沿着墙壁,挖掘长堑,截断袁军挖掘的地道。袁军一旦挖透,露出头来,便遭剁杀。
袁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挖掘的地道没用了。
就这样,双方之间,你来我挡,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前后折腾了一百多天。
盛夏来临。兖、豫两州,本来贫困,虽在屯田后改善不少,仍难应付较长时间的军需。因此,百姓纷纷起来反战,尤其是西南,在刘备的鼓动下,闹腾得很凶。
谁能去煞掉刘备的威风呢?
经过深思,曹操决定派曹仁和徐晃去。
袁绍很快探得曹仁引军南下,曹军左翼空虚,立刻派韩荀率军乘虚而入,没想到曹仁很快击败了刘备,又很快和徐晃军团双双返回,遭遇了韩荀。
韩荀不是曹仁的对手,交战不过一个时辰便败了。
可是,曹军方面的补给困难也越来越严重,数次面临断粮的危险。
虽然留守许都负责供应的荀彧没有任何抱怨,负责战场后勤的贾诩尽了最大努力,但曹操已感到补给上的重重困难了。
由于袁绍的营寨太多,东西绵延数十里,曹操需要分兵与之对抗。三四万军队一分散,变得星星点点。曹军一个营寨要招呼袁军近十座营寨,长期以少敌众,军队无法休息,极易疲惫。
粮食不足,后院起火,将士疲劳,这些问题的叠加,使曹操感到同袁绍在官渡长期周旋下去,是很危险的,便萌生了退兵之意。
曹操给荀彧写了一封信,诉说心中的不安,甚至产生了打算放弃官渡退守许都的想法。
荀彧很快回信,不赞成退兵,并反复陈述理由。
“袁绍这次把主力部队全都拉出来,集中到官渡,是要与主公决一胜负的。主公如果不能打败袁绍,势必给他造成机会。正值关系全局成败的关键时刻,不宜撤退。
“主公以十分之一的兵众,坚壁固守,扼住了袁绍的咽喉,使他寸步不能前进,已有半年了。在此要害之际,先退兵者,势必屈居劣势。
“眼见袁军就要势竭力尽,此时正是用奇谋战胜敌人的好机会,主公万万不可失去啊!如今,军中粮食虽然短缺,但还没到绝对危急的时候。”
荀彧说,现在我们的军需困难重重,可敌人也一定不轻松。进入决战时刻,任何撤退会失去气势,往后一定陷入不利的地位。关键时刻,绝对不可放弃。
曹操读了荀彧的信,很受鼓舞,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非但不要退兵了,而且增强了同袁绍周旋到底的决心。
为慎重起见,曹操又征询随军谋士贾诩的意见。
贾诩说:“主公的贤明胜过袁绍,武勇胜过袁绍,用人胜过袁绍,决断军机也胜过袁绍。有其‘四胜’,却用了半年时间,还没平定袁绍。原因在于主公只想做得万全无失。耐心等待时机,果敢决断,局势会改观的。”
曹操听后说:“我知道您的意见了。谢谢您。”
曹操乃设法解决粮食补给问题,稳定军心,巩固后方,命令军队加强防守,注意观察敌军动静,寻找有利战机。
“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十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财,车甲之奉,日费千金,此后十万之师举矣!”
