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就要去抱男人的胳膊。
赵安梁却冷着脸将人甩开:“是不是撒谎我会去查。”
“你刚刚说的话最好只是发泄,如果被我查到,余珍珍,我保证你绝不会再有翻身之日。”
‘砰!’
玄关处的门被再一次砸响,砸在余珍珍心上,吓得她魂不附体。
可她不相信赵安梁会对她那么狠心。
“阿梁说的一定是气话,对,是气话……”
他那么爱她,她出国离开后,他甚至不惜找个替身在身边,他怎么舍得伤害她。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余珍珍安慰着自己,努力平复胸腔里那颗跳动不安的心。
可是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当晚,赵安梁就派了数十名黑衣人前前后后将别墅围的密不透风。
余珍珍痛苦的摇着头,不敢置信:“你们……你们是阿梁派来保护我的对不对?”
一定是!眼看着她那只扎着针的手就要推过来,赵安梁烦躁的咬着牙根,一双眉眼沉的能滴水,最后到底还是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开。
嘴上却依旧不饶人:“余悦谙,你要是敢推开我,我就让那个小白脸今后在这座城市生活不下去!”
余悦谙身子一顿,就听他继续威胁:“我的本事有多大,你很清楚,不是吗?”
闻声,余悦谙恶心的皱眉,不敢相信自己上辈子居然对这样的人动过心。
可想起赵祁安,她还是停了手。
赵祁安比她幸运,在两人先前的对话里,她知道他有一对很爱他的养父母。
他的人生那么美好,今后也该一直美好,怎么能因为她毁掉。
这个念头一旦生根,就会在脑海里迅速的发芽。
可她不想赵安梁心里痛快,反骨躁动着,张嘴就是阴阳怪气的讥讽:“赵总还真是有担当的大男人,居然威胁一个弱女子,啧,你的白月光回国,一定会对你钦佩有佳。”
话落,随即露出一副大义赴死的神情,冷冰冰道:“赵总要做就赶快,你都威胁我了,我总不能不给你面子,不过我还真不想被赵祁安看见。”
“若初,你两天没吃东西了,我熬了你喜欢的山药燕窝粥,多少吃点。”
“嗯,辛苦你了少倾,我没事,你们好好聊聊吧!”
林若初说着接过了封少倾递来的那碗粥,转身准备上楼,但是刚要迈上楼梯时又顿下脚步回过头,蹙着细眉,对温染又说了一句:
“温染,我相信你不是故意要伤害我,我也可以不计较,但是请你珍视你眼前的男人,她是你的丈夫,不是一件可以任由我们推来让去的商品!”
林若初说完就上了楼,温染站在原地捏紧指尖,不用看,她也能感受得到身边传来的蚀骨寒意,细腕很快就落入了那只冰冷而又牢不可破的掌心里。
锋芒如刀的眸子割在她脸上,她听到那仿若从地狱传来的阴冷质问,灌入了耳畔:
“温染,你就这么想把我推给别人?我封少倾在你眼里,到底算个什么?”
面对着封少倾阴冷的质问,温染缓缓抬眸,从那双幽深的寒潭里看到了他无尽的失望。
可是为什么,他可以一次次为林若初抛下她,甚至来这里照顾林若初,她却不可以说出放弃的话,难道她想成全他们也有错?
“说话!”
见她咬着唇瓣不吭声,封少倾更是狠狠的加重手上力道,温染痛的皱紧眉头,这才忍无可忍道:
“封少倾,我成全你们有什么错?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你对她的在意远远超过对我,是,在你们面前我是个罪人,我没有资格觉得委屈也没有资格反驳,所以我就只能每一次在你质疑我指责我的时候忍气吞声,然后眼睁睁看着我的丈夫把别的女人拥入怀中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我还要假装大度和不在意,因为这就是我嫁给你理所应当该承受的悲哀和卑微是这样么?”
温染有些失控的喊出这些压在她心里让她快喘不上气的委屈,就算她千错万错,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她会痛,会委屈,会受伤,她不是一块可以任由他们肆意践踏都能坚不可摧的钢铁。
看着她泛红的眼眶里浮现出的浓烈哀怨,封少倾拧紧眉头,他何尝不知道她只是一个脆弱的女人,何尝不知道这几年来她一直在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