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6月23日,一艘名为“环球航行家”号的希腊籍散货船在驶往以色列途中遭遇袭击。该船只在阿拉伯半岛西南海岸附近海域航行时,突然遭遇胡塞武装发动的自杀式无人艇袭击,船体受损严重,船员紧急求救。

“环球航行家”号并非普通商船,其技术规格与载重能力在全球商船队伍中具有代表性。这艘超大型散货船搭载18万吨载重量,采用新一代双层船壳结构设计,增强船体强度,也提供额外的防护层,理论上能在单层受损情况下维持基本浮力。船上配备综合船舶自动化系统,包括先进的航行雷达、卫星定位设备以及自动驾驶辅助系统,使其能在复杂海况下保持稳定航行。

袭击发生时,商船瞭望人员在距离约2海里处发现一艘高速移动的小型艇体。这艘无人艇采用低空掠海飞行路径,以接近水面的方式极速接近目标。由于其航速异常之高,从发现到接触目标仅用时不到4分钟,几乎没有留给船员任何有效反应时间。

爆炸发生在“环球航行家”号右舷水下约3米处,威力巨大,直接在船底炸出一个可观的破口。海事救援人员初步评估,破口直径超过5米,结构损伤严重。爆炸后不到半小时,大量海水涌入机舱,导致船体出现明显倾斜,一度达到15度横倾,引发船员紧急弃船准备。船长及时下达封闭相关舱室的命令,才避免进一步倾覆的危险。

袭击发生前,该海域曾有多架来源不明的无人机进行侦察活动,表明此次袭击并非偶然事件,而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定向打击行动。“环球航行家”号此前曾多次往返以色列阿什杜德港,运输包括粮食、矿产和机械设备在内的货物,其航线信息在公开渠道可查,这可能使其成为预设目标。

事发后,多国海军力量迅速响应,派出搜救团队赶赴现场。目前“环球航行家”号已被拖至安全海域进行应急修复,船上25名船员全部安全撤离,无人员伤亡报告。船东已宣布启动保险索赔程序,初步估计损失金额可能超过1500万美元,这还不包括因航程中断导致的间接经济损失。

如今,其新式无人艇不仅具备远程遥控能力,还装有先进的红外/电视观瞄装置,能在一定程度上自动识别和锁定目标,作战效能大幅提升。

当时的袭击者采用的是由人员驾驶小艇靠近目标后跳船引爆炸弹的方式,造成17名美军士兵死亡、39人受伤。而今天的无人艇攻击则实现无人化和远程化,操作人员可在数十公里外通过遥控系统发动攻击,降低作战风险,提高行动成功率。

过去三年间,胡塞武装利用无人艇成功击伤六十多艘各类舰船,击沉两艘,另有两艘被迫投降并被俘虏。无人艇已成为胡塞武装海上作战的核心手段。

早期多为单艇独立行动,如今已能实施多艇协同攻击,形成“饱和打击”效果。例如,去年11月一艘巴拿马籍油轮遭遇的袭击中,就有三艘无人艇从不同方向同时发起攻击,使目标几乎无从防御。此外,无人艇与无人机的协同作战能力也显著增强,无人机负责侦察定位,无人艇执行实际打击,构成立体化攻击网络。

作为资源有限的非国家武装组织,高性价比的攻击手段成为其必然选择。随后,胡塞武装用起旧打法。一艘具备攻击能力的无人艇造价约为30-50万美元,而其潜在目标,现代化商船或军舰的价值往往在数千万至数亿美元之间,这种不对称性使无人艇成为极具吸引力的作战选项。

作为中东地区“抵抗轴心”的一员,其行动不仅服务于自身在也门国内的政治诉求,也是地区大国博弈的一部分。多国海军已开始针对性研发反无人艇作战能力,包括快速反应武器系统和电子干扰设备,以应对这一新兴威胁。

以被军事情报机构命名为“毁灭之洪水”的无人艇为例,其整体设计体现低成本与高效能的结合,为非国家武装组织提供不对称作战能力的典型案例。

“毁灭之洪水”型无人艇采用先进复合材料制造船体,兼具轻量化与坚固性,同时降低雷达反射截面积。该型无人艇的雷达散射面积仅为同等尺寸传统艇体的40%左右。船体长度通常在6-8米之间,排水量约2-3吨,外形流线型设计使其能在海面高速行进时保持良好稳定性。

即使在全球定位系统信号被干扰的情况下,其惯性导航系统仍能保持一定时间的自主导航能力。目标识别能力方面,其搭载的光电传感器能在多种天气条件下识别不同类型的舰船,并根据预设算法自动区分军民船只,具备初步的自主决策能力。

动力系统采用改良型高性能柴油发动机,功率输出可达300-500马力,使无人艇最大航速能够达到45-50节,远超大多数商船的巡航速度。这些发动机多为民用设备军事化改装,降低成本,也保证维修零部件的可获取性。为确保任务可靠性,动力系统还配备多重备份机制,包括辅助电池组和应急推进装置,即使主发动机受损,也能维持基本机动能力直至完成攻击任务。

