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6月2日,两架美军F-16C战斗机飞越萨拉热窝以北约150公里的空域,执行例行侦察任务时,遭遇袭击。一枚萨姆-6防空导弹击中其中一架战机,飞机当场解体。飞行员紧急启动弹射装置,成功逃生,在高空打开降落伞后,降落在敌方控制区域内的丛林中,开始六天的逃生。随后,美军出动40架战机营救。

北约各国召开安全会议,讨论应对措施,美国国防部也启动营救行动。当时,波黑局势复杂,塞族、克罗地亚族和波斯尼亚穆斯林三方争斗,北约试图通过军事介入稳定局势。

事发当天,白宫发言人表示,美军战机执行合法侦察任务,塞族武装的攻击是挑衅行为。波黑塞族领导人宣称,任何未经许可进入其控制领空的飞机都将面临打击,这是捍卫主权的行为。

事件成为全球媒体焦点,是波黑冲突的升级,也是自1991年海湾战争以来,美军战机首次被敌方防空系统击落。美国国防部和北约承诺不惜一切代价营救飞行员,警告塞族武装不得伤害美军人员,否则将面临严重后果。

F-16“战隼”战斗机是美国通用动力公司研制的轻型多用途战机,1978年服役后在全球军事舞台上占据地位。这款战机采用单发动机设计,搭载普惠F100或通用电气F110涡轮风扇发动机,产生超过29,000磅的推力,最大飞行速度达到2.05马赫。在实际作战中,F-16通常以800-900公里/小时的巡航速度执行任务。

F-16的作战半径达到925公里,海拔上限为15,240米。这款战机全长15.09米,翼展9.96米,空重8,570公斤,最大起飞重量可达19,187公斤。其机翼根部与机身融合,减少阻力,赋予战机机动性能。F-16采用30度后掠翼与负静稳定性设计,配合电传飞控系统,能够在9G高过载下保持控制。

在航电系统方面,1995年参与波黑任务的F-16C Block 50/52型配备APG-68雷达,能够同时跟踪多个空中目标,并具备对地搜索和地形跟随能力。其座舱设计采用抬头显示器和多功能显示屏,飞行员通过侧杆控制器操作,提高战斗效率。武器系统上,F-16可挂载AIM-9“响尾蛇”和AIM-120“先进中程空对空导弹”等空空导弹,以及各型精确制导炸弹和AGM-65“小牛”空地导弹。

1992年,南斯拉夫联邦解体,波黑地区族群矛盾激化,塞族、克族和波斯尼亚穆斯林陷入武装冲突。1993年,联合国安理会授权北约执行“禁飞区”任务,国际社会开始军事干预。美军作为北约核心力量,肩负着空中侦察、战场监视和精确打击任务。

“禁飞区行动”于1993年4月启动,美军F-16、F/A-18等战机与盟国飞机一道,在波黑上空执行巡逻任务。随着冲突升级,北约扩大行动范围,授权对塞族地面目标实施空袭,以保护联合国划定的“安全区”。

美军F-16战机在波黑的任务包括高空侦察、低空威慑飞行和目标指示等。它们携带侦察吊舱。这些战机基地位于意大利阿维亚诺空军基地和德国斯潘达莱姆空军基地,每天执行飞行任务。

1995年6月2日,当波黑山区笼罩着薄雾,两架代号“巴斯比23”和“巴斯比24”的美军F-16C战机按预定航线执行侦察任务。战机以约800公里/小时的速度在萨拉热窝北部空域巡航,高度约6,100米。“巴斯比24”机组发出警告:“防空雷达锁定!”一枚白色烟迹从地面攀升,直指“巴斯比24”。

4秒后,萨姆-6防空导弹命中“巴斯比24”战机尾部。导弹爆炸摧毁战机的尾翼结构和发动机,造成机身抖动并失控。目击者看到战机尾部冒出浓烟,机身开始旋转下坠。32岁的美军飞行员在飞机解体前3秒拉动弹射手柄。

奥格雷迪被弹出座舱,脱离失控的战机。他在不确定海拔高度的情况下立即启动降落伞释放机构,使他在20多分钟里从6,000多米的高空飘降。编队中的另一架F-16“巴斯比23”采取规避动作,发出求救信号,报告战友被击落的位置,随后脱离。

塞族武装监控北约战机的飞行路线和时间规律,发现美军战机经常在特定时段沿固定航路飞行。塞族武装利用地形隐蔽,将萨姆-6防空导弹系统部署在山区森林中,并采用伪装网遮掩。

萨姆-6防空导弹系统是前苏联研制的中程地对空导弹,具备较高的机动性和打击效能。该系统由雷达车和三管导弹发射装置组成,能够拦截3,000至24,000米高度的空中目标。每枚导弹长6.09米,重599公斤,装有57公斤高爆战斗部,最大速度可达3.5马赫,射程为24-30公里。其半主动雷达制导系统结合红外末制导,即使在电子干扰环境下仍能保持命中率。

波黑塞族武装采用“防空伏击”战术:保持雷达静默,避免暴露;战机进入射程后,开机搜索并锁定目标;发射后关闭雷达并转移阵地。塞族防空部队选择在山区实施攻击,利用山脊遮挡,使低空飞行的战机难以实施地形掩护,限制美军预警机的雷达探测能力。

美军承认当天任务存在防护不足:战机未携带反辐射导弹或电子干扰吊舱;未安排压制敌防空系统的行动;侦察航线固定,缺乏变化;高度选择不当,无法利用地形掩护,又未能超出萨姆-6的最大射程。

