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1979年3月15日晚上22点20分,解放军参战部队的最后一辆军车回到中国领土,对越自卫反击战正式告一段落。在这场持续28天的战斗中,我们共投入55.5万人,一线兵力22.5万。
当时越军部署在北部边境省份的部队有7个步兵师的正规部队,但加上战争后期调入战场的越军精锐部队以及被黎笋动员组织起来的越南地方部队和独立团,越军参战人数也不少。中越双方加起来接近百万人的部队全部都在越南北部地区作战,战斗相当惨烈。
在谈及中越双方的伤亡情况时,越南方面的相关资料显示“战争最后一周消灭中国军队18000人”,但并未提及越南自身的伤亡情况。下面,我们一起来回顾一下中国对越南自卫反击作战的最后一周,越南人民军究竟伤亡多少?
1979年2月17日,面对越南武装部队在中国边境的不断骚扰,我国政府忍无可忍,做出了对侵犯中国领土的越南军队进行自卫还击作战的决定。中央军委战略意图,这场战争是“有限目的、有限时间、有限地区、有限规模”的边境局部作战。
当时我们出动了解放军南海舰队和空军部队在中国南海地区进行巡逻。当然了,我们也专门下达了命令,“不做主动出击”,只是通过海军和空军的行动对越南的海军和空军实施威慑,以配合边防部队的作战行动。
出动海军空军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确保战争在有限规模内进行,我们还需要考虑到苏联的潜在支援因素,苏联完成支援越南的战争动员需要花费2周时间,我们要尽力做到“有理、有利、有节”才能尽可能地规避可能存在的外界风险。
在1979年2月17日之前,我军的战前适应性训练已经结束,解放军广西、云南在前线的工兵、炮兵、坦克、通信、步兵、侦察部队已经做好进攻准备,有的部队甚至都直接驻扎在了越军阵地的“鼻子底下”。
从我方在战后公布的资料,1979年对越反击战大概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我国公开表明向越南发动自卫反击作战;第二阶段,我军攻下越南北部军事要塞谅山市;第三阶段,我军撤出越南境内。按照这样的战争进程来看,我军和越军最后一周的战斗主要就在第二阶段——攻克谅山时期。
战斗的第一阶段从1979年2月17日持续至1979年2月27日,那时我军从云南方向出发的部队已经攻占了柑糖市、柑糖矿区、老街市、代乃等地,从广西方向出发的部队也已经攻占了高平省。我军当时剩下的主要进攻目标就是谅山省了,战争进行到这个时候,其实我军已经对谅山形成了威逼之势。
谅山省位于越南北部地区,直接面对我国广西省,身为军事重镇,谅山省的存在对我国的边境安全形成巨大威胁。谅山以北地区是丛林密布的山地,谅山以南是水网密布的平原,其内交通便利,其外被扣马山、巴外山等山岭及一系列高地环抱,易守难攻。
我方高层领导对是否进攻越南谅山省这一问题进行过激烈的讨论,不拿下谅山,越军仍然有大批精锐部队,仍然有可能在后期向我方进攻,拿下谅山,又会直接对平原之中的越南首都河内造成威胁,容易带来舆论压力。经中央高层领导激烈讨论后,最终决定继续向谅山省发动进攻,在这里对越军的精锐部队造成重创,达成自卫反击的目的。
我军决定进攻谅山时,越南人民军第3师主力部队正驻扎在谅山地区,越第3师防御阵地沿城外山岳丛林地带一线摆开。我军第55军的作战设想:以163师担负主攻,分两个梯队发动进攻,主力向扣马山实施主要突击,另以一部向417高地攻击;得手后,再沿同登——谅山公路突进,歼灭谅山市区之敌。
确定作战计划后,我广西边防部队于1979年2月27日兵分三路向谅山省外围地区发动进攻。东线指挥许世友在制定作战计划时调集了大批重火炮部队,所以我军战士在进攻过程中并未遭受太大损伤。战斗至27日下午16时左右,我军攻下了谅山市(谅山省省会)外围的扣马山阵地主峰;战斗至28日下午15时左右,我军攻下谅山市(谅山省省会)外围的巴外山阵地主峰。
3月1日开始,我军不断接近谅山市区外围,到1979年3月2日,我军已突破谅山市区,将其北部市区完全控制。云南边防部队在进攻谅山省的战斗中负责对越军增援部队进行阻击,到3月3日已经攻占了沙巴、铺镂、郭参、封土等战略要点。
在步步溃败的局势下,越南政府仍叫嚣:中国军队没有占领谅山!原来,谅山市区分为南北两片,奇穷河以北是新市区,以南是老市区。按照中央军委原战略构想,我军只要歼灭越3师主力镇守的北部市区,攻占省府大楼即可,并没打算越过谅山市区南北分界线奇穷河。
