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生病的时候,或者是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是希望医生能拼尽全力拯救,甚至有人花费百万的金钱,只为多活一天。



可这位北大教授夫人,为了能尽快走掉,不拖累子女,竟然选断水绝食来结束生命临终遗言更是发人深省。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她又为何有这样的想法?



吃百家饭长大

1921年,江苏乡间的稻田还飘着稻花香,陈家第五个女儿陈司寇出生了。

可这个五女儿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母爱,母亲就撒手人寰了。

5岁的陈司寇攥着发霉的窝头,看着父亲佝偻着背在借据上按手印,借钱也要让陈司寇读书,亲戚们劝她认命:“女娃读什么书?早点嫁人才是正事。”

可陈司寇偏不认命。



15岁那年,陈司寇背着打补丁的布包,独自踏上开往南京的运煤车,在亲戚家的屋檐下,她睡过厨房的柴堆,吃过馊掉的剩饭,却始终把课本护在怀里。



凌晨四点起来送牛奶,晚上蹲在路灯下抄报纸——她像野草一样,硬生生从石头缝里长出了枝叶。

这种倔强,成了陈司寇一生的底色。



北大教授夫人

在北大校刊社,一个穿青布长衫的青年驻足听她读稿,赵宝煦说:“你的文字像白开水,但解渴。”

这句朴素的评价,让两个同样吃过苦的灵魂走到了一起。



婚后的日子并不浪漫。

赵宝煦在北大筹建政治学系,陈司寇在中学教政治,特殊年代里,夫妻俩白天挨批斗,晚上就着煤油灯写教案。



有学生回忆:“赵先生的眼镜腿断了,用棉线绑着,陈老师的手冻得裂口,批作业时血渗在红墨水旁。”

但正是这些粗粝的岁月,磨出了相濡以沫的真情。



赵宝煦患癌后,陈司寇成了他的“眼睛”和“拐杖”,她将《资治通鉴》读给他听,搀着他去未名湖边散步。



直到2012年丈夫离世,91岁的她一滴眼泪都没掉:“他走得体面,没遭罪,我该替他高兴。”



断水绝食

子女要接她同住,陈司寇摇头:“你们有你们的海,我有我的湖。”



清晨六点,清华园菜市场最早出现的身影总是陈司寇,挎着竹篮慢悠悠挑菜,和卖豆腐的老王聊节气养生,顺手教卖菜大嫂认报纸上的字。



回家路上,她会在荷塘边站一会儿,看蜻蜓点水,记下花瓣上的露珠几点钟消失。



午后的阳光斜照进书房,案头堆着《参考消息》、《国家地理》,剪报本里贴着“量子通信”和“火星探测”的新闻,电视机永远开着,她说这是“让屋子有人气”,有老同事来访,她端出自酿的桂花醪糟:“尝尝,比超市的甜,没添加剂。”



保姆每周来两次,她总抢着拖地:“现在不活动,明天就动不了。”

有次闪了腰,她对照医书找到腰阳关穴,边揉边哼京剧,竟自己治好了旧疾。



94岁体检时陈司寇查出肾肿瘤,医生说要开刀,她笑着摆手:“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手术台折腾。”



回家后陈司寇翻遍医书,把餐桌上的鱼肉换成荞麦、菠菜,每天雷打不动按摩足三里,肿瘤在体内蛰伏两年,她说这是“与狼共眠”。



直到2017年秋天,尿毒症、中风接踵而至。



陈司寇躺在病床上,她看着吊瓶里的液体一滴滴坠落,忽然对子女说:“把针拔了吧。”孩子们含泪劝她进食,她捂住嘴:“让我完整地来,完整地走。”



最后的四天里,她时清醒时昏睡,清醒时就拿铅笔在纸上写:“勿通知单位”“茉莉要换土”。

10月21日黄昏,她指指窗外的晚霞,安静地合上眼睛。



结语

葬礼上,学生念她生前的话:“医院里插管延命的老人,像棵挂满塑料袋的枯树,我不要这样的结局。”



如今养老院推销“续命套餐”,保健品鼓吹“长生奇迹”,但陈司寇用96年活得清醒:真正的衰老不是白发皱纹,而是放弃对生命的掌控,她像修剪盆景般经营晚年,剪去依赖的枝蔓,留下精神的根系。



或许我们不必讨论她选择的对错,重要的是,这位走过战乱、饥荒、动荡的老人,在生命终点依然保持着知识分子的体面,她证明了,老去可以不是落日余晖,而是最后一抹灿烂的霞光,死亡可以不是恐惧的深渊,而是从容谢幕的终章。



窗台的茉莉今年又开了,洁白的花瓣落在她常坐的藤椅上,路过的人都说,恍惚还能看见老太太戴着老花镜读报,手边的茶飘着淡淡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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