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比安》,作者:(德)埃里希·凯斯特纳,译者:李晓艳,版本:明室Lucida|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2025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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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布·法比安,32岁,无固定职业,有心脏病,他漫无目的地游荡在上世纪三十年代的柏林街头,旁观着在他眼前上演的所有痛苦、混乱、冷漠和绝望。那个时代,经济大萧条席卷世界,无数人失业,生活岌岌可危,犹如崩溃的堤坝:“如今哪个人30岁就能结婚?这个人失业,另一个明天就丢工作,第三个人还没找到过工作。”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精神抑郁和自我麻痹成为常态。人们寻求种种刺激以逃避问题,比如性爱,似乎只有“堕落”才能让人感觉到自己的生活还勉强值得一过。在小说中,相关内容比例较高,展现了爱情的遗失,对肉体享乐的病态追求,如书中人物所说:“爱情是消磨时间,为此要动用下半身。”书中对性爱关系的描写曾受到道德判官们的指责,作者凯斯特纳在书中附文明确说明,“我是个道德主义者!”而之所以如此写作,是对应时代的症状。
正如本书的作者,故事的主人公法比安也是一个道德主义者。尽管他也身处时代症状之中,但旁观者的位置让他始终保持着警醒和反思的姿态:“我把时间用来好奇地观察世人是否有向善的天赋。”他像幽灵穿行于各种俱乐部、新闻产业,深刻体会着时代的堕落与虚假,用不失幽默的讽刺应对这一切。后来法比安失去工作和爱情,其好友、“理想主义者”拉布德也因故选择自杀。故事结尾,法比安同样死去,他的死是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小男孩(纯真的象征)。小男孩活了下来。
撰文/张进
编辑/李永博 张瑶
校对/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