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覃在昨天发布了《空前绝后的春节联欢晚会:彭真主持,毛主席率七千名领导干部参加》一文“覃仕勇说史”上,文中讲到,1962年召开的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原本是从1月11日开到1月30日就要结束的。
盖因2月5日就是中国民间最盛大的传统节日春节,代表们都在1月29日就预订好了车票,等着30日散了会就回家过节。
但是,29日下午,毛主席在听完了林彪的讲后,有很多话要说。
和他一样,周恩来、邓小平、朱德等人也还有话要说。
于是,他征求大家的意见,建议延长会期,大家一起在北京过春节,大家一起在北京“出气”。
他说:“气出顺了,春节就过得畅快了。”
他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热烈响应。
于是,会期延长到了2月7日。
话说回来,林彪到底在1月29日的会上讲了些什么,让毛主席这么重视呢?
老覃在之前发布的这个扩大会议的系列文章中讲了,这次扩大会议的民主气氛非常浓厚,中央领导都积极地做了批评和自我批评。
尤其是毛主席,他坦诚自己对经济建设工作中间的许多问题还不懂,对工业、商业也不大懂。
他说:
“我就只懂一点农业,但也不多,只是比工业、商业懂得多一些。还是很多人比我懂,是内行。”
接着,他点了刘少奇、周恩来、邓小平、陈云等人的名,称赞这些人都比自己懂得多得多。
甚至还说陈云是个专家。
为此,他严肃地开展自我批评,并主动揽过了责任,说:
“凡是中央犯的错误,直接的归我负责,间接的我也有份,因为我是中央主席。”
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神情很激动,不断吸烟,因为吸得大口,吸得急,被呛到了,不断咳嗽。
大家都被他的真诚和坦荡感染到了。
尽管,之前的会上有人对他进行了指名批评,但这时看见他当着上万人的面带头自我批评,内心震动极大。
而刘少奇却在1月25日的会上突破了毛主席以前提出的,缺点、错误和成绩是“一个指头和九个指头的关系”,着重强调了“三分天灾,七分人祸”。
老覃在《陈云为何拒毛主席在大会上的诚邀,而在主席缺席的小会上滔滔不绝》一文中还提到,所有的政治局常委都在这次大会上发表了讲话,唯独陈云,直到2月7日会议闭幕,仍然不置一喙。
毛主席在2月7日会议接近尾声时,就坐在陈云身边,他说:“这次会议,同志们都讲了心里话。只有陈云同志没讲。”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陈云,继续说:“陈云同志说他不调查清楚就不讲话,他现在还没调查透……”终于忍不住,轻轻推了推陈云,低声问他讲不讲。
陈云使劲地摆了摆手,连说不讲。
毛主席只好说“好吧,等你调查透了再另外找机会讲吧!”
最终,毛主席有些失望地宣布大会闭幕。
陈云却在第二天参加大会陕西组的全体干部会议上勉励大家“不怕说错话”。
时间过去了26年,他在回忆录中解释他在1962年的扩大会议不讲话的原因,却说是“不能给毛主席难堪”。
事实上,毛主席在62年的扩大会议上是“难堪”了。
林彪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挺身而出,讲了良心话,救了毛主席的“场”。
本来,林彪早在一周前被通知中央常委都必须在会上讲话时,是做了充分准备的,专门组织起一个班子为自己起草讲话稿。
但是,他看见毛主席在会议上遭遇了难堪,就完全抛开了准备好的讲话稿,即席讲了起来,讲得很激动,一口浓重的湖北黄冈口音在会堂上空回荡,震动着人们的隔膜和心灵。
他说:“现在我们是遇到了困难,但这些困难是多方面造成的,也是暂时的,我们工作上即使有错误,也只仅仅是工作上的错误,并不是路线上的错误。这些困难和错误,恰恰是我们没有认真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去做而造成的。”
接着,他大谈毛主席在革命道路上牢牢地把真理掌握在手中,带领同志们战胜困难,走出困境。
他讲得很动情。
会场的地方领导同志在下面基层受够了共产风和浮夸风之苦,都知道毛主席一直在狠刹这两股风,无奈党内贯彻不力,想到毛主席的苦楚,都认为林彪说得对,有的还悄悄流起了泪。
林彪讲了很多,滔滔不绝,一口气讲了四个多小时。
等他讲完了,外面的天色已经大黑了,路灯全亮了。
毛主席直夸林彪讲得好,要求林彪在三天内把刚才的讲话整理出来。
林彪得到了表扬,有些兴奋,说:“三天时间太紧,起码要五天!”
毛主席笑了,说:“五天就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