曹操进一步分析,袁军从黄河以北一直拉到官渡,战线非常长,补给上的艰难和危险无疑更大,只要派出轻骑部队,破坏袁绍的补给系统,他就会不战自溃了。
曹操考虑在袁绍的粮道上做做文章,便就此问计。
郭嘉分析,华北地区秋收刚过,袁绍的运粮车必在最近启程,负责运粮的将领可能是韩猛,此人武艺高,但不慎重,搜寻攻击机会,定会取胜。
曹操问谁人可以任用,前往破坏敌人粮道。
荀攸说:“可以派徐晃去。另外,史涣也可以的。”
袁绍当然知道粮食之于战争的重要性,把押粮任务交与心腹战将韩猛,把军需秘密屯在乌巢,足见其军需安排并不比曹操逊色。
但袁绍没料到曹操会先下手。
当袁绍的数千辆运粮车快要到达官渡时,曹军闪电出击。第一批军队人人抱着易燃物,抛向袁军粮车,第二批军队各个手执火把,逢车放火。
眨眼间,长蛇一般的车队烧成了火龙。
袁军的补给粮被曹军烧掉,自然是重大损失,袁绍一时间不能发动对曹军强有力的进攻了。
但是,袁绍不怕,“我有乌巢,北方四州物产丰饶,可以再运。”
袁绍手下谋士许攸,字子远,自小跟曹操是要好的朋友,清楚曹操的性格,知道曹操的用兵特点,他建议袁绍分兵两部,一部原地应战,一部袭击曹操的老窝许都。
许攸说:“曹操军力都在官渡,许都势必空虚。派轻骑兵昼夜兼程,袭击许都,定能成功。那时就可以奉天子以讨曹操了。即使拿不下许都,也可使曹操首尾失顾、疲于奔命,对我们仍然是有利的。”
许攸这一掩袭之计确实是高明的,也是曹操所担心的。袁绍当然也不难做到。
但袁绍生性多疑,知道许攸跟曹操有旧交情,不相信许攸对战局的分析,不采纳许攸的掩袭建议,他傲慢地说:“费那个劲干嘛,我要在这里捉住曹操。”
许攸吃了一碰,很不高兴。
正巧,审配从邺城捎来密信,说许攸的家人犯了法,案情可能涉及到许攸。这么一联系,袁绍更疑许攸有叛逃之嫌,喝令左右要拉许攸下去斩首,经众人苦苦相劝,袁绍才说:“今番饶你死罪,今后不得在我面前进言。”
许攸思来想去,决定去投奔曹操,于是星夜离开袁绍大营。
曹操与许攸是年轻时的朋友,听说许攸前来投归,曹操急忙出迎,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脚一溜小跑,拍手笑着说:“子远这一来,我的大事可成了。”
两人手拉着手,到营中坐定。
许攸先问曹操:“袁绍兵力很强,您打算怎样对付他呢?”
曹操正在考虑回答,许攸又问曹操军中现在还有多少粮食。
曹操一怔,该不会是诈降吧?回答说:“粮食支持一年,没有问题。”
许攸听后笑着说:“不是这样,您还是说实话吧!”
曹操见许攸言行举止不像诈降的样子,就把戒心稍稍放松了些。不过,他仍有保留地说:“不过……现在只能支持半年了。”
许攸不高兴地说:“您是不是不想打败袁绍啊?为什么还是不肯说实话呢?”
曹操知道瞒不过了,只得告诉许攸说:“都是戏言,戏言。其实军中只有一个月的粮食了。诚恳期望子远教我破敌之策。”
许攸见曹操信任自己了,便向曹操介绍了袁军的情况,说:“袁绍的粮草基地,守备并不严密。乌巢守粮将官淳于琼是个酒鬼,日日喝酒,天天昏醉。可以选派一支轻兵,冒充袁军,前去袭击,出其不意地烧掉那些粮草,不过三天,袁绍军队就会自己溃败了。”
许攸的计策,正合曹操出奇制胜的意图,曹操非常高兴。
但事关重大,曹操还是避开许攸,召集几位谋士研究劫粮方案。
荀攸说:“不会是圈套吧?袁军在乌巢设下埋伏,想分割歼灭我们吧?”
郭嘉说:“要检验这一情报的可靠性,办法很简单。”说罢附在曹操耳边嘀咕了一遍。
当晚,曹操留许攸在帐下喝酒,几杯酒下肚,便说不能再喝了,就躺在床上,于蚊帐中看许攸自斟自饮。
曹操躺下去约摸半个时辰,就边装着打鼾边窃探许攸动静,谵语连声:“明、明天,乌、乌巢……”
许攸没反应,饶有滋味地饮酒吃菜。
51
第二天,郭嘉高兴地说:“劫粮计划可行!”
曹操问为什么,郭嘉说暗中派人窃探了袁绍和淳于琼,没有埋伏迹象。
曹操赞叹道:“奉孝年轻有为,老夫自愧弗如。”
赌注就押在乌巢!
