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声明：本虚拟文章仅为创作产物，不针对特定个人或团体。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听说老县长家连个拜年的都没有？""可不是，都退了好几年了，谁还记得他啊。""不过我倒是听说，前两天有个小科员去看他了。""就那个刚参加工作的小李？""是啊，没想到几年后，这个决定竟然完全改变了他的人生..."
01
二月的寒风呜咽着刮过空旷的小区，凛冽的冷意直往人骨头里钻。
那是2018年的除夕，我刚参加工作半年，在县政府办公室做一名普通科员。送走最后一波前来拜年的亲戚，我习惯性地打开了工作群。
"各位，记得去看看徐县长啊，老人家一个人过年，怪可怜的。"办公室主任在群里发了条消息。
"徐县长是谁啊？"我私聊问同事小王。
"徐守信，前任县长，去年退休的。以前在任时风光得很，现在退了，听说连个拜年的都没有。"
我若有所思。虽然没见过徐守信，但经常听老同事提起他。说他在任时清正廉明，为官正派，尤其重视基层工作，经常深入农村了解民情。
"他家在哪？"我问。
"兴华小区，5栋2单元601。不过你去干嘛？人家也不认识你。"
放下手机，我看了看钟，晚上七点。犹豫了一会，还是换上衣服出了门。
兴华小区是个老小区，楼道里的声控灯都坏了，我摸黑爬到六楼，找到601号。门口倒是整洁，但明显很久没人来访了，门垫上落了一层薄灰。
按门铃前，我又犹豫了。万一人家不在家呢？或者不欢迎陌生人呢？但转念一想，大过年的，老人家一个人，总该有人去看看。
深吸一口气，我按响了门铃。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
"徐县长您好，我是县府办的小李，来给您拜年。"
门开了，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身材魁梧，目光威严中带着几分慈祥。他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县府办？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是去年7月才参加工作的。"
"哦，新来的。"他笑了笑，"进来坐吧。"
跟着徐守信进屋，我被眼前的景象愣住了。偌大的客厅，除了几件必要的家具，竟显得异常空旷。电视关着，茶几上只有一份当天的报纸，连个茶杯都没有。
更让我意外的是，屋里竟然连个春联都没贴。在这个万家灯火的除夕夜，这里安静得有些令人心酸。
"坐。"徐守信给我倒了杯水，"大过年的，来看我这个老头子干什么？"
"徐县长，您怎么连春联都没贴啊？"我小心翼翼地问。
徐守信苦笑了一下："一个人住，贴那些干什么。再说，也没人送春联来。"
"那您儿女呢？"
"儿子在国外读书，女儿在省城工作，都忙。"他语气平淡，"现在的年轻人嘛，事业要紧。"
我从包里掏出带来的礼物——一盒茶叶和一副春联。
"这春联，是我爷爷写的。他是个老教师，虽然字写得不算好，但沾沾他的文气，您挂着玩。"
徐守信接过春联，仔细端详起来："好字，有几分颜体的韵味。令尊在哪任教？"
"在黄石乡中心小学。"
"黄石乡？"徐守信眼睛一亮，"那个'一元钱午餐'项目，就是从那里开始的。"
我点点头。黄石乡是我们县最偏远的山区，很多学生家境贫困。2016年，县里推出"一元钱午餐"项目，让贫困学生每天只花一元钱就能吃上营养午餐。这个项目后来在全省推广，被称为"黄石模式"。
"那个项目，是您推动的吧？"我问。
徐守信站起来，从书房拿出一个旧相册："来，给你看些东西。"
相册里是一张张泛黄的照片：徐守信在山路上走访，和村民促膝长谈，在学校食堂和孩子们一起吃饭...
"那时候去黄石乡调研，看到一个小女孩，大冷天的就带了个窝窝头。问她怎么不吃食堂，她说家里掏不起钱。"徐守信声音有些哽咽，"当时就想，一定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后来找了很多企业募捐，县财政也挤出一部分资金，总算把这个项目办成了。"他翻着相册，"这些都是那时候照的，看着这些笑脸，心里就踏实。"
看着这些照片，我突然明白了什么。眼前这位看似威严的老县长，骨子里是个心系百姓的人。
"徐县长，您在任的时候，还做过哪些事？"我好奇地问。
02
就这样，我们聊开了。徐守信给我讲了很多故事：为了解决农民工子女入学难，他多方协调，在城区新建了两所学校；为了改善山区医疗条件，他争取到省里专项资金，建立了乡村卫生站；为了帮助农民增收，他引进企业建设农产品加工厂...
