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一段时间内,菲律宾不断拉拢域外国家干涉南海事务,如美国、加拿大甚至法国等。但这些国家,除了能派几艘军舰前来参加一番联合演习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而想要有效解决南海问题,还需要东盟国家的支持。
于是,在近日的一场东盟防长会议上,菲方就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当场拉拢起了东盟其他成员国。
(菲律宾防长特奥多罗)
在演讲中,菲律宾防长特奥多罗就表示,过去东盟确保了二战以来最长的和平时间。然而,当下地缘政治格局不断变化,东盟所处环境下的和平状态也遭受到了一定的威胁,所以东盟必须要保持团结,积极主动地维护地区稳定。
其表示,一直以来,菲律宾都对地区和平有着长期的承诺,现阶段也并不是东盟没有能力保持和平状态,而是东盟在一些关键问题上,缺乏一致的意见。但若是面对“侵犯行为”始终保持沉默,将削弱东盟影响力。
之后,其还列举菲律宾过去与印尼、马来西亚三边合作的成功经验,向东盟其他国家提出要求,希望能通过扩大联合巡逻、演习和情报共享的方式,来加强作战合作,以建立地区防务力量之间的信任。
从菲方这番演讲就可以看出,其虽然没有提到中国,但处处都在针对中国,甚至还不顾事实真相,将中国塑造成了所谓“破坏区域和平稳定”的形象。但实际上,菲律宾才是风险和事端的主要制造者。
对于菲律宾而言,当下之所以急着拉拢东盟,主要有三点考量。
首先就是要增强其对华议价的能力。现阶段,菲律宾与中国在各领域都实力悬殊,单边行动是难以奏效的。通过将南海争议“东盟化”,菲方想实现的是将双边问题转化为多边议题,借助集体力量来施压中国。
(东盟防长会议)
其次,则是要寻求外部合法性的支持。菲律宾深知国际法工具的实际约束力有限,但通过东盟背书可提升其主张的“道义正当性”。
最后,则是对冲中美战略竞争风险。菲律宾在强化美菲同盟的同时,也需要避免被东盟视为“美国的代理人”。所以拉拢东盟,既可缓解孤立感,又能以“地区利益代表”身份争取更多的外交回旋空间。
然而,令菲方失望的是,在整场会议期间,没有一个国家在相关议题上明确站出来支援菲律宾。
对于东盟大多数国家而言,在南海问题以及和中国关系的处理上,都有着不同于菲律宾的考量。
一方面是因为在经济层面上,东盟和中国利益已经实现了深度绑定。过去十五年时间里,中国都是东盟最大的贸易伙伴。2023年双边贸易额达6.4万亿元人民币,占东盟外贸总额的20%。其中,越南对华贸易依存度达32%,马来西亚则依赖中国购买其24%的出口棕榈油。
在中方“一带一路”项目的推动下,中老铁路、雅万高铁等项目在东盟落地,重塑了东南亚的经济地理格局。在这样的背景下,若是东盟联手对抗中国,将面临每年超1000亿美元的基础设施资金缺口。
另一方面,东盟多数国家长期奉行的,都是“大国平衡”的战略,不愿卷入中美对抗,更要避免成为中美代理人。当下菲律宾单方面推动对抗性议程,已经违反了《东南亚友好合作条约》中“和平解决争端”的原则,所以东盟国家不可能站队效仿。
(中菲南海对峙)
最后,南海航道承担着全球三分之一的海运贸易,每年创造了3.5万亿美元的价值,一旦发生冲突,将直接冲击新加坡、泰国等国经济命脉。并且有历史经验表明,2016年南海仲裁案之后,中国—东盟贸易额仍增长了62%,印证了“政冷经热”是存在可持续性的,所以各国不愿意冒这个险。
而中方这边,我们则可以从三方面下手,合理应对这一问题。
首先是分化风险管控。当下我们需要区别对待东盟国家诉求,如对越南强化海上搜救合作,对柬埔寨增加农业援助,防止菲律宾拉拢形成“小圈子”。
其次就是加速推进有关南海议题的谈判,达成具有实质约束力的行为准则,明确油气开发、渔业管理等规则,这样将一定程度上削弱菲律宾“国际化”的炒作空间。
最后,就是推动经济融合升级。将数字经济、绿色标准纳入框架,巩固利益共同体,到时候预计将为中国和东盟新增2000亿美元的贸易额。
总之,菲律宾的南海策略,本质上就是将国家利益捆绑于美国印太战略的冒险行为,而东盟多数国家,是基于现实利益与战略自主选择的,更倾向于与中国构建“争议管控+经济融合”的双轨模式。这种选择不仅源于对冲突成本的理性计算,更是中国通过长期合作积累的制度性权力的体现。至于“不合群”的菲律宾这边,最终只有一个被边缘化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