天黑了。曹操整军出发。
曹军穿着袁军的服装,打着袁军的旗号,每人都背一捆干柴。为了不发出声响,每人口中含着一根草棍,马嘴也加上嚼子,抄小路向乌巢摸去。
途中遇到袁军盘问,曹军就回答说“袁将军怕曹操偷袭粮草仓库,特意派我等去乌巢加强守卫” ,袁军麻痹大意,信以为真,也就放行了。
拂晓时刻,天麻麻亮,天地间混混沌沌,曹军包围了乌巢的屯粮营区。
淳于琼老将,骁勇凶猛,一向高傲自信,此刻,还在打呼噜,想必是昨晚又多喝了几杯。
曹军立马围住粮草大垛放起火来。
营中袁军看见四处起火,顿时大乱。
淳于琼不知虚实,出战不利,只得退回营中,等待袁绍派救兵来。
袁绍得知乌巢遭袭,不派重兵去救,反以为这是进攻曹操官渡大营的好机会。
袁绍对长子袁谭说:“趁曹操在祸害乌巢,我们去夺取他的大营,只要把他的大营拿下,他就无家可归了。”
袁绍派大将高览、张郃等做前锋,去进攻曹操大营。
张郃说:“淳于琼怕抵挡不住曹操。若淳于琼失败,粮草没了,大势就危险了。我们还是赶快去解救淳于琼吧。”
袁绍说:“攻打曹操的大本营,曹操必定撤军回救,乌巢危险自然解除。”
张郃又嘟哝说:“曹操军营坚固,恐怕一时很难拿下。如果淳于琼等人战败被抓获,我们这些人也可能成为他的俘虏。”
袁绍固执己见,说:“休得多言,休得多言。”别说了,别说了。
袁绍派张郃、高览率领重兵,去攻打曹操官渡大营。
果如张郃所料,曹操的大本营防守坚固,袁军打不下来。
曹操得知大本营被攻的消息后,并不撤军回救,坚决要把乌巢攻破,亲自指挥士兵,猛烈攻击淳于琼。
袁绍派了几千人来救援乌巢,曹操的侦察员报告说:“敌人的骑兵越来越近了,快分兵去迎击吧!”
曹操只顾猛攻淳于琼,喊道:“等敌人到我身边再来报告!”
曹军将士奋不顾身,拼死作战,很快攻破淳于琼大营。
淳于琼受伤溜走,其余袁军部将大多都被杀死,前来救援的袁军,见大势已去,纷纷逃散。
打扫战场时,曹军抓住了淳于琼,割下他的鼻子,押送给曹操。
曹操过去曾与淳于琼同列西园八校尉,淳于琼是右校尉,也算同僚,曹操不想杀他。
许攸提醒曹操说:“他以后一照镜子,就会想起来自己是怎么掉了鼻子的。”意谓淳于琼是要记仇、报仇的。于是曹操下令把淳于琼杀了。
攻打曹营的袁军将士,听说乌巢粮食被烧光、淳于琼等被杀的消息,军心动摇,攻营无力。
袁绍又催命说:“攻不下曹军大营,提头回来!”
张郃和高览意识到自己的命运恐怕和田丰、沮授差不多,决定举兵投降曹操。二人将攻城器具烧掉,降了曹军。
曹操拈须笑道:“感谢袁绍又为我输送了两员战将,看来河北真是一个出产人才的好地方啊。”言罢哈哈大笑。
袁绍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七十万军队对付不了曹操的七万军队,假如当初听了田丰、沮授的规劝,情形又将怎样呢?
袁绍想到这里,后悔不迭,老泪纵横。“这,这难道是天意!”
袁绍泪眼婆娑中,颜良、文丑、淳于琼等爱将的英武形象历历如在,可他们已血洒疆场、魂归黄河了。
袁绍望着身旁耷拉着脑袋的将士幕僚,厉声吼问:“田丰在哪儿,沮授呢?”
四下静悄悄,袁绍才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无限凄楚地把袁谭端详了一阵,目光移到壁上悬垂的宝剑。
袁谭似乎意识到不好,紧紧抱住袁绍,声泪俱下地说:“爹,自古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爹一向气度宽宏,千万莫想不开啊!”
极度悲哀的袁绍终于静了下来,代之而起的是咬牙切齿的愤怒。
曹贼啊曹贼,终有一日,我将用你的脑袋祭扫死难将士的陵墓,许攸、张郃、高览,这几个叛贼,终有一日,我将生吞活剥了你们!