这类无人艇通常装载200-400公斤高能炸药,爆炸当量足以对现代商船造成致命伤害。爆药多采用军民两用化工原料本地化生产,规避国际武器禁运,也降低制造成本。引爆系统设计有多重触发机制,包括接触引信、近炸引信和遥控引爆选项,确保在不同攻击情境下都能有效完成任务。

在隐身性能上,除前述的雷达隐身设计外,“毁灭之洪水”型无人艇还采用声学静音处理技术,减少发动机和螺旋桨噪音,降低被声呐系统探测的可能性。船体表面涂覆特殊材料,可降低红外信号强度,使其在夜间或低能见度条件下更难被热成像设备发现。此外,其低吃水深度设计使艇体大部分隐藏在水下,从视觉上也增加被发现的难度。

与传统反舰导弹相比,无人自爆艇呈现出多项优势。成本效益比突出,一枚现代反舰导弹价格通常在几十万至数百万美元之间,而一艘功能相当的无人艇造价约为其五分之一。隐蔽性能良好,无人艇的低空掠海飞行特性使其难以被常规防空系统及时探测并拦截。灵活性高,无人艇可根据战场态势实时调整攻击路径和目标,甚至在任务执行过程中改变攻击对象,这是固定程序导弹所不具备的能力。

现代商船的水线以上部分往往有多层结构和隔舱设计,而水线以下则相对脆弱。爆炸在此处发生,直接导致大量海水涌入,严重影响船舶稳定性,即使不能直接击沉目标,也能造成严重的航行能力损伤。

大量民用技术正被改装用于军事用途,商业无人船技术、民用电子设备和普通船舶零部件经过集成和改装,便可构建具备军事打击能力的武器平台。这种“军民融合”趋势使得技术封锁和出口管制措施面临挑战,也为国际社会控制非常规武器扩散提出新课题。

在应对此类威胁方面,各国海军正在开发针对性防御措施,包括近距离快速反应武器系统、水下声呐警戒网络以及专用反无人艇电子干扰设备。攻防双方的技术较量仍在持续,这场没有硝烟的技术战或将持续相当长的时间。

2024年上半年,已有超过十五艘商船遭遇无人自爆艇袭击,造成不同程度的损失与人员伤亡。

在航运业方面,主要航运公司已调整航线规划。丹麦马士基、瑞士地中海航运、法国达飞轮船等全球前十大航运企业纷纷宣布暂停或减少红海航线的运营。大型货轮被迫绕行非洲好望角,航行距离平均增加3,500海里,航程延长10-14天不等。全球航运能力下降,集装箱周转效率降低。经由红海航线的货物运输量较往年同期下降,部分关键港口吞吐量骤减,波及全球供应链稳定。

亚欧航线集装箱运价较去年同期上涨,每标准箱运费从约2,000美元升至4,500美元以上。船舶保险费率也出现上调,红海及周边海域的战争风险附加保费增长三倍有余,加重航运企业的运营成本。

以色列已在红海南部战略要点设立前沿指挥所,由海军特种部队和情报分析人员组成联合作战团队。同时,以色列派出包括“萨尔5”型护卫舰在内的现代化舰队执行护航任务。这些护卫舰配备先进的“巴拉克-8”防空系统和“加布里埃尔-5”反舰导弹,具备全天候、多目标作战能力。以色列还加强与区域友好国家的军事协调,建立联合巡逻机制,共享情报资源和指挥信息,构建区域安全网络。

美国作为全球海上安全的主要维护者,部署以“艾森豪威尔”号航母为核心的战斗群。该战斗群配备全套现代化作战系统,包括多架E-2D“超级鹰眼”预警机,可提供450公里半径的空中态势监控;数艘装备“宙斯盾”系统的驱逐舰形成多层次区域防空网;MH-60R“海鹰”直升机负责近距离反潜和水面监视任务。美军还部署无人水面艇和水下无人艇,构建立体化反无人艇防御体系,提升对小型高速目标的探测和拦截能力。

英国派出“伊丽莎白女王”号航母战斗群,法国调遣“阿基坦”号护卫舰,意大利、西班牙等国也派出军舰加入多国联合护航机制。联军已建立统一的指挥协调机制和情报共享平台,实现跨国部队的协同。

多国代表谴责针对民用船只的攻击行为,呼吁有关各方保障国际航道安全。由于大国之间的战略分歧,安理会未能就具体行动方案达成一致决议。

布伦特原油期货一度上涨,西德克萨斯中质原油价格也呈上升趋势。虽然多数石油运输已改道,但运输时间延长和保险成本上升仍对能源供应链产生不利影响。沙特阿拉伯在内的主要产油国已宣布增加产量,以稳定市场预期,防止价格过度波动。

欧洲国家正积极开发北极航道作为亚欧贸易的替代线路,同时加大对近岸制造业的投资,减少对远距离供应链的依赖。亚洲国家则加强区域内经济合作,构建更为紧密的区域供应网络。这些战略调整将影响未来全球贸易格局和产业分布。

无论从军事、经济还是地缘政治角度看,“环球航行家”号事件及其引发的一系列连锁反应都凸显非传统安全威胁对全球治理体系的挑战。各国需要加强协作,建立更为有效的国际海上安全合作机制,才能应对海上安全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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