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2月17日,《人民日报》发表题为“是可忍,孰不可忍”的评论文章,向世界传达了中共中央开展对越自卫反击战的决定。
战争打响后,中、越双方各自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事实上,中越之间的这场战争背后,牵涉到的并非单纯的中国和越南,而是有其发生的特殊的历史背景。
上世纪七十年代起,长期处于冷淡对立的中美关系“破冰”,战争爆发时,中美两国关系正处于起步状态,较为脆弱。然而,中美建交后,美国派出了第一个政府代表团访问中国,此时正值对越自卫反击战期间。美国代表团访华的行程并没有因为战争的缘故而取消,这也从侧面表明中美两国关系并没有因战争受到影响。
中国和苏联之间的关系则因为战争的爆发而进一步恶化。
上世纪五十年代末,中苏关系开始恶化。随着两国关系恶化严重,苏联也开始了筹划针对中国的“包卫”,而越南便成为了其拉拢的重要对象。
1978年,越南先是加入了以苏联为首的经济互助委员会,后又与苏联签订了《苏越友好合作条约》,这个条约是带有军事援助性质的。
在中国正式发起对越自卫反击战前,苏联就已经多次对越南进行挑唆和行动上的支持。
1978年8月,苏联方面派遣军事顾问进入越南,帮忙训练和整编军队,同时还不断向其提供军事装备,使越南的军事实力得到了很大进步。
值得一提的是,苏联军事顾问不仅局限于帮助训练,而且还有为越军制定作战计划、指挥越军作战等。中越边境最初的军事冲突中,在战争前沿便能够看到苏联军事顾问的身影,他们与越南官兵并肩作战。与此同时,苏联境内招募人马的工作也在继续进行着,时刻准备增加在越南的专家顾问人数,苏联军用、民用飞机更是筑起了两国的“空中桥梁”,为越南运送人员、物资等。
在支持越南的同时,为了能够给中国制造更多麻烦,苏联还在中苏边境地区进行大规模军事演习,并提高驻扎在两国边境的兵力。
中国发布了将进行对越自卫反击战后,苏联海军也开始行动起来,出动了大量舰艇进入中国领海。
种种举动表明,苏联是通过给予越南以最大程度上的支持来达到针对中国的目的。不过,尽管有苏联方面的支持,英勇的人民解放军还是取得了胜利,沉重打击了越南的嚣张气焰,保卫了祖国领土完整不受侵犯。
1979年3月5日,中国政府发布严正声明,宣布即日起参战部队开始回撤,并重申:
“我们不要越南的一寸土地,也绝不容许别人侵犯我国领土。”
事实上,中国当时对越作战的目的已经达成,加之中国政府确实不想将战争扩大。所以,在战事取得绝对优势的情况下,邓小平作出了撤军的决定。
当时,部队刚打下谅山,许世友站在军用地图前久久凝视着,迟迟不肯下达撤退命令。他一边伸出手指在地图上比划,一边惋惜地说道:“全都是平原了,坦克、大炮正好能发挥作用了,不要两个小时,我就能到河内了。”
许世友表态服从命令的同时,还坚持拖一下,提出“拱一下,再拱一下……”许世友之所以坚持想要“拱一下”,是想迫使越南主力从柬埔寨撤回来。于是,他命令部队的领导说:“再向前拱一下子,吓唬吓唬他们……”
然而,当我军再向前“拱一下”的时候,却发现越南的政府机关早已逃之夭夭,不见踪影。
前线消息报回来后,许世友笑着说道:“吓死了是不是?这就撤得没影儿了!”
邓小平等中央军委领导之所以没有乘胜追击,并非是因为担心我军打不过越南军队,而是站在了整个国际形势上来看。当时,我国并非没有后顾之忧,苏联方面正在蠢蠢欲动,为了防备有人在我们后面捅一下,沈阳军区方面的压力很大。因此,在完成了预期目的后,邓小平才一再下令部队回撤。
中央军委“不得恋战,即行回撤”的命令下达后,战役指挥官许世友的不满毫不掩饰地爆发了,以至于后来他回国的时候,竟然没有人敢来到机场迎接他。大家无一例外都害怕被老将军的怒火波及。
据说,后来有一位领导硬着头皮去了,他满脸笑容,并伸出了手。但许世友看着对方伸出来的手,却骂骂咧咧地给了他一个甩手离开了,嘴里还嘟囔了一句:“叫你们欢迎。”
说罢,许世友大步离开,钻进了车里。
不久后,中央召开庆功大会,并派了王震同志亲自来请许世友。
在众多人民解放军将领中,许世友是一位有着特殊经历和性格极为鲜明的传奇将军,他的军事才干和拳拳爱国之心令人钦佩不已。
1948年9月,济南战役正式发动前,毛主席亲自点名由许世友担任总指挥。面对强大的敌军,许世友提出了“牛刀子战术”,命令东西两线的攻城部队像尖刀一样直插敌人心脏。
然而,攻城部队在攻打内城时却遇到了严峻的挑战,部队攻击反复受挫,伤亡惨重,严重影响了整个突击部队的行动。
指挥部中,有同志建议先撤退休整再组织进攻。许世友冷静思考后,继续坚持攻城。当天深夜,攻城部队再次发起攻击,一举击溃了敌人已经摇摇欲坠的防线,济南城胜利解放。
多年后,在回忆起这一战时,许世友曾说:
“我们困难大,敌人困难更大,现在就看谁硬过谁,胜利往往就是在最后五分钟取得的。”
许世友胆大好强、爱“硬碰硬”的性格并没有随他年龄的增长而有所减弱,对越自卫反击战中,他一再坚持“拱一下”,便是想要引回越军主力,再给越南一个沉重打击。
在前往战场前沿阵地前,许世友更是为自己准备好了棺材。
1976年,许世友刚刚过完七十大寿,便叮嘱儿子为自己买两棵红松,为自己定制一口棺材。当许世友收到棺材已经做好,等他验收的消息时,他正在为即将到来的对越自卫反击战忙碌着。趁着一个短暂的空闲时间,许世友提笔给儿子回信道:
“等我打完了对越自卫反击这一仗,只要不死就回来。如果战死了,就用这口棺材,不需要再验收了。”
参考资料:
【1】刘志坚:《苏联对越南的援助政策研究(1961—1978)》,硕士学位论文,江西师范大学,2009年。
【2】[俄]波奇塔廖夫.越南以鲜花相迎[N].红星报,2001年1月11日
【3】张岷.苏联和中印、中越边境战争[J].历史教學问题,1992,(5): 37-42
【4】赵岩.中越边境战争中的苏联武装力量[J].兵器知识,2011,(2): 64-67
新华社、酒世界2006年1期、西部论丛2018年7期、新生代·下半月2019年4期、人民政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