袁绍下令全营撤军。
曹操探知袁绍兵动,立刻下令曹洪、张辽等急速攻击袁绍的大本营。
袁军在曹军的全线进攻面前,毫无抵抗能力,士气低落,四散奔逃。
袁绍听说卫队溃散,知大势已去,来不及穿甲戴盔便跨上马背,只有长子袁谭率侍卫紧随其后。
袁绍的机密图表、辎重车辆、金银珠宝,尽皆丢弃,在慌乱中仅率八百余轻骑渡过济水而去。
袁军被屠杀十多万,南济水、官渡水尽成红色,尸首塞河,水为之阻。
袁绍的谋士沮授被曹操军队活捉。
曹操爱惜沮授的智慧才能,想劝他投降,说:“袁本初没有谋略,不采用您的计谋。如今天下尚未平定,这正是我们共商大事的时候。”
沮授推托说:“我家人都在冀州,他们的性命握在袁氏手中,希望您能谅解我,还是让我快点死吧!”
曹操听了不禁感叹,说:“我要是早日得到此人,打天下还会有什么可以忧虑的呢!”感叹之后,仍是不想杀,暂送沮授到营中安置。
但沮授打算逃归袁氏,在路上被守关将士杀了。
曹操派人清理袁军丢下的资料,发现一批信件,其中有些是从许都、曹军中发出的。曹操手下人认为其中准有人同袁绍暗中勾结,主张严加追查。
曹操说:“老袁强盛的时候,我都感到难以自保,何况他人呢?”
为了解除关涉人员的疑虑,曹操下令不需打开阅读,将那些信件全部烧毁了。此一举措,使那些原来暗通袁绍的人都放下心来,弃袁而亲曹了。
袁绍军败北逃,有人对被袁绍关在狱中的田丰说:“您劝阻袁绍南征,事实证明是正确的,袁公回来后,肯定会重用您了。”
田丰摇头说:“袁公表面宽和,内心嫉恨。若他得胜回来,在欢喜之余,还能饶我一命。战败之后又气又恼,肯定要向我发泄,我是活不成的。”
田丰算计得准。袁绍回到邺城,果然杀了他。
官渡之战,改变了袁曹之间的力量对比,曹操由劣势转化为优势,往后就是消灭袁氏残余势力,推进北方统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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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传任见著
内容简介
东汉末年著名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三国中曹魏政权的缔造者,先为东汉大将军 、丞相,后为魏王,并受追谥为“魏武帝”的曹操,一生以汉朝大将军、丞相的名义征讨四方割据政权,为统一中国北方做出重大贡献,同时在整顿吏治、改良风俗诸方面成就卓著,不愧为一个全新时代的开创者。
任见先生此书,以曹操的生命经历——即以其政治军事活动、情感生活脉络为主线,塑造了血肉丰满的文学形象,复活了这位对华夏历史进程、对中国文学发展影响巨大的真正的英雄,以艺术方式对争议纷纭的“多面曹操”做出了令人信服的全新评价,是一部深蕴认识性与可读性的历史小说。
曹操传目录
201607版权………………………………
第一章 傀儡有权就变态……………………
第二章 开弓能有回头箭吗?……………………
第三章 寒光凛冽的七宝刀……………………
第四章 美人以身建功……………………
第五章 镇服四方的法宝……………………
第六章 外交官为何要配两个美女……………………
第七章 四世三公的臭婆娘裹脚……………………
第八章 举重若轻的奇袭……………………
第九章 倾国倾城的佳人……………………
第十章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第十一章 易水河畔潇潇风…………………
第十二章 天地之间,人为至贵…………………
第十三章 军营痴情女…………………
第十四章 生子当如孙仲谋…………………
第十五章 铜雀台雅景香风…………………
第十六章 挚友的美丽女儿…………………
第十七章 对儿子们也不想有所偏爱…………………
第十八章 文武合璧成雄杰…………………
本书章节索引 ……………………………
20140923后记………………………………
著者任见简介 ……………………………
后山学派燕山小队(原京北燕山书屋)编辑
~ 1.多位北大博士推荐:任见先生的“名家漫说”,与众不同的认识价值。
2.后山学派杨元相、鸿翎[台]、刘晋元、时勇军、李闽山、杨瑾、李意敏等诚挚推荐。
3.后山学派杨鄱阳:任见先生当年有许多思想深邃、辞采优美的散文在海外杂志和报纸发表,有待寻找和整理。
国家出版基金优秀项目《丝路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