聊天间，墙上的钟已经指向十点。
"哎呀，耽误您休息了。"我连忙起身。
"没事，好久没人陪我说话了。"徐守信挽留道，"再坐会呗，我这还有些饺子。"
"您自己包的？"
"嗯，一个人过年，总得有点年味。"他起身去厨房，"虽然包得不好看，但味道还行。"
看着徐守信微驼的背影，我突然有些心酸。这个曾经呼风唤雨的县长，退休后竟如此孤单。
饺子确实包得不太好看，但味道却很地道。吃着吃着，我忍不住问："徐县长，您......您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提拔？"
这个问题有些冒昧，但我实在很好奇。以徐守信的能力和政绩，按理说应该升得更高。
徐守信放下筷子，望着窗外："有些事，不是能力和政绩就够的。我这个人性格直，得罪过不少人。"
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2015年，县里要上一个投资项目，资方是个大企业，承诺带来几个亿的投资。但徐守信调查后发现，这家企业有环保问题，而且可能存在资金问题。
"当时很多人都说我不识大体，耽误县里发展。"他苦笑道，"后来果然被我说中了，那企业没多久就破产了，还连累了好几个地方。"
"您做得对啊！"我说。
"对是对，但就得罪人了。"徐守信叹了口气，"在体制内，有时候坚持原则是要付出代价的。"
临走时，徐守信送我到门口："小李啊，你是个好孩子。记住，当官不是为了当官，是为了做事。"
从那天起，我经常去看徐守信。有时候带些菜去给他，有时候就陪他聊聊天。慢慢地，我发现这位老县长不仅能力出众，为人处世也很有智慧。
他教我要多下基层，了解实际情况；要善于和同事搞好关系，但不能同流合污；要有担当，但也要讲究方式方法...
2019年春节，我又去给徐守信拜年。这次他的家里贴满了春联，茶几上摆着糖果和瓜子，电视里放着春晚。
"看着像个家了吧？"他笑着说，"都是你小子教我的。"
2020年初，机构改革，县里要组建新的应急管理局。这个位置很重要，需要一个既懂业务又善于协调的人来担任。
当时，我已经在办公室工作了两年多，虽然成绩还不错，但资历尚浅。没想到，主任居然推荐我去应急局工作。
"小李啊，应急局缺个副局长，你去试试？"主任找我谈话。
我有些犹豫："主任，我是不是太年轻了？"
"年轻有年轻的好处。这个岗位需要体力，需要能吃苦。"主任说，"不过，竞争确实挺激烈的。"
这天晚上，我去找徐守信商量。
听完我的话，他沉思了一会："应急局确实是个好岗位，但你要想清楚，这个位置压力很大。"
"我不怕压力，就是怕自己能力不够。"
"能力是在实践中培养的。"徐守信说，"当年我刚当县长时，也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关键是要有责任心，有担当。"
第二天，徐守信给了我一个厚厚的笔记本："这是我这些年的工作笔记，里面有不少处理突发事件的经验，你拿去看看。"
翻开笔记本，密密麻麻全是字。从自然灾害到安全生产，从信访维稳到应急预案，每一类问题都有详细的分析和解决方案。
03
就这样，我开始准备竞聘。每天下班后就去徐守信家，向他请教各种问题。他不厌其烦地解答，还给我介绍了很多实际案例。
竞聘那天，我发挥得很好。尤其是在回答处理突发事件的问题时，因为有徐守信的指点，回答得非常专业。
但是，在最后一轮面试时，出了点意外。
面试小组里有个处长，突然问了我一个刁钻的问题："你觉得，体制内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想了想，说："最重要的是为民服务。"
"呵呵，"那处长冷笑，"就你这年纪，懂什么为民服务？照我看，是有人在背后指点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