看越南当局如此叫嚣,中央军委当即致电许世友:“争取自卫还击的更大胜利!”1979年3月4日,我军步兵部队在炮火攻击部队的掩护下,越过奇穷河,完全占领谅山市,我军战士进入市区后,迅速控制了谅山市区以南的各个要点。
战斗持续至1979年3月5日,我军已经推进到纵深20——40公里,越南首都河内完全暴露在我军的火力射程之下。
战略目标达成后,我国政府于1979年3月5日发表声明,自卫还击作战的预期目的已达到,自当日起参战部队开始回撤,中国对越南自卫反击作战宣告结束。
战争结束后,越南政府称:“1979年2月17日拂晓,中国60万大军以‘自卫反击战’为名,突然进攻越南北部边境全境。越南军民英勇奋战,保卫边境,捍卫国家独立主权。在战争的最后一周,我们消灭了中国军队18000人。”从越南的表述看起来,似乎这场战役他们打的很轻松,其实,这场持续28天的战争,充满了惨烈。
在这场战斗中,中越双方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加起来,不亚于一场长期战争。关于我军和越南人民军在战争中的伤亡情况,现有多个版本。
越南关于我方在战争中的伤亡情况,在一篇发表于2015年2月18日的报道——《1979年边境战争:闪电般的部队调动》是这样披露的:中国是遭受不小损失的一方。在战争的第一周,越南北部边境6省的武装部队就消灭了16000名中国士兵。这一数字在1979年2月28日增加到27000人,3月5日增加到了45000人。
关于越南方面在战争中的损失,越南政府并没有公开完整准确的统计数字,只是表示“战区的320个公社,735——904所学校,428——430所医院、诊所,38——42个林场、41个农场和81个工厂、矿山被毁。居住在越南北部边境地区的350万居民中,约有一半失去了家园、财产和生存手段。谅山、高平、甘阳等城镇几乎被彻底摧毁。
许多历史文化遗迹被中国军队故意毁坏,如巴布洞(高平)、三清洞和氐清洞(谅山)……1979年至1989年的河江方面军共有4760名越南人民军战亡,其中1984年至1989年的毗川战区共有9个主力师的4000多名官兵战亡,仅越南人民军步兵356师就有约1200名官兵牺牲。”在他们的公开数据中,并未提到越军在1979年战斗的最后一周中的伤亡情况。但是从4000多人的总伤亡情况可以推算出,越南政府认为他们在1979年的战斗中只战亡了不到4000人。
在维基百科中,关于我军和越南人民军在1979年的伤亡数据:1979年4月,越南人民军报估计中国军队伤亡总数为62500人。越南方面,数千名平民死亡、受伤。
据《时代》杂志报道,越南士兵阵亡人数不到10000人(中国方面,牺牲人数超过20000人)。在老街、高平、谅山等战线的战斗中,越南军队总计50000多人参战,中方俘虏了约1600名人民军战俘。对于越南人民军在谅山战役中的损失,英国方面估算为13000—15000人,至于越南人民军在1979年战斗的最后一周(谅山战役)到底死了多少人,至今没有准确的数据,但可以确定的是,越军的伤亡很大。
我国公布的资料显示,我军在谅山战役中的伤亡人数约为6200人(含失踪人数),坦克损毁29辆,火炮损失43门,远远没有达到越南方面所说的“18000人”。越南人民军伤亡人数为10951人,关于越南人民军在战斗中的伤亡情况,苏联数据显示“越军第3师建制消亡”,原来12000人的部队只有2100人逃走,剩下全数被毙俘。
关于1979年中越战争的描述,越南方面夸大栽赃,声称“中国军队所到之处,无不造成破坏,摧毁一切基础设施,屠杀无辜民众。1979年3月9日,即宣布撤军四天后,中国士兵袭击了一个乡村的养猪场,杀死了包括妇女和儿童在内的43人,并将尸体埋在井里。
中国军队在战斗中通过伏击、袭击、炮击、蚕食等武装活动,给越南军民造成了巨大的人员和物质损失。特别是在1984年至1989年期间,中国再次高强度、高密度地发动渭川战役(老山战役),造成中越边境局势紧张、不稳定,给越南军民造成重大损失并造成严重后果。”
当时我军在战斗中,军首领反复强调的一个命令就是坚持我军传统,不滥杀无辜,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越南政府关于这方面的说辞完全就是子虚乌有。越南人民军在1979年战斗中的表现,毫无疑问,输得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