当降落伞在波黑山区森林上空展开时,斯科特·奥格雷迪面临生理和心理挑战。他知道自己降落在敌方控制区域,地面可能已有塞族武装分队在搜索。经过飘降,奥格雷迪最终落在一片松树林中,降落伞被树冠挂住,使他悬挂在离地约3米的高度。

奥格雷迪切断伞绳,落地后收集并掩埋降落伞和其他可能暴露位置的装备。他取出紧急无线电台,设定为静默模式,在预定时间短暂开机接收信号。随后,他利用指北针确定方位,离开降落点,挖掘一个简易掩体,用树枝和落叶伪装,开始六天的逃生。

山区地形复杂,植被茂密,既是掩护,也带来难题。昼夜温差较大,奥格雷迪只有一件飞行服,夜间气温降至10℃以下时,他通过挖掘土坑并覆盖落叶来保存体温。食物与水源是挑战,飞行员生存包中配有少量压缩干粮和净水药片,但不足以维持长期生存。

事发后数小时内,塞族军方调集近200名士兵和当地民兵,分成小组在可能的降落区域搜索。他们携带猎犬,使用热成像设备,甚至动员当地牧民协助寻找。奥格雷迪在疲惫的状态下保持警惕,白天不敢移动,夜间小心前进,寻找藏身之处。搜索队伍至少三次接近奥格雷迪的藏身点,最近时距离不足100米。

第三天,一群野猪曾在奥格雷迪藏身点附近觅食,险些暴露他的位置。此外,该地区存在多种毒蛇和有毒昆虫。当地沼泽地带潜藏着未爆炸的地雷和诱杀装置。

失去战友联系,处于孤立状态,不知道救援行动是否已经启动,都可能导致心理崩溃。奥格雷迪凭借训练和意志,保持清醒的判断力和希望。他按照“活下去、逃出去、回家去”三步骤行动,合理分配体力,控制心理波动。

第六天,6月8日,奥格雷迪冒险启动应急无线电,发出信号。

1995年6月8日,美国国防部战略指挥中心收到加密信息:飞行员成功发送身份验证信号,确认存活,位置在波黑塞族控制区内。代号为“德拉克马猎人”的特种营救计划激活。国防部长批准营救方案。

“西奥多·罗斯福”号航母进入战备状态,舰载战斗机紧急起飞,建立远程空中掩护。驻扎在意大利阿维亚诺空军基地的战斗机联队战机相继升空,前者负责压制敌方防空雷达,后者准备对地面目标实施打击。

营救核心力量来自“基尔萨奇”号两栖攻击舰。该舰调整航向,向事发海域前进,起飞两架重型运输直升机,搭载51名海军陆战队队员。这支部队配备夜视设备、通信系统和特种武器,专门训练应对高风险提取任务。

营救行动面临多重挑战。塞族地区有防空网络,包括萨姆-6中程导弹系统、萨姆-7便携式防空导弹和大量高炮。美军采取多层次电子战压制策略:使用战术干扰系统对塞族雷达站实施电子干扰;战机携带反辐射导弹,瞄准开机的敌方雷达;电子战飞机负责干扰敌方通信系统,阻断指挥链。

波黑山区地势陡峭,植被茂密,直升机难以找到着陆点。特种部队设计提取方案,包括丛林吊装、快速绳降和有限空间着陆等。当地预报显示阵雨和低云层,可能影响直升机操作和空中支援。

营救行动要在不引发冲突的前提下进行,既要确保飞行员安全,又不能造成平民伤亡。交战规则:受到直接威胁时才能还击;优先使用非致命性武器;避开民用设施;遭遇抵抗,立即撤离并启动备选方案。

特种作战飞机担任空中指挥平台,协调部队。武装直升机为主力直升机开路。超过40架战斗机在波黑上空形成保护伞。

直升机低空穿越山谷接近目标区域,战机发射导弹,摧毁两个企图开机的塞族雷达站。特种部队在距离飞行员藏身点约700米处建立着陆区,小队展开搜索。特种队员找到奥格雷迪上尉。直升机带着获救飞行员脱离塞族控制区,营救行动成功。

F-16战机被击落事件产生影响,改变波黑冲突的进程,也对国际军事格局和战术理念产生冲击。

1995年6月中旬,北约启动空中打击准备,针对塞族军事设施制定轰炸计划。8月30日至9月20日,北约战机执行任务,投放精确制导武器,摧毁塞族防空系统、军火库和指挥中心。

F-16被击落事件使美国和欧洲盟国在波黑问题上的立场趋于一致。飞行员被击落及营救的过程,向欧洲盟国展示美国保护军事人员的决心。面对北约的军事姿态,俄罗斯调整外交立场,减少对塞族的公开支持,为国际社会解决波黑问题创造条件。

F-16战机被萨姆-6导弹击落,打破西方国家对技术优势的自信。这一事件促使北约重新评估防空系统的威胁。美国国防部增加电子战装备研发预算,加速反辐射导弹和隐身战机的研制进程。

美军修订“禁飞区”执行程序,强调不可预测性和多样化的飞行路线、高度和时间。飞行员幸存与营救的经验,使美军特种作战学校更新飞行员生存训练课程。

隐身技术的加速发展,使战机能够规避雷达探测;先进电子对抗系统的普及,能够探测、分析并干扰敌方雷达信号;精确制导武器射程延长,使战机能够在防空系统覆盖范围外实施打击。

技术先进的大国军队面对装备落后但战术灵活的地区武装时,并不总是占据优势;外部军事干预必须与政治和外交手段配合,才能取得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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