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的疆域非常广阔,其鼎盛时期的版图达到约1237万平方公里,远超汉、宋等朝代。然而,这一庞大疆域在极盛后迅速缩水,至唐玄宗时期已不足900万平方公里。为什么唐王朝无法维持庞大的疆域呢。

首选从军事制度来看,唐朝初年依靠府兵制实现军事扩张。府兵制以“兵民一体”为核心,士兵自备武器粮草,平时务农、战时出征,既节省军费又保持战斗力。然而,随着疆域扩张至西域、辽东等边远地区,长期驻防导致士兵服役周期延长,土地荒芜、家庭破产,府兵制难以为继。



公元676年大非川之败后,唐朝被迫转向募兵制,士兵职业化虽提升了战斗力,但也带来两大隐患:

1.财政压力剧增:募兵制依赖中央财政供养,而唐朝的“以战养战”策略在边疆稳定后难以为继,导致军费成为沉重负担。

2.军队地方化:节度使逐渐掌握辖区内的军事、财政与人事权,形成割据势力。安史之乱后,河朔三镇“户版不籍于天府,税赋不入于朝廷”,成为独立王国。



为应对边疆战争,唐朝赋予节度使“既有其土地,又有其人民,又有其甲兵,又有其财赋”的权力。这一制度虽在短期内强化了边防,却使将领权力膨胀。安禄山身兼三镇节度使,最终引发安史之乱。叛乱平定后,唐廷为安抚降将,被迫承认田承嗣等人在河北的割据地位,藩镇问题自此成为顽疾。

唐朝边疆治理的困难

唐朝时期的辽东半岛,唐朝通过联合新罗灭高句丽(668年)获得辽东,但其统治始终不稳,高丽遗民与靺鞨人频繁反抗,而新罗趁机吞并百济,迫使唐朝陷入两线作战。



契丹与渤海国的崛起:武则天时期的“营州之乱”(696年)导致契丹倒向后突厥,靺鞨人建立渤海国(698年)。唐玄宗为缓解压力,册封渤海郡王,并将安东都护府内迁至河北,实质放弃辽东。

渤海国



唐朝西域的收缩与吐蕃的威胁

唐朝在西域设置安西四镇,但670年吐蕃联合西突厥攻陷龟兹,迫使唐军回撤。尽管后来收复部分失地,但怛罗斯之战(751年)的失败加速了西域控制力的衰退。唐朝长期忽视吐蕃的威胁,将其视为次要敌人,导致后者在青海、吐谷浑地区扩张,成为心腹大患。

吐蕃



唐朝战略重心的失误,重东北、轻西南。

唐朝将主要精力投入对高句丽和西突厥的战争,却低估了吐蕃的威胁。吐蕃已形成成熟的政权体系,而唐朝仍以对付部落联盟的方式应对,导致青海地区失守,西南防线崩溃。

唐朝的内耗

唐高宗与武则天时期,关陇集团与新兴势力矛盾激化。名将裴行俭因反对武则天被贬西域,王方翼因与王皇后同族遭猜忌,导致边疆人才断层。安史之乱后,唐廷对武将的猜忌更甚,九节度使围攻相州时因缺乏统一指挥而惨败,进一步削弱中央权威。

唐朝经济崩溃,均田制是府兵制的基础,但唐朝疆域扩张导致土地分配不均,农民破产逃亡,府兵制随之瓦解。募兵制虽缓解兵源问题,却加剧财政赤字,形成“养兵—加税—民变”的恶性循环。

唐朝在辽东、西域的统治依赖军事据点,未能建立有效的经济整合。例如,安东都护府迁至辽阳后,辽东逐渐被渤海国蚕食,而唐朝因运输成本高昂无力反制。

安史之乱导致唐朝的衰败,安史之乱(755-763年)虽被平定,但唐朝为笼络降将,承认河朔三镇的半独立地位。藩镇“自补官吏,不输王赋”,士兵为利益而战,形成“利在此而此为主”的逐利逻辑。



安史之乱后,神策军等中央军战斗力衰退,平叛依赖藩镇军队。黄巢起义(878-884年)中,镇压主力已是朱温、李克用等藩镇势力,唐朝中央彻底被架空。



唐朝的疆域崩溃,是“扩张—治理—失控”这一循环的必然结果。其军事制度无法适应长期边疆战争,战略选择只能依靠当朝者的战略思想,李世民实行的是传统的草原均势,打击草原最强的一方,来实现草原势力的均等,但后世的皇帝无力打击草原势力,北方的突厥相继富国,北方成为唐朝巨大的威胁,更在此时高原气候发生了变化,青藏高原温度比现在高四到五度,气候温暖湿润,再加上西南南诏的崛起,而东北的高句丽和百济相继复国,契丹时叛时降,最终在唐朝崩溃后,建立辽朝,成为中原王朝大患,唐朝一直处于多线作战的境地,经济基础难以支撑庞大帝国。即便强如开元盛世,也无法支撑军事支出,最终导致